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还是这天,未见得更为暖和许多。
东二区喧腾依旧。车如水,马如流。
如果非要说有所不同,那就是近来每日清晨,东二区的喧腾显得略微有些许拘谨。
街上的商贩,路上的行人,在面对唐宰辅时,都多了几分恭谨和小心翼翼。
毕竟,力将还在唐府门外守着。
力将守门!自带荣耀与威严,唐家也算是占了陵山有史以来的独一份。
唐家门外,常有目光瞟视。
唐术未婚,如果不是罗剑青还在门外守着,估计光是媒人都能踏烂唐家的大门。
.….….…
陈柏醒来是在五天以后。
没有什么锲机,没有什么玄秘,就像是一觉过后,自然醒来。
不过醒来之际,陈柏心里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弄清楚岱山石刻和这方世界的联系。
还有就是他来到陵山到底只是巧合,还是背后有人有意为之。
说到底还是,他并不甘心沦为别人的棋子,被人操控着命运。
不过那些都是可以往后慢慢考虑的,眼前的情景和人,才是让得陈柏尴尬和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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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柳思思憔悴的模样。脸颊的泪水淌过的痕迹。略显有些凌乱的头发。那突然的,欣喜的神情。仓促间起身时,那稍显僵直的身体。
这一切陈柏都看在眼里。
他有点儿明白柳思思的心意了。可是,呼吸之间,心脏的律动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女子。
陈柏双唇轻启,望着柳思思,突然失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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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尴尬只在片刻间。
不待二人开口。罗剑青便突兀的出现在二人身侧。
“陈柏?”陈柏能够这么快醒来罗剑青也是多少有些意外,眼神中透露出几丝赞许。
不等陈柏回话,罗剑青继续说到:“我叫罗剑青,书院的教习。”
陈柏是见过罗剑青的,新生入学时,唱名的就是罗剑青。齐衡给陈柏的符牌也是罗剑青的。
不过就凭罗剑青刚刚突然的出现,陈柏就知道,罗剑青并非普通的教习,而是力将。
陈柏从床上坐起,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一旁的柳思思见状连忙上前扶着陈柏。
“罗教习好。”
罗剑青见陈柏坐起,并没有阻拦,他看得出来,陈柏恢复得不错。
“等你好一些了,可以直接去书院找院长。”
“关于魏谋的事儿,书院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话音刚落,罗剑青便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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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肯定是要去的。”陈柏心里想着。
不过并不是要书院什么交代。
只是他想知道魏谋,那个大男孩儿,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动手。
虽说对魏谋的了解算不上多。不过,他不相信魏谋会无缘无故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因此,他料定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
陈柏一直以来都是自诩非君子,报仇不隔夜。
因此,不管是谁在背后借刀杀人,他都一定要揪出来,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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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剑青的离开并没能给这屋里的宁静过多的喘息的机会。
罗剑青刚离开,唐术便火急火燎的赶来。
看到陈柏无恙,唐术慌张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朝着陈柏行了一礼,唤到:“陈先生。”
这时,陈柏也在柳思思的搀扶下,下了床。
他朝着唐术抱拳施礼道:“多谢唐兄。”
虽然他还是没弄清楚为何唐术对他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但是,在陈柏看来,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抵消救命之恩。
接着,陈柏又转向身侧的柳思思,他不敢看柳思思的眼睛,惶恐触及那一汪深情,只能讨巧的盯着柳思思脸颊垂下的发丝,说到:“多谢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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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城。
九歌,也算陵山很是西边的城市了。
九歌城再往西便是巴克城,再往西便是草原,再往西便是对星山,再往西.….…
九歌城外,哀草如烟。
毕竟是还没入春。野草残破的,焦黄的躯壳,任得风玩儿弄,由得马蹄践踏。
不过也快入春了。芦苇忙着托路过的风向周围挥洒着种子。
.….….…
芦苇荡。
一过风,就会掀起一层浪。
十一匹马,咀嚼着周围的芦苇,吃得津津有味。破损的马蹄,脏乱的鬃毛都在控诉着这一路的艰辛与不易。难得闲停下来,马儿们也显得十分惬意。
在群马一旁,闲逛着一只无缰的灰驴。灰驴鄙夷的望着眼前的这群畜生,不时的朝着不远处瞟了又瞟,嘴里不停的叫唤着:“儿啊,儿啊。”
同时,还不忘了竖着耳朵,捕捉着芦苇浪声中,夹杂的谈话。
“大哥怎么办,这群人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为首被唤作“大哥”的人,虽是盘坐着,不过也不难从其身上看出些铮铮铁骨的味道。
魁梧的身材,浓密的眉毛,坚毅的眼神。
只见“大哥”点了点头,说到:“是冲咱们来的。”
“不过这些商会的反应有些慢啊,现在才来。”
这时一旁有人出声问到:“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把这群人清理干净,还是.…”
“继续向西!”“大哥”出言打断道。
“现在来的人未必就齐全,继续向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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