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真是假,只要人没事就好。”
安如卿也知晓这个道理,她当然不会全部相信,但不妨碍她暂时把这个当成墨南琪的软肋来对待。
她思索片刻,毫不在意的开口:“墨南琪有胆子敢说,我就胆子敢信,看他的反应,包含着几分真,怕就怕他鱼死网破,总归还是有风险的。”
“你这样终究还是太冒险了,墨南琪捉摸不定,这一次总归有些运气的成分,那下一次呢?”墨南谌免不得怒气,尤其是听到安如卿说拿碎片威胁自杀的时候,更是听得他胆战心惊,垂落在大腿的指尖都攥得发白。
“无碍。”
安如卿显得漫不经心,柳眉轻蹙,“如若这次不答应他的要求,他自然会选用其他的法子,那到时候更加麻烦,还不如我自己乖乖送上门去,还能让我有一些准备的机会。”
听完她的话,墨南谌浓浓叹气无奈。
墨南琪不择手段,谁也想不到他以后还会干什么,想到这里,他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这一次还勉强作用,下一次万万不得如此冒险,发生什么事情最好第一时间先通知我,我再和你再做定夺。”
安如卿听完,点点头表示知道。
另一边,皇帝秘密传召墨南谌的人,已经将信送来王府。
此刻,与安如卿分别后,墨南谌正在书房看帖子。
墨南谌看着帖子,心里已经有了些许想法,不一会,他起身吹灭了书房中的蜡烛,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皇宫。
皇帝坐在大殿上,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轻而易举的看出他乃这个世界最为尊贵的人。
“无需多礼。”皇帝先一步说道,压低的浑厚嗓音传遍了房间,“让你来是有事想看看你的意见。”
墨南谌有了几分数,还是自顾自的拜礼:“儿臣愿奉上拙见,愿父皇不要过多嫌弃就是。”
从前皇帝可不会叫自己,今日叫他来的,多半也没好事。
墨南谌垂下眼帘讥讽一笑。
看着他的动作,皇帝却在心中赞叹。
他这个儿子可谓是面面俱到,不给人一点的把柄啊,只可惜……
皇帝没有在多想,把其他的想法不容置喙的清扫出脑子,立刻进入主题。
“朕让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对于立储君有什么看法,依朕看来,你年幼聪慧,还未成年时就名震京城,想必就不用多绕弯子,朕又讨厌弯弯绕绕,这想必意也是清楚吧。”
皇帝说话掷地有声,久居高位的他不用一个表情也能显露他的威严,高高在上的气势油然而生,头顶的玉冠自带的碎玉,随着他的说话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墨南谌瞥了眼皇帝神色,顿时心知肚明皇帝意思。
他故作思索,随后游刃有余开口:“父皇博古通今,儿臣在您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儿臣以为父皇自有定夺,立储君一事事关国计民生,不是儿臣可选择的。”
然,此番话一出,皇帝却是怒了。
“墨南谌!朕可是说了朕不喜弯弯绕绕。”皇帝怒气冲冲。
他放在皇椅上的手,啪的一下打在了椅子上,发出了响亮的声,好像在昭示着他现在已经到了怒气边缘。
墨南谌仍旧不卑不亢,身体站的笔直。
他完全不受皇帝怒气的干扰,仿若他面前坐着的不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而是普通人。
半晌,他丝毫找不出一丝破绽又道:“偌大的天下,儿臣愿四海为家,这悠闲自然的生活是儿臣所向往的,对于朝廷上纷纷扰扰的是,儿臣只可做辅佐之人,亦没有决断的能力呢。”
“你啊你啊,还真是让朕不知拿你如何是好啊。”皇帝哪里还听不出他的意思,原本的怒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神情。
即使他询问过墨南谌许多次,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墨南谌想要归田。
不过这样,也算是合了皇帝得意。
“你对太子没有兴趣,但是归田就别想了,一本是池中之物,哪能隐姓埋名,不为苍生做事呢!”皇帝虚与委蛇笑了笑。
铿锵有力的话语,却响遍了整个屋子。
忽而,他想到墨南谌和安如卿的事,顿时又一种气不打一处来,“你肯定是要留在京城,圣人所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你知晓吧。”
“儿臣明白。”
墨南谌随意点点头,望着皇帝的眼眸讽刺之意浓重。
皇帝本就不喜欢他,却每次都故作一个爱他的老父亲,今日所说,恐怕皇帝自己都不信吧。
一旁的皇帝得到他的回应,却是露出了满意之色,他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点,直起的背不由微微往后靠了,好像在与自家人说家长里短。
“对了,渊儿怎么样了,说起来朕也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话音落下,墨南谌抬头,他沉默几秒后,道:“府上大夫查过,恢复的还不错。”
话是如此,但他还是有所隐瞒。
皇帝所说,指的是墨渊看到刺客受惊的心,而他却是纠结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将墨渊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皇帝瞥了眼他微皱的眉,登时也皱眉,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果真如此?朕容忍不了欺骗!”
墨南谌看到皇帝这种反应,当机立断未再隐瞒。
“渊儿住在王府时,发生了意外,儿臣担心您会思虑过度,这才不敢直言,但既然父皇您已经有所知晓,儿臣自然是万万不敢在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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