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腕从中伸出,上面搭着块粉色的帕子。
祁宴看着眨了下眼,从小到大她每月都如此折磨人。
那时候他会得到一连好几日的休息,而她的殿里会彻夜大亮。
他还记得那一年,她12岁的时候。高烧,六日了。
来往人络绎,每人面色都很凝重。
里头来往的是婢女,外头跪着的是太医和他们。
他进不去,也走不开。
她那个叫小月的婢女不停的哭,隔着殿门他能听的清清楚楚,就是听不到她的声音。
许是真的很折磨,再见到她的时候隔着窗户。
她趴在窗口,小脸纠结的鼓起,看不出脸色不好,“母后这几日不允许我出去玩了,叫我老实呆着,还逼我喝好苦的药,阿无我好想你。”
只此一面,下一面便是半月后了。
她没事人一样,高高兴兴的提着裙摆在外面疯跑。
亲眼所见,比想象中严重。
“殿下是不是从小体制寒凉,这应是老毛病。之前受了冷,上月又未来,这一次才会格外难熬些。老臣为您开些滋养的药物,您一日多喝些,也减轻些痛苦。”
陈娇娇蹙眉,并不想喝他嘴里滋养的药物,肯定很苦。
小时候喝了那么多苦药一点用也没有,她都习惯了,痛个几日就好了。
“能不能不喝啊?”
“不能。”
不用跟太医磨蹭了,陈娇娇听到了另一个金口玉言,还无法商量的那种。
祁宴站起,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眶红红的小人。
看着没那么疼,不过她比常人娇气点罢了,折腾人的手段也多些。
殿内人多的他烦躁,“都滚出去。”
陈娇娇眨了下眼,被子里的手揉了揉小腹,强迫自己赶紧好一点,不要惹他生气。
可还是很痛,痛的她直不起腰。
她缩了缩身子,唔了声,祁宴转回视线,盯了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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