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红裙女子那凌乱的头发,可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楚宴仔细的看过去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的确是顾尔寒。
但不知她为何会从好端端的邻家少女变成这幅吓人模样。
顾尔寒在缓缓前进的同时,暴躁地道:“你个死道士!怎么没死在森林里!”
其实不止是邵迁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楚宴和邵御亦是在森林中失联了。
顾尔寒一手提着红裙,一手握着匕首,不再缓慢行走,跑了起来。她拿着匕首对准楚宴的左心刺来,口中解愤地道:“那就由手亲手送你上天吧。”
楚宴一个转身避过了这一刀,她站稳后,黑色的衣衫仍在空中飘舞。
她回过头惊讶地看着顾尔寒,心道:“此人对一切跟邵家户主有关者皆怀恨在心。”
邵家户主并不是邵父,而是邵母,邵父应当是个赘婿,不然就顾尔寒作为邵家的姑姑,地位不会低,更不会随便被人当街骂教。
但邵家人似乎都不怎么把她当人使,才铸成她看见仇人还笑脸相迎的扭曲性格。
楚宴见墓地的出口被巨石所堵,而自己也不能贸然对平民百姓出手。
她只能在顾尔寒追上来的时候躲过她手上的刀锋,毕竟顾尔寒已经把唯一一个能够进出墓地的通道拿巨石堵死。
顾尔寒这样做,应当是为了把楚宴留在这个墓地里和她斗个你死我活。
楚宴被顾尔寒追的满墓地跑,墓地都快要变成体育场。楚宴惊异于顾尔寒今年刚十五,体力却好的出奇,只因她追着楚宴跑了大半圈都不停脚。
在楚宴连跑了几圈后,顾尔寒终于跑不动了,她看向正靠在对面墙上的楚宴,她恼羞成怒的道:“原来你这高人就只会乱跑!”
忽然,一男子大喊:“她不只会乱跑,她还会变魔术。”
楚宴:“……”
邵迁洪亮的声音从他嗓子里发出,他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顾尔寒,你丫的没想到吧!老子我还没死呢!老子报警了!”
邵迁似是在故意激怒她,把手机中拨通报警电话的通话记录高高举起,他的腿还尝试着蹦了几下。
他此举让本就对邵家人恨了数年的顾尔寒既惊慌又愤怒。她在畏惧和暴躁之间反复转变,她紧闭双眼,把匕首扔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表现出十分难受的样子。
楚宴见匕首落地,赶忙把匕首一把夺过。
哪里想到顾尔寒倏地睁开眼,从外套里提出一把水果刀。她提起水果刀就往正举着手机的邵迁头部砍去。
邵迁欲躲过她这一击,却不料背部还是被砍刀划重了,他背后的褐色大衣上顿时红了一大片,他的手机也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被摔成了几块碎片。
毕竟是年轻人,背部的划伤并不影响双腿奔跑,邵迁只是在被砍刀砍中的那一瞬间,身体往前稍倾了些。
他忍着疼痛跑了几步之后,身体便又摆正,借着跑步速度快,立刻甩开顾尔寒一大截。
但不论是身体多么硬朗的人,被刀砍了背都会因失血过多,导致体力逐渐不支。
邵迁停在墓地的尽头处,他用手抚摸背部。他没有摸到光滑的皮肤,只摸到湿漉漉的血肉混合物。
他把手伸到面前,只能看见背上血的鲜红,已经见不到皮肤的微黄。
顾尔寒在他看手的时候,已经提着砍刀站在了他的背后。邵迁看着地上的影子慢慢变大。
不等邵迁回头,砍刀已经朝着他的脖颈处刺去。
但邵迁灵敏地挪了下身子,成功躲过她这一刀。
可邵迁的血大量流失,他躲完那一刀就昏了过去。让顾尔寒找准了机会,她此次是把砍刀刺进邵迁的右胸口,之后使劲的在他的肉上剜了起来。
顾尔寒脸上突然露出恐怖的笑容,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一天!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让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她连着在邵迁身上捅了几十下,在他身上捅出了个小孔,那小孔中的鲜血不停的外溢。
然后顾尔寒就把他的心脏从小孔中拽了出来,被拽出来的心脏还在滴血,很快就布满了她的手。
:“可是你的行为告诉我,你的心是黑的!我不信你的心是红的!”顾尔寒朝着天花板大叫了一声,最后直接把她手上的那颗心脏摔在了地面。
地面上立刻多了一摊肉泥。
顾尔寒再次提起刀尖上还滴着血的砍刀,然后发狂的往他身上连续劈了无数下,口中反复念的都是一句话:“我不信!”
她把邵迁的尸体削成肉泥之后,又把刀尖对准了楚宴。
楚宴看着手上的匕首,心中五味杂陈。楚宴就想赶紧离开这个不祥之地,并无心与她撕架。
顾尔寒提起砍刀就往楚宴身上劈,楚宴连连躲闪,两者的动作犹似老鹰抓最后一只小鸡。
可眼下这个形式楚宴总躲显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楚宴同顾尔寒僵持了许久,顾尔寒早已是精疲力竭。她拿着砍刀在空中毫无忌惮的乱劈一通,见砍刀的刀锋怎样都砍不到楚宴的衣衫。
顾尔寒忽然停了手上和脚上的动作,全身发抖,唯有砍刀还是稳稳的被她握在手心。她脸上的表情又是愤恨之色。
她慢慢把刀尖对准被她逼到墙角的楚宴,大有要把楚宴碎尸万段的气势。
楚宴以为她又要骂教,但她这次哭了,哭的狼狈不堪,连砍刀险些都要被她的手抖在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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