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确挺不好的。
但鉴于这头猪长得非常好看,唐安淮也乐见其成。
在人均寿命只有四十来岁的这个年代,他不知道自己能陪伴着宝贝闺女多久。
虽说唐诗总嚷嚷着我不嫁,唐安淮也从来都顺着女儿的话说。
但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有喜欢她的,而且知根知底的人倒也不错。
原本觉得王慎就挺好,奈何闺女对他只有兄妹之情。
如今好歹夏不渝有这么一张脸,日后只要好好保管这张脸,两人即便不能和和美美,想来也能够相敬如宾。
再加上有几分兄妹情谊,起码夏不渝能照顾唐诗。
唐安淮也就放心了。
唐诗反驳,“我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他来照顾,何况他那么龟毛一个人,怎么可能照顾得了我?”
试图给自己找足够理由的人依旧倔强着。
唐安淮想了下,“那我把他赶出去好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回头再找一个喜欢的人便是,这天底下三条腿的青蛙不算多,两条腿的男人不遍地是?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能合你心意的人?”
唐诗被自家老父亲这话给气着了,这分明是在赌气。
“你是不是特别想要夏不渝当你女婿?”
“是啊。”
唐诗被他这理直气壮给气得直跺脚,“老唐同志你还能不能正经点?”
“唐诗同志你能不能不要躲避问题?”
父女俩的争执被噗通一声打断。
“咋了?”
“故意搞得吧。”
唐安淮不放心,还是过去看了眼,瞧到倒在地上抽搐的夏不渝,他连忙喊唐诗帮忙抬人,“这可别是羊癫疯,闺女我后悔了,你就算是嫁猪嫁狗也不能嫁给他这么个有病的呀。”
“他不是有病,他是毒发了。”
唐安淮反应过来,“那不还是有病吗?不成不成,咱不要这人了,等回头就把他丢到善堂由他生死好了。”
“他娘胎里带的毒,快好了。”唐诗解释了一句。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确是舍不得。
夏不渝这张脸,哪怕是为了这张脸呢。
唐诗叹了口气。
她认栽还不成吗?
但夏不渝是真的毒发了,并非做装模作样。
莘桓诊治时,耗费了不少精力。
“能醒来的话就没事了,要是醒不过来那就帮他收尸好了。”
唐诗被这话惊着了,“怎么会,不是说就剩下点余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莘桓看了眼唐诗,“跟他说别动情,自己忍不住怪谁?”
唐诗:“……”那也不是怪我啊。
怪她过分美丽吗?
这事你也没交代我呀,你要是说了我肯定让夏不渝清心寡欲。
唐诗没想到夏不渝的小命竟然交代在一个情字上。
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她看着躺在那里的夏不渝,还觉得这事有点荒唐。
如今正是河套府最为忙碌的一个时间点。
夏不渝躺在这里要在生死之间做抉择。
而原因是因为他动了情。
动情的对象是自己。
什么时候为什么?
或许一切都可以用一句“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来形容。
或许是因为她明明知道这人是装的,却还陪着他玩那些把戏?
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美人。
唐诗不知道答案,真想要知道为什么,可能只能等夏不渝醒来才知道。
可他,还会醒过来吗?
莘大夫说,得看他自己。
所以夏不渝,你对这红尘俗世难道就没有什么眷恋了吗?
唐诗叹了口气,“你还没说喜欢我呢。”
夺走了她的初吻,用那么荒诞的理由。
然而却又说不定就会离开人世。
这算什么回事呢。
唐诗看着他脸上那碍眼的血痕,上面还敷着止血粉,但这会儿凝结在一起,就是像个蜈蚣,没有脚的蜈蚣。
拿来了一瓶酒,唐诗拿着棉布沾了些酒水,在那刀痕处轻轻擦拭起来。
有点慢。
“反正你现在也昏睡着呢,那我就快刀斩乱麻好了。”
唐诗二话不说把那酒水直接倒在夏不渝脸上,转身放下酒坛子。
扭过身来想要擦拭夏不渝脸上的脏东西,这人却是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狰狞,“唐小四,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酒水浸泡伤口,可疼死他了。
“那我就能把你这张美人脸剥下来,往后每天看着不用担心它变老变丑呀。”
夏不渝瞪了一眼,“就算我上了年纪也是老英俊的,你放心好了。”
他才不会像那些糟老头子似的,上了年纪后满身的腐朽味道。
只是这话刚说完,他怀抱里就多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就说好了,你要是敢丢下我先逃跑,回头我跟你没完。”
依旧是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夏不渝听着只觉得心疼,“好好好,我们可是义结金兰的兄妹,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一个同年同月同日死总行吧?”
唐诗在那怀抱里不说话。
夏不渝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若是你先死了,那就黄泉路上等我一下。”
他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只是想到自己到底比唐诗年长好些岁,怕是要比唐诗先一步死去,夏不渝有带着微微的伤感,“若是我先死了,我就慢慢的走,在奈何桥边等着你。”
他怎么舍得这个姑娘追随他而去呢。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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