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坐在书房之中唠着家常,直到晚膳时间渐近,瑾瑄非要向锦歌展示自己新学的菜肴,拉着锦歌就往厨房走,锦歌拗不过,只能看着诺叶嫂嫂目送她二人离开。
苏诺叶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端坐着道:“梁上君子,有失远迎?”
房梁上翻下来一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与苏诺叶正面相对,他看着面前的妇人,攥了一下手中的短刀。
“敢问阁下,是因何事造访公主府?”苏诺叶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蒙面人并未言语。
“锦歌儿虽在宫外的名头不好,可她之前跟着太后礼佛时多是行着善事。她是太后养大、皇上亲封的公主,自然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又会与什么人有利益冲突呢?”
蒙面人依然站在那里,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没有得到回应,苏诺叶也不恼,她直视着面前那人带有杀气的双眼,温笑着道:“看来是这位义士弄错了。
“想不通你是如何暴露的?”苏诺叶还是笑着,却让蒙面人无端起了警觉。
“是。”
“味道挺特别的。”也就是瑾瑄和锦歌这闻惯了香薰的人,闻不出空气中那细微的玫瑰味。
似乎还是醉生楼的特制香料,这人日子过得挺别致。
那蒙面男子得到了答案,一点头,当即扭头要走。
“秋风吹地百草干,华容碧影生晚寒。”
他听见苏诺叶吟诵的诗句,一瞬间短刀出鞘,架在了仍然端坐着的苏诺叶纤长白嫩的脖颈之上,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苏诺叶看了一眼逼在身前的男人,脖子上冰冷的温度昭示着她的命已经掌握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她的眉间还是盛满了笑意:“别紧张,我若出事,你下次再进来可就难了。”
“……”
“我当然不会出卖你,不然也不会请你下来一叙了。”
二人陷入了僵持,门外的守卫跟婢女都随着锦歌去了厨房,苏诺叶自己的婢女也早已被她打发关上门后去了别处。空气里有一丝诡异的安静。
良久之后,苏诺叶是不指望这人说什么了,看着跟个闷葫芦似的,她率先打破沉静:“我很好奇……”
“锦歌儿!你再信我一次嘛,求求你啦。”门外瑾瑄有些失真的喊声传来,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蒙面人收起短刀翻身攀上了房梁,黑色的夜行衣隐在了暗处。
苏诺叶好整以暇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下一秒,门被锦歌从外面推开。
苏诺叶的视线越过锦歌,看向了紧追而来的瑾瑄,她问道:“又有什么矛盾了?瑾瑄你说说。”
“呜,我就是,不小心把锦歌最后的辫子茶毁了……”瑾瑄踏进门,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摆,委委屈屈的道。
“府中没有库存了,再去买点就好了,你们俩啊,有必要闹成这样吗?”苏诺叶一笑。
瑾瑄:“可是诺叶嫂嫂,你不知道,醉生楼前两天雨季返潮,茶叶毁了大半……”
苏诺叶:“那总归是剩下了一些,为此事置气,不值得。”
瑾瑄突然想起来昨天去醉生楼所经历的事情,一时欲言又止,被正在气头上的锦歌看了个正着,逼问之下,瑾瑄不得已招出实情。
“我昨天去醉生楼想给你买你最爱喝的辫子茶,可那掌柜说是大部分被一个像你的女子买走了。”瑾瑄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锦歌一听,也顾不上生气了,她皱了皱眉头,这信息量有些大了。
府上混进来未知的人,京城里跟她十分相像的女子,再加上之前遇到的几次刺杀,她似乎已然成为了风暴波及之人。
“锦歌儿,你的处境很危险,”苏诺叶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又自顾自地续上,“父皇下旨,连皇祖母都无法让父皇收回旨意,更莫说是瑜白。现下无人能帮你,有法子的或许只有长兄了。”
锦歌揉了揉太阳穴。
苏诺叶叹了口气,向慕锦歌招了招手。等小丫头过来后,她才在慕锦歌的耳边低声道:“此地危机四伏、不宜久留,只有他们不知道你所在何处,你才相对安全。”
言罢,她便起身走了。
顾瑾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望着慕锦歌。慕锦歌冲她使了眼色,她便知道慕锦歌会找合适的时候跟她说,毕竟多年姐妹情是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的,这点小眼神她还是懂得。
合适的时候,自然是熄灯的时候。小安子就在房门外守着,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诺叶嫂嫂劝我去找子苏哥哥。”慕锦歌细声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瑾瑄撑着脑袋。
“我还没有头绪。但是诺叶嫂嫂说得对,这府中藏有隐患。”
“既然不安全,那还留着做甚?”瑾瑄不解。
“皇上将我禁足府中,我若离去,那便是欺君,这府中其他人要如何保全性命?”锦歌叹了口气,她是有一丝期冀的,子苏哥哥的来信越来越频繁,她总是拖着也不是办法,可是在信上三言两语难以说清,还有被人截下的隐患。
可她也不能弃公主府几百条人命于不顾。
瑾瑄:“没事的,不让父皇发现不就好啦。正好我最近得到消息,北漠那边暗中来了使者,虽然不知道谈了什么,但父皇这两天正是焦头烂额呢,连二哥都被拉去帮忙了,可见他完全顾不上这边。”
“再说了,你都被禁足这么久了耶,平日里又不出门,除了我更是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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