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墨南谌猛然抬头看向安如卿,薄唇微启目露震惊,漆黑的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
卿儿讨厌墨渊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卿儿也断然不会因为墨渊失忆这段日子,便对他彻底改变看法。
如今,墨渊邀请她去小住,她竟然却是答应了……
墨南谌怎么也想不通这一点,英俊的面孔上尽是迷惑与惊讶。
“卿儿……你若是不想去没人会强硬拉你去,你大可以放心留在王府好好休养。”
静默半晌,墨南谌忍不住上前,他看着一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的安如卿,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浓。
今日他未去皇宫之前,卿儿对自己的态度都还十分的正常。
可为何从燃烧的那间房间出来后,她却一直不看自己?
墨南谌剑眉渐渐皱了起来,他快步上前蹲在安如卿身前,声音柔和些许:“卿儿,你听我说,我知晓你被方才那场大火吓着了,可你若是想去散心,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散心的。”
说着说着,俊脸神色染上焦急之色。
墨渊听着他略显急躁的话,不由冷嗤讥讽:“皇叔,安如卿都说要去小住了,你可就别引导她拒绝了。”
“说来也是,安如卿一个姑娘家,与你并未真正成亲,你却让底下人叫她王妃,这不是直接把她框在这个身份里吗?”
墨渊勾唇笑了笑,黑眸中笑意冰冷,他走近墨南谌,居高临下看着蹲着的他:“皇叔,你这么做,可真是自私呐,至始至终应该都没问过安如卿的想法吧?”
墨南谌神色一顿,下意识去看安如卿,却看到了她又躲开的眼神。
难道说,在卿儿的心中,特真的就同墨渊说的一样吗……
墨南谌扯唇苦笑,他缓慢撑着身体站直,酸涩无奈如潮水般涌现在心中。
安如卿余光瞥见墨南谌神色,她用力掐着掌心,疼痛席卷而来时,她迫使自己冷静。
一冷静,便想起了在密室中发现的一切。
安如卿内心又染上痛苦,漆黑的瞳仁儿不断发颤,她紧紧咬牙,似哀求:“我需要休息,你们都离开吧。”
皇帝皱眉看着这一切,浑浊眼眸不断在墨南谌与墨渊身上流连。
片刻后,他出声,带着众人离开。
房间重新恢复平静,安如卿身体躺直,她静静望着床帐顶,黑眸变得越发温热。
朦胧水雾感在眼前浮现,直叫人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她痛苦抓了抓头发,脑海中所浮现的画面怎么也驱散不了。
密室内所看到的一切,如定时炸弹一般,在安如卿的脑袋中不断盘旋,令她想要忘记都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如卿的痛苦未曾减退半分,她仍是苦笑不已。
若不是当初她太信任墨南谌,又怎么可能会让墨南谌有机可趁。
可话又说回来,墨南谌对她那么好的前提下,竟然都是抱着目的接近她。
想到此事,她不由想到了明晖,神色顿时愣住。
若是墨南谌所说的一切都是欺骗她的,那么明晖那只没了的右臂,总不可能也是为了夺取她的信任,最终做出来的苦肉计吧?
若是如此,为免损失太大了一些。
明晖乃是墨南谌的近身侍卫,他的存在可相当于一道保命符,他若是没有一只手,那这道保命符便彻底成为一张废纸。
墨南谌真的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让明晖用苦肉计来欺骗自己?
安如卿神色茫然了一瞬间,她实在想不通,却很快发觉,在自己的心里,她竟然还是在为墨南谌说好话。
“呵……天底下最蠢最笨的女子,便是我了吧?”
安如卿自嘲扯唇笑着,内心做了一番纠结,最终还是认为,明晖就是墨南谌安排给她从而夺取她信任的苦肉计。
如今在想从前的往事,一切都变得清楚起来,一切也变得通顺。
安如卿苦笑闭上双眼,可一闭上眼睛,脑海内杂成一团团的事情又开始回荡,直叫她痛苦不已。
夜已深,窗外风声不断。
半睡半醒间,安如卿双眸似困倦紧紧闭着,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眼。
梦中似有一人走进了房间,伴随而来还有浓烈的刺鼻气息,叫忍闻后干呕不止,薄被盖住的小腹也传来了阵阵痛感,思绪却越少越远。
次日清晨,床上女子面色极为苍白,一双素手用力抓着被,紧闭的眼睫颤叫几分后,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王妃,您醒啦?”守在门口的小莹听到动静,连忙走进来。
安如卿神色呆愣,目光无神看着远处,眼底却流露几分惊恐。
昨夜似做了一个噩梦,梦席卷而来,她想醒却怎么也醒不了。
她大口大口深呼吸,缓了许久才镇静下来,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之时,却看到了身下浓稠的鲜血,漆黑的眼瞳震惊颤,小腹处又开始似针扎般的抽痛。
小莹顺着安如卿目光看去,看到她下身流血时,目光惊恐:“王妃……您怎么流血了!”
她失声惊恐尖叫,脸上止不住的担忧。
安如卿思绪中断,整个人像被吓傻了一样呆呆坐着,她望着这滩血,面色越发的苍白。
小莹回神之时,连忙离开,再回来时,已带来了一位郎中。
郎中三指搭在安如卿手腕上,他微闭眼诊脉,又询问几声情况,最终叹了口气:“这位夫人身子骨有些弱,腹中孩儿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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