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一大早醒来时再度不见了夏不渝的踪影。
她多少松了口气,生怕回头被翠娘撞到不好解释。
不过早晨也没见到翠娘。
“我刚才过去了一趟翠娘家里,小豆子有点发热,翠娘照看她可能没空过来。”
“发热?有没有去看大夫。”
小孩子生病从来不容小觑,这会儿又没什么儿科门诊能对阵下药。
最好的法子还是尽快就医。
“去了的,翠娘正在给孩子煎药。”
冬梅看着唐诗的神色,小心问道:“姑娘有什么事要找翠娘吗?”
“没有,让她安心就好,回头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要是莘大夫有时间就去请莘大夫过来。”
冬梅松了口气,“行,我回头再去看看。”
唐诗想了下又觉得不放心,早饭过后就去翠娘家里看了下。
翠娘购置的是一个小院,家里头还请了个新婚丧夫的寡妇帮忙照看孩子,左右也是拉动就业,不然寡妇家家的怎么过活?
瞧到唐诗过来,翠娘连忙过来招待。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做了噩梦离不开人。”她一走开孩子就喊妈妈,翠娘又想起了自己那早逝的女儿,当初窈娘是不是也这么喊她的呢。
一颗心都碎了好几片,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几分。
唐诗过去看了眼小豆子。
小男孩睡梦中都不怎么踏实,抓着翠娘放在这边的衣服,还以为牢牢抓住了母亲。
孩子做出了什么呢,不过是大人们争名夺利的牺牲品罢了。
“你先好好照顾他,也注意别劳累到自己,家里没什么事,这些天也不用过去。”
翠娘连忙应下。
离开这边小庭院时,唐诗看向站在那边树下的夏不渝,他穿着一件月白锦袍,不染纤尘的模样仿若来自桂宫。
这么一个人,却是这般出身。
唐诗眉头微微皱了下,径直走了过去。
“我给你去买了松子糕,要不要尝尝看?”
“三哥。”唐诗捏着那小巧玲珑的松子糕,“若是我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动用河套府来帮你的话,你会不会生气?”
“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夏不渝眼底的笑意忽然间冷了几分。
他一贯薄情,却不曾想第一次动情,却是被人这般曲解。
“那你是否曾经有过利用我的心思?”她知道夏不渝的身世没多久,那么在此之前夏不渝是否想要利用她呢?
甚至借用感情来利用她?
她不是什么活在童话故事里的人,相反唐诗一直都人间现实。
“之前有过。”
夏不渝并不否认,的确是有过这些心思。
唐诗小口的尝了下那松子糕,也就是说现在并没有。
“松子糕很好吃,我们回去吧。”
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间化解了彼此的尖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敏锐如王慎第一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夏不渝好了?”
虽然是四兄妹,但王慎和夏不渝之间到底还是没那么亲近,说起来许蓟安算是将四个人串联在一起。
情分都是朝夕相处处出来的。
“嗯。”唐诗点了点头,本来就没事,但人非要装,她就陪着演戏呗。
谁曾想演着演着把自己给演进去了呢。
王慎本来就随口一问,听到这回答反倒是神色凝重起来,但很快就笑道:“那就好,省得你回头再提心吊胆的。”
“我哪有?”迎上长兄的眼神,唐诗都有些心虚,瞒得住许蓟安,却又哪能瞒得住这位哥哥呢。
“他趁人之危,大哥你帮我打他,只要一张脸没事就好。”
王慎听到这话乐呵起来,这可真是唐小四的作风,
“真打伤了你再找我算账怎么办?”
唐诗当即表示,“我是那么亲疏不分的人吗?”
“可是你跟夏不渝还能多疏远?”
至亲至密夫妻啊。
唐诗什么人,一直嚷嚷着不嫁的人,在河套府是独一份的特立独行。
结果呢,还真是像许蓟安说的那样被夏不渝那个狼崽子给叼走了。
虽然还没成亲,但这两人还能散伙不成?
所以说谁亲谁疏呢。
这话可真是一点都说不好。
王慎也就是随口一听,当真了那就是大傻瓜。
唐诗被这话反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亲疏这回事还真说不清,“不管什么时候,大哥你对我而言都很重要。”
唐诗一贯能忽悠人,但王慎还是相信小丫头这话。
“他要是真欺负你,那就跟我说,就算打不过他我也帮你出气。”
“那倒也没有。”真要是气不过,唐诗第一个出手收拾人,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笨蛋。
两人正说着,许蓟安捏着一封信匆忙进了来,“太子要来河套府。”
太子?!
王慎从唐诗眼中看到几分错愕,但那错愕很如同雨滴落在水面上,很快就溶于整个湖泊。
“他来做什么?”
说完王慎就反应过来,“之前端王在河套府这边没讨到好处,若是太子来到慰问一番,一则可以压制端王,二来也借助这个机会树立威望。太子的地位一贯不稳,需要做点什么才是。”
“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朝廷可以名正言顺的讨伐河套府。富贵险中求,太子一向病弱,但是名声倒也还不错,他不能出事。”
许蓟安之前一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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