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那大哥不是回来了吗?我听说他的形貌可是这天下第一昳丽,许多富贵人家的小姐单是为了见他一面,请着那些个为官为富的父亲去上门送礼,襄王府的门槛都让踏破了。这般美姿,我竟一次也没见着过。”
锦歌笑呵呵地看着瑾瑄,脸上写满着“拖你下水”的狡黠。瑾瑄轻轻揉着自己的脚踝,漫不经心道:“说实话。”
“嘿嘿,听说襄王府很大,是最大的!可比皇祖母的寿康宫大上几倍!”锦歌笑得很鸡贼,“你这脚,行不行啊?”
顾瑾瑄揉着脚的手一顿,她是真的很想冲着家伙吼一句“你怎么能说一个女人不行!”
但是她不能,因为她真的不行。
“这马上就要宫宴了你瞎跑什么,舞练完了没啊就这么嚣张。”顾瑾瑄撇嘴,“而且你看我这脚,你忍心吗?”
“那行吧,你先休息。”锦歌若有所思,跟瑾瑄告别后,一个人慢悠悠晃去了襄王府。
襄王府的墙半高不高,没了瑾瑄的帮助,锦歌一个人翻上去也还凑合。她趴在墙头上,看着远处一玄衣男子和一小厮走过来,想必那玄衣男子便是襄王凌子苏。
襄王,从出生就体弱多病,皇帝寻遍天下名医都没有将他的身体补好,后来一个道士说他这是被天子家的王霸之气给克的,皇帝便将他送去母妃的娘家养着,并另行取名,随母姓凌,名子苏,本名其实是叫顾子珂。
锦歌看着凌子苏百米开外都能格外显眼的玄衣,她心想:难不成最近京城流行玄色了么?怎么她三天两头地碰到玄衣服……似乎那天马车上的玄衣男子还摸到了自己的腰,虽然是为了护住自己……
“咳咳。”
锦歌的思路被一声轻咳打断,她低头一看,墙角下已齐刷刷地站着主仆二人。锦歌瞪大了双眼,快速思考着该如何自圆其说,转念一想干脆不说了直接翻出去得了。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她在慌忙之中没有注意自己脚踩空,就掉了下去,定格——
面似美玉,眉如黛画,目若阴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鬓如刀削,鼻挺如山,容颜如画——
“公子气盖苍梧云,皎如玉树临风前。”
天然一段浩瀚星河,全在眉眼之间。
锦歌掉进了凌子苏的怀里。
这就很尴尬了。锦歌迅速起身,话不多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走,开玩笑,她都能感觉自己的高原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小厮一脸惊悚地扶起凌子苏,正吩咐着其他家丁去追寻那襄王府的不速之客,就被凌子苏拦住了:
“不必,小郡主是来王府散步的。”
小厮感到非常疑惑,但还是乖乖闭嘴。
锦歌本着从王府小后门偷偷溜出去的想法,一边像贼一样躲避家丁,一边四处寻找。可无奈这襄王府是真的大,她废了好半天劲,都没有找到小后门。她便索性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真赶巧,她又碰到了凌子苏。
凌子苏直勾勾地盯着锦歌,眼睛里瞧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来我王府做什么?”
凌子苏率先开口,好像生怕锦歌不够尴尬似的,他直勾勾地盯着锦歌。
“散步。”锦歌强装镇定地回答。
可凌子苏身旁的那小厮,仿佛是新来的人,对锦歌的名号并不知情。小厮“噗”地一声笑出来:“多新鲜,小郡主散步散到了咱们襄王府。”
凌子苏直勾勾地盯着锦歌。
“你管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瞧着襄王府的风景比皇祖母的寿康宫好!”
锦歌被凌子苏盯得心里发毛,又被他那不知好歹的小厮说得没面子,就索性放大招,破罐子破摔,凭着混世大魔王的名头,撒起泼儿来。
凌子苏依然看着她,然后笑了一下。
都说凌子苏冷若冰霜,脸上从来不会出现第二种表情。锦歌琢磨着,他这不是会笑嘛,还有点小温柔……锦歌又想起那天花朝楼外马车上的事,看着眼前的凌子苏,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这里,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凌子苏,心里又想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凌子苏就是那天马车上的玄衣男子。
锦歌脸上红得如同波澜般壮阔,再加上凌子苏还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索性别过脸去,竟生出几分害羞的意思。
凌子苏想起与她第一次相见,当时自己与瑜白走在一起,她对瑜白的厌烦可都写在脸上了。第二次偶遇,是在花朝楼旁,她为了逃避追查钻进了自己的马车里,这般顽皮倒也不奇怪。第三次,是在寿康宫里,说是去看望太后,实际上他也有三分私心,他早便听说了锦歌站在太后马车前护驾的事,他有些好奇她是否后怕,可当他进门时,看到她的舞姿时,脑海中就只有“惊鸿一瞥”四个字了。
“回郡主,您是主儿,奴才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管您哪。只是奴才瞧着,您似乎有些累了,若郡主肯赏脸,便让奴才送您回宫?”
小厮青儿毫无眼力见地说道,但是他给了锦歌一个台阶下,锦歌也顺着下了。
过了几日,瑾瑄安心静养,腿也好多了,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走得龟速。她决定去寿康宫看看小姐妹,看看锦歌的舞练得怎么样了。
瑾瑄慢慢地走到寿康宫,进门刚好见着锦歌在练舞。
“锦歌儿!”瑾瑄叫唤了一声,锦歌停下动作,连忙过来:“阿瑄,你怎么来了?不是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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