这一句话,就直接问得朱建语塞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好说:“即使大将军不做楚王,他也想得到先生的帮助呢?”子房明白朱建的意思,就笑道:“我志在复韩,不会久留在此!”朱建就大惊道:“先生胸怀济世安民之志,现在项将军正要举兵伐秦,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先生怎么能离开呢?这难道不是看重沛公而轻视项公吗?”子房道:“我从下邳出来就是为了复韩,不料在留地邂逅了沛公,我们初次见面就已经说好了,等到他安定下来,我就要离去。现在沛公已经在大将军的麾下效力,前景必将大好,因此我就要离开他去完成我复韩的愿望啊!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王位继承人,故而迟迟没有动身。”朱建又道:“先生还是看重沛公而轻视项公!我听说沛公以前生活没有依赖,也不置办农业,到处瞎凑活,因此他老爹多次责备他。这样的人,先生都能替他谋划事务,而项大将军声望和才干不知要超过沛公多少倍?先生却不帮助他,这不是看重沛公而轻视项公吗?”
子房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就起身道:“沛公若是专心务农,广置产业,不就是一个农夫吗?还怎么能够拯救天下?正因为他想干一番别的事业,才没有把精力用在置办产业上。他的父亲当初不了解儿子的志向,所以时常责备他,你怎能也拿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杰出的人物?”朱建道:“不对吧,我听说沛公平素贪酒好色,他怎能算得上是杰出的人物?”子房大笑道:“齐桓公和始皇帝这两个人的女人多得连宫室都住不下,可没有人指责他们好色?沛公好不好色我可管不着,可自从我到了他的军中,就看见他整天忙于事务。有道是‘君子不言他人之恶’,即便是有这方面的事情也属于个人隐私,一个君子怎能随便去议论这些事情呢?”朱建就讨了个没趣,只好道:“先生难道没有听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遇可事之主,而失之交臂,这不是大丈夫所为啊!’项将军是项燕之子,现在倡导楚民伐秦,先生此时离去,怕是失去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您若留下来辅佐项将军,功名富贵必将唾手可得啊?”子房就甩袖转身道:“你我在下邳交往的时间很长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心中的事情?人生天地之间,若是忘记君、父、家、国,和qín_shòu有何两样?我之所以改名韩雪,就是不忘国耻。若是人人蝇营狗苟,见机就钻,贪图富贵,国家怎么会有忠臣良将?若是屈原当年背弃楚国,随便到了哪个国家谋取富贵,还担心无法生存吗?可要是那样,后人怎么会追念他光明磊落的品行和忧国忧民的情怀?你这是小孩子的见识,亏你还能说得出口!”朱建就一时羞愧难当,慌忙向子房赔不是,然后灰溜溜地告辞出来。
项梁听说子房先生有复韩之心,不愿意做他的军师,心中怅然若失。又过了几天,项羽等人都回到了薛县,项梁见人马都到齐了,就召集大家欢聚一堂,共商国事。沛公也率领着一班人马前来,在路上问子房:“听说项将军想自立为楚王,先生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子房回答:“若是项将军问到此事,我自有话说。”说着就一起来到了府衙。
这时项梁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大家,只见他金甲重铠,锦袍玉带,精神非常饱满,神情也是十分的庄重,就在大堂口迎接招呼将领。一会儿大家都坐好了,项梁就来到大堂正中间坐下。他的右手分别是参木、项伯、项羽、召平、陈婴等人。项伯神态安详,面带微笑,宽袖高冠。项羽神情严肃,聚精会神,穿着一副黄金锁子甲,头戴精雕绘彩的紫金冠,腰挎三尺七星龙渊剑,相貌十分出众。季布、钟离昧、桓楚、于英、英布、蒲将、项它、项佗、项冠、虞子期、丁公等一般江东的英杰也都依次序坐在下面,大家都是衣甲鲜明,神采奕奕。坐在项梁左侧的是沛公、张良、萧何三人。沛公身穿赤袍,头戴竹皮冠,落落大方。张良也戴着沛公亲手给他制作的竹皮冠,身穿白素袍,手拿白犀麈,神态安详自若。萧何也是郑定自若,神采奕奕的样子。再以下分别坐的是曹参、樊哙、周勃、夏侯婴、王吸、薛欧、周绁、郑布、丁疾等将领,大家都是相貌堂堂,威仪不俗。
项梁坐好后环顾大厅,见在座的都是楚地的英雄豪杰,就非常高兴地说:“今天的聚会可以说是群英荟萃,让我十分高兴。我们若能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诛灭暴秦!现在有一件大事,我不能擅自决断,需请和诸位一起商议。”项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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