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可以巩固已有的知识。”
这项做真题的计划难倒了老兰,真题不难获取,书店的考试资料专区倒是有不少软考的真题。但他不喜欢去书店,他认为书店里买考试材料的专区都是给学生用的,去那里他觉得掉价。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上网找真题。上网找了一圈后,他发现高质量的真题和解析都是收费的,而且价格不便宜。另外,工作太忙的老兰真是没有时间去搜集这么多真题。
想了好久。老兰做了一个计算机和软件从业者都尝试做过的决定。写一个工具,从网上搜集真题。这对一个从业好多年的博士研究生出身的高级工程师来说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
老兰花了一个礼拜把工具做好了,顺利拿到了很多真题。在当年,老兰轻松地通过了系统架构设计师的考试。
接下来,就是等待证书的发放了。老兰忍不住喜悦,向妻子报了这个喜。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的妻子也习惯在否定一件事之前先说个疑问句。不同的是,妻子的疑问句不是设问,而是直接否定了这件事。
“你的中学同学,你的老表,哪个学历有你高,哪个上过大学?”这也是一个否定句。
“他们又哪个有职称?哪个混得不比你好?哪个的收入不是高出你一大截?”
一连串的否定,让老兰清醒了过来,好事很难说就一定是好事啊。接下来,他又要如往常一样应付妻子的质疑了。
“你有没有什么计划?”这种句型的疑问不是否定了,却更像一把更尖的锥子扎进老兰的心。他知道这个“计划”的意思。
“去外面,换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对我来说很容易。只是这一份高收入的工作真的是好工作吗?”老兰又运用上了他的结论,只不过他只敢对自己、在心里运用他的逻辑而不敢分析给他的妻子听。原因在于,他是本文开头所说的第二类人。一段分析就是一段侃侃而谈,只有相当的气场控制得住谈话的局面,这段侃侃而谈才能发得出。显然,这次谈话的局面中,控制权不在老兰手上。
“不是的,”老兰的否定很快出现在设问后面,“从软件领域来看,也就是去做互联网行业收入高,但互联网行业是浮躁的,从业者和决策者往往是跟风做一个业务领域。这些业务领域,就目前来看,很难对社会进步、社会生产、社会生活产生实质的积极影响。”
“他们全部都是泡沫!”
“在泡沫里寻的高收入不是可持续的高收入。更重要的事,拿这样的高收入,不体面。”
当然,把“不体面”这个理由说出来本身就不体面。于是老兰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来对付妻子:“我的这份工作是我最喜欢的工作。我喜欢在对科技事业有真正贡献的地方工作。”
“你想了这么十几分钟,就憋出来早就被你说烂了的话?”妻子失望的摇头骂道。但妻子总归是妻子,她一直把支持丈夫当成真理,何况丈夫的理由无可挑剔。说无可挑剔也是非完全的而是近似的,因为他的丈夫从未考虑过自己家庭的需求。
“知识不能变现没有用!”只有在她觉得必需的时候,妻子才敢把否定以否定的形式说出来。这个时候往往是妻子的愤怒直接最不阴阳怪气的时候,也是妻子的怒气到了顶点的时候,是老兰应该战战兢兢的时候。
“我说的计划,就是让你的知识变现。”
得亏是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老兰阴白了妻子说的话,但是他还要确认。
“你是说,把那个拉取真题的工具推广出去?”
妻子终于露出了一点点欣慰:“那你有什么计划?”
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阴白,再跟妻子请示细节的话,就太对不起妻子的往日教诲了。“我阴白了,我会弄好的。”老兰知道,妻子关心的只是结果,她懒得关心计划和过程也没有关心计划和过程的能力和水平。
做技术才是老兰最在行的,但做了这么多年的产品,老兰也不能说对做产品不拿手。他迅速对这个产品进行了详细的计划并很快将计划实施。
一年之后,这个产品仅在金东所属的地级市就拥有几十万用户,成了金东最有名气的本土平台。老兰通过这个产品获取了大量的收入。妻子再也没有抱怨过一次他们家庭的生活状况,第一次以老兰的事业为豪。妻子也终于因为没了经济条件的后顾之忧而放心怀上了第一胎。总之,老兰家的生活焕然一新。
以往过年节,老兰回乡下,家里的亲戚和老表都不找他,连打个麻将都不会找他这种缺钱的人。他总是一个人上这儿看看到那儿瞅瞅,发现实在没劲后,就独自一人开车回家带侄子看书陪侄女玩游戏。每个年都让他过得失望。
“回乡下过个年让我比平时任何时间都更思乡。”几乎每年年后开工,老兰都要这样跟同事抱怨一次。
产品上线后的第一个春节情况就跟往年大不一样。老表都主动找他玩,他就像整个场子的主角。
“今天还是由我鹰哥做主,他说打什么我们就打什么,他说打多大我们就打多大,他说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打完麻将后,我们去吃夜宵,鹰哥请客!”
就连他的妻子也不一样了,以往他的妻子总说:“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还想着整天不着家往外面跑吗?想累死我一个人照顾你的父母是不?哦,就连你的侄子侄女都要我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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