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声,天才微亮。
锦歌兴奋地睁开眼睛,起身唤来桃红伺候更衣沐浴,柳绿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牛乳,又在浴盆中撒上玫瑰花瓣。
“柳绿,你替我洗洗头发。”锦歌脸上藏不住笑意,她用纤细的手指捻着花瓣:
“是。”
柳绿取来一个翠绿色的瓷瓶,里面装的是用猪苓、皂角、茶籽和米汤做成的洗发水。她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抹在锦歌的秀发上轻轻揉搓并冲洗。
沐浴了约莫半个时辰,锦歌换好衣物坐在梳妆台前,柳绿为她擦试梳理完头发后,又为她的头发抹上了精油,然后才将这三千青丝束好。小安子端来了薄荷水,锦歌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她将薄荷水包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吐进痰盂。
锦歌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起身后总觉得衣服似有不妥,便又理了理领子,这才转身出门。
她走到正堂,却发现那身着玄衣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子苏哥哥,早安。”她微微俯身行礼,“实在抱歉,锦歌来得太晚了。”她转过头,望着那几个丫鬟问道:“今儿是怎么了?王爷来了竟也不知会我一声。”
“是我没让她们通报,想让你多睡会儿。”他望着锦歌半干的头发和新换的淡黄色衣服,这才知道她是很早起来便在梳洗打扮。锦歌又行了个礼表示了歉意,然后带着凌子苏去了饭堂用早膳。
今日,是凌子苏要带着锦歌去北郊习马术。
“怎么了?”凌子苏与锦歌走到了府门口的大黑马旁边,他见锦歌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便开口问道。
“不是坐马车么?”锦歌有些心慌。
凌子苏并不管她,只是翻身上马,然后将手伸向锦歌道:
“过来。”
锦歌缓缓走过去,借着凌子苏的力轻松上了马。
“就我们两个人么?”
“嗯。”
“那阿瑄呢?”
“她得习礼。”
“好吧……”锦歌低着头,弱弱地问了句:“那我能不能跟她一起用晚膳啊?”
“青儿。”凌子苏察觉到锦歌有些小情绪,便唤了青儿示意,青儿应声行礼后便转身进府门,着手去安排三公主的相关事宜。
此时的瑾瑄尚未知道她会在庆阳侯府经历什么。
凌子苏双手环过锦歌的腰身拉着马缰,指尖轻轻点压,大黑马便朝前小跑了起来。锦歌心里没有准备,惯性向后就倒在了凌子苏的怀里,他单手扶住了她的腰。
之前瑾瑄带她骑马的时候,和她说过,马术好的人,不用对马又喊又打的,轻轻的几个手上动作,马便知道该走还是该跑、该快还是该慢。她当时还觉得瑾瑄是在逗她,直到现在才知道瑾瑄说得是真的。
锦歌一开始因着两人共骑一马非常害羞、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出了城门,凌子苏加快了马速,耳边是风的声音,锦歌感觉此时此刻是没有束缚和枷锁的,便也渐渐放松下来,还时不时伸手去感受风的自由。
“握住缰绳。”凌子苏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扶着小丫头的腰,生怕她摔下去。
她听话地捏住了缰绳,凌子苏的大手便罩在了她的小手上。
“轻一些,就像搭在琴弦上。”
有了凌子苏的保护,锦歌没有那么害怕。她知道有他在,她必不会再像那次一样受伤。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北郊,凌子苏先下马,然后接住了锦歌。他将马拴在了树桩上,然后带着锦歌朝一片树林走去。
“子苏哥哥……”锦歌脸红红的,拉住了凌子苏的衣角,“我……我……”
凌子苏看她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倒是极有耐心地等着她。
“我……雪隐……”锦歌羞羞地低下了头,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相对文雅的说法。
“抱歉,我没顾着你。”原来小丫头是因为这个原因,害他担心了半天,倒也怪他,他竟没记着之前太后和他说过的话。
“在这边。”凌子苏指着侧边的小路。
等锦歌出来后,他见那姑娘脸羞红地一直低着头,心里顿觉愧疚不已,他主动上前握住她的手。
凌子苏牵着锦歌走过树林,一大片荷田就浮现在眼前,满田碧色与天相接,又有几朵出水芙蓉玉立其间,锦歌顿觉心旷神怡。
他邀着她上了竹筏,然后拿着竹竿撑着竹筏悠悠地穿过荷田,锦歌在与这清澈的碧色中撞了几个满怀后,就到了对岸。
两人携手同行又走过了一条羊肠小道,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千里河。
凌子苏从旁边的茅屋里拿出两根鱼竿、两个鱼篓和一些鱼饵。
“子苏哥哥,今日不是要教我骑马么?”锦歌疑惑了。
“你刚刚没骑么?”他递给锦歌一根鱼竿。
本来锦歌都做好大腿酸痛的准备了,没想到凌子苏只是单纯带她出来玩。
“皇祖母说你曾经从马上摔下来过,对骑马是有阴影的。”凌子苏帮锦歌挂好鱼饵,又为她搬来了一个小凳子。
锦歌从书上读过钓鱼的诗句,觉得十分有趣,可她正儿八经是没有实际操作过的,身在宫中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条件。
凌子苏给她说了些钓鱼的要点,不一会儿她便开始起杆,只是这上钩的鱼有些重量,竟将她往河里拽,无奈之下还是凌子苏帮她收杆。
时至中午,锦歌战果累累,鱼篓都快装不下了,再看凌子苏这边,他竟然一条也没有钓到。
“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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