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的猪头高高的飞起,又重重的砸落进雪地上,蕴藏着深深怨意的暴突双眼,直愣愣的看向那些被押过来的人。
“啊~饶命啊……”
被押解过来的人,看到钱隆的惨状,又被他的死鱼眼紧紧盯著,魂都吓得要离体,惊恐地不断求饶,不停的磕头。
他们纷纷开口,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死人钱隆身上。
“胡坛主,饶命啊,都是钱隆做的,钱财都被他拿走了,真的,胡坛主,不管我的事……”
“是啊,不关我们的事……一切都是钱隆指挥的……”
“……”
“哼~呱噪……”
胡风一声怒哼,红衣教众如得号令,纷纷动手,手起刀落,不一会儿,这些不停求饶的人也相继魂坠九地。
“死……”
鲜红而炙热的鲜血,洒在亮白的雪上,溅起一团团水汽,氤氲不散,如泼墨画卷般,述尽人生最后一声叹息。
“萧公子,请原谅胡某的不察之责,令公子遭受磨难,”胡风诚恳地向萧禾道歉,“请放心,胡某绝对不会让这些事再发生的。”
“还请萧公子恕罪,”王申带着红衣教众躬身向萧禾请罪。
“好了,众位弟兄请起吧,这也怪不得各位,只能怨本公子太有钱,太招人喜欢了,哈哈~”
萧禾大度地原谅了众人,还顺带不疾不徐的训诫数句,要么钱要有命享受才行,要么说自个的命很尊贵,你们要上心等等。
“胡坛主,你也是,像鼠大哥一般,弄的整个院子血水横流,死尸遍地,真有够晦气的……”
训诫完红衣教众的萧禾,意犹未尽地开始说教起胡风。
“你看看,现在院子里死了这么多人,还让人怎么住啊!”
“跟个乱葬岗似的,晚上他们要是回来找我报仇,可咋办呢?”
胡风见萧禾虽脸色苍白,眼神里却满是兴奋,估计又要口出惊人之言,让自己威严扫地。
“萧公子,惊扰到你了吧,我们先坐下定定神,”胡风连忙上前拉住萧禾,坐回原位,提起茶壶给萧禾到了杯茶。
“来,喝茶。”
“啊,哦,我说胡坛主,你都已经是坛主,要学会享受,茶不是这样喝的,”萧禾将胡风给他倒的茶,直接倒掉,又开始重新烧水,洗杯,泡茶。
“凉掉的茶,早就失去他的灵魂,不要也罢。”
胡风听的一愣一愣,是这样的吗,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眼睛飘忽,看向石阶下去。
红衣教众在王申的指挥下,动作利索的将几人的尸首搬出去,清洗血迹,甚至还从别处移了雪过来,重新填平尸首压出的凹陷。
“胡坛主,现在再品,绝对非同凡响,”萧禾给胡风倒了一杯,示意他品茶,转头一看王申他们快速而有条不紊的处理尸体手法。
“不错嘛,王申他们还真是训练有素,杀人放火金腰带,善后工作做得真是麻利。”
“噗~”
胡风一口没憋住,喷了出来,遭到萧禾的一顿鄙视。
‘哎呀,待不住了,得快点将正事办了。’
“咳咳~”
胡风假意咳了几声,只是萧禾没有理会,不仅没有理会,还更兴奋地对王申他们指手画脚的指挥。
“那边,对,那边,还有血迹……这边还有没填上坑……”
“萧公子,你先等等,看看这封信……”
胡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哦,给本公子的信?”萧禾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疑惑的看了胡风一眼。
胡风解释道,“这是我们圣教收集到的情报,胡某想让公子帮我们鉴别一下它的真假。”
“还有,萧公子,上一次的传信,贵府已经有回应了,只是贵府分店掌柜只肯给一万贯,而非百万贯,说是萧公子权限不够支取,需要你娘亲签字才行……”
“什么,这是哪个混蛋说的,本公子要点钱而已,他竟然还敢掐着……属实可恶。”
萧禾连信都不看了,暴跳如雷,就是一顿指天骂地。
“你们到底是去哪个店铺了,竟然敢如此轻视本公子,等我回去肯定要炒他鱿鱼,不行,炒了他,太便宜他了,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真是气死我了……”
“萧公子,息怒,息怒,圣教盛情邀请萧公子加入,并非是为钱财,而是看中萧公子的才华,切勿生气,气大伤身……”
胡风连忙相劝,违心的说出这一段话,果然,萧禾一听,立马喜笑颜开。
“哈哈~还是胡坛主懂我,一眼就看出本公子内在的锦绣才华,知己啊知己……”
胡风勉强扯着笑,继续迎合着萧禾,“萧公子蕴藏五内,才华内敛,世人皆愚昧……公子我们还是先鉴别一下,信中情报的真假。”
“行,知己所求,萧某必定全力以赴,让我来好好瞧瞧,”萧禾得到胡风的赞赏,犹如斗志昂扬的公鸡,高昂着红冠。
好像找到人生新方向的他,利索的展开信纸,看了起来,只是越看,他的脸色不停变幻,越难看,青筋暴起的手将信纸都抓皱了。
“哼~气死我了,啊……”
“噼里啪啦……”
萧禾脸色铁青,恨恨地将信纸拍在石桌上,大手一挥,石桌上的茶杯,茶壶,小火炉等,统统掀翻落地,一地狼藉。
“呼~呼~”
萧禾气呼呼的站了起来,通红的双眼四处扫荡,要不是掀不动石桌,不然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萧公子,切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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