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锶钰的离去似乎在我们意料之中,死亡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归属。她死得很平静,我们离开疗养院还不到三小时,终于闭上了双眼。和我们讲述那段逝去的青春,成了她最大的慰藉。生者如花,死有何惜。
我在尖峰的刀刃上
听到灵魂被划开
你手中的玫瑰
那是血的颜色
无论如何,在她最美丽的年华里,能有一段倾心相慕的爱情经历,也不枉来世一趟。但愿郑怀杰能把灵魂洗净,手捧玫瑰,在另一个世界,等着她的归来。
我不知道梦星辰下一步将棋落何处,某种程度上来说,写书几乎就成了配合他调查追凶的辅助手段。我算是彻底成了他的代言人。
很多时候,我都会选择沉默来掩饰心神不定,然后静静地屏住呼吸,听心灵深处地动山摇般的呐喊。
祁锶钰死去的那晚,梦星辰似乎一夜没睡。第二天用完早餐赶往机场的路上,他眼圈还是红通通的。
我猜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让他如此般暗自伤神。
后来发生的事儿验证了他的判断。
我们领了登机牌都准备过安检通道了,成都公安那边来了电话,发现了新情况,要梦星辰立马赶过去。
谈话地点在公安局会客室,警方跟我们通报了祁锶钰的一些情况。死者体内查出了一种奇怪的物质cx2,而且剂量很大。现在还不能确定祁锶钰的死亡和该物质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
瘟疫留下的吗?我心急火燎地脱口而出。
对方看了眼梦星辰,然后才说,不排除。又补充说,也有可能是后来进入体内的。
和先前的血液残留物有关联吗?我问道。
对方有点惊讶地问道,你们从哪里了解到的?除了cx2,我们没发现其他异常情况。
梦星辰说,死者生前和我联系,说经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确认,她体内感染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毒素。
对方加重了语气说道,这个事儿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梦星辰回道,当年她经历了一场瘟疫,你们知道的。
对方说,知道一点点。
梦星辰又说,之前由当地警方负责调查案件的真相,现在转到我这边来了。你们可以核实一下死者感染毒素的真实情况。
对方紧盯着梦星辰说道,你是在怀疑该事件的真实性?
梦星辰沉默了。
对方又问道,难道是死者自己杜撰出感染上了毒素?或者是有人故意跟她传递这样的信息?
梦星辰还是沉默着。
我又问道,怎么突然想到尸检了?
对方的回答让我和梦星辰都大为震惊。
祁锶钰自己要求的!
她生前在领口内缝入纸条,留下了遗言!
也就是说,祁锶钰自己意识到了,有人在蓄意制造死亡!
关键问题是,她为什么不在生前发出求救的信号呢?受到胁迫?
短暂的静默之后,梦星辰就问对方,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徐周),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们怀疑他已经出境了,有不确定的消息可以证实。对方回道。
他也是那场瘟疫的幸存者。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并保证他人身的安全。梦星辰说道。
出了会客室的门,我边下楼梯边对梦星辰说道,哥们儿,你是不是觉得有必要对孟亚柔采取限制性的措施了?种种迹象表明,她站在咱们的对立面上。
梦星辰戴上他那标志性的大号目镜才说道,这么多年都没露面,你这故事刚写到关键点,就出场了是吧?
我回道,她是不是在想掩盖什么?祁锶钰的死和她有关吗?
顿了下,我突然叫道,怎么哪儿都有她的影子啊?祁锶钰和安家没关系吧?她和徐周的共性就是都经历了那场瘟疫,这么分析下来,孟亚柔和我们兜圈子就是想阻止瘟疫事件的调查?她和瘟疫有关联?
梦星辰瞅着我说道,哥们儿,你怎么没说是因为她担心你笔走偏锋,一不留神给露出点什么情况?说完就自个儿往前走去。
我赶紧追了上去语气激动地说道,不对,不对啊,不是你把乔海鸥介绍给我的嘛?再说了,我现在写的每一章节,不都是经过你审阅同意后才在网上发表的嘛!随后又说道,哥们儿,你不觉得很有必要接触下孟亚柔和凌峰集团吗?什么来头咱们得知道吧?
直到上了出租车,梦星辰才回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那就是一个壳公司,什么也没有,你到哪儿找她去?
为了等候祁锶钰的死亡调查,我们没急着离开成都,找了个五星级酒店住了下来。在前台登记完,梦星辰对着我说,知道为啥住这地儿吗?
我抬起头瞟了眼富丽堂皇的大堂才故意说道,不就是老外多了点,空间宽敞明亮了吗?有什么特别的吗?
梦星辰走到大堂休息区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又点了咖啡,然后才说,这酒店叫什么名儿知道吧?
环球雅际吗不是?我疑惑地回道。
之前呢?梦星辰又问。
之前?我重复着说道,真不清楚他葫芦里装了什么。
梦星辰呡了一小口咖啡,然后就吐出那几个字,美爵高尔夫!
靠!安家的啊?!卖了现在。说完,我又对着大堂环顾了一圈。似乎只要提到安氏我的兴趣就倍增。
我又缠着梦星辰,让他多透点安家的事儿出来,哪怕让我解解馋也行。
梦星辰绝情地摇着头,只顾品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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