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咳!”
呛了几口水,缪落几抬起浸湿在温水里的整张脸,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睁开被水浸得锃亮的眸子。
只见自己双膝弯曲跪坐在地,面前一个木桶,桶口圆形状,桶里有一双白净修长的脚。
缪落几怅然若失,抬眸,浮现男人俊美的容颜。
男人低下头颅,呼吸相闻的距离,带着温润男性荷尔蒙的嗓音,挑眉问道,“我的洗脚水好喝吗?”
听闻,缪落几张大了嘴巴,跌坐在地。
南寒漌从水里抬起一只脚,命令式的口吻,沉声,“擦了。”
缪落几瞪大了眼睛,抽搐着嘴角,不可置信。
他竟还敢拿脚对着她!!!
缪落几一个鲤鱼打挺,单手拎起木桶,从地板上站起身。
木桶倾倒,洗脚水从他的脑门上全数倒了下去。
南寒漌全身湿透,光脚踩着木地板,整个人完全呆住!
“汝等刁民,竟还侮辱本公主!杨总管——”
不见人回应,缪落几环视了一圈卧室,床、柜子、各种新奇的摆件……
脑袋旋转之间,一段不属于的记忆强塞进她的脑子。
她叫洛依依,洛家的千金大小姐。
洛家破产,欠了好多钱,南寒漌拿着张一千万的支票将她买下。
这是她在南寒漌家做女佣的第二年。
然后无数给南寒漌洗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旋转。
缪初几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她不干净了!
尖叫,“啊————”
天旋地转之间,再次晕了过去!
南寒漌一掌推开倒在他怀里的女人,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十五分钟后。
南寒漌从浴室出来,见那女人还躺在那,转身拿起换下的湿衣,丢在地上,然后踢了踢脚边的女人。
缪初几睁开朦胧的双目,煽动着眼睫,望着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
对于“洛依依”这个新身份,她还有些不适应。
南寒漌指了指地上的脏衣,“给本少爷洗干净,否则就别想睡觉。”
呵呵!
笑死个人儿。
或许从前的洛依依会听话。
但她缪落几金贵的芊芊玉手会洗这种脏东西吗?!
五分钟后。
缪落几眼泛泪花,双膝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手攥着衣领,一手拿着搓衣板,连夜在那洗衣服!
她忘了一个人,御龙湾里的大总管——张管家。
张管家是整个南家最凶的女人,她的大嘴猴一吼,缪落几就不敢嚣张了。
而且张管家的长相丑陋到足以让缪落几做噩梦,这要是在她的皇宫里,可是不允许露脸的。
现在张管家露着那张凶脸,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衣架,喝声道,“赶快洗!”
缪落几强忍着委屈,晶莹的泪水啪嗒啪嗒,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父皇,母后,快来救救宝宝,宝宝快死掉了!”
“你这嘴里嘟嘟囔囔什么呢!”
张管家盯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洗衣房。
缪落几听外面走廊上没了声音,赶快将搓衣板和衣服一丢,开水龙头冲手,她的手每天早上都要用燕窝牛奶浸泡,洗净后,涂上雪花膏,又嫩又白,可不能变糙了。
缪落几用水搓了两下手,后知后觉,这手不是她的,是洛依依的,好粗糙啊。
在南家干了一年粗活,这手真是不能要了。
缪落几一边心疼着洛依依的手,一边往楼下走。
路过南寒漌的卧室,卧室门半掩,她侧身往里偷瞄了一眼,发现里面没人,便走了进去。
卧室里是暖色的土黄色灯光,看了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缪落几看向那张柔软的大床,一边用南寒漌那瓶价值三万块的面霜擦手,一边爬上了床,脑袋搁在枕头上,感叹:
“哇噢~这布枕贼拉舒服!被褥好香好软哦~~~”
比德宁宫里黄花梨心木做的卧榻还要舒服。
夜微凉。
南寒漌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框,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手里抱着一本书,从书房回到卧室,看到的场景,便是这鸠占鹊巢的场景。
“张管家!”
整耳欲聋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里,缪初几睁开朦胧的双目,眨巴着眼睛,望着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
对于“洛依依”这个新身份,她还有不适应。
张管家几乎是飞奔上来的。
看到缪落几躺在南寒漌的床上,吓的魂飞魄散!
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不快给我起来!”
张管家攥着她细瘦的胳膊,将缪落几从大床上攥下来,南寒漌单手把被褥、枕头通通扔到了地上,“没有下次。”
与此同时,卧室门“嘭”的一声合上。
缪落几重新被张管家押送回了洗衣房,除了洗衣服,还要洗南寒漌的被褥、枕头。
张管家搬了把椅子坐在洗衣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开始嗑了起来,“要不是你乱勾搭少爷,我不至于在这儿陪着你受累,赶快洗,你不睡,我还要去睡……”
缪落几疑惑地小眼神看着张管家,“我什么时候勾搭南寒漌了?”
张管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数落她,“你都敢明目张胆地爬上少爷的床,还不叫勾搭?”
“我就是困,想睡觉,”缪落几哽咽了几声,“才没想勾搭呢。”
她堂堂浮临国的公主,天下美男任她挑选,勾搭啥呀勾搭。
张管家一脸鄙夷,这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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