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就是她的家,外面都叫她废物太子的时候,她就凭借高超的法医知识,以及个人的魅力,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将此处的大小官员全部征服了。
“太子,地牢污浊,要不要……”
“不用。”
慕晓旭抬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狱卒们走远了,她才复又看向双目圆瞪的柳露儿,笑道:“五公主,害你的人不是我,你应该清楚,这不过就是局中局,你自己不够聪明,被陌家的人给算计,不得不当这个替罪羔羊,现在陌小柒没事了,可你已必死无疑!”
赵王逃走,陌小柒罪名洗脱。
参与其中的,甚至很可能是主导的老欧,根本从头到尾都没被怀疑过。
主要还是没有真正能立得住的证据。
因此,柳露儿就成了最好的说辞。
“雪国那边已经接受你就是害死他们太子的真凶,再过几日,你就要上路了。”
话音未落,柳露儿就将胳膊拼命伸出牢房,试图抓住她,嘶吼道:“不!不可能!雪国与我柳国是合作关系,他……他们怎会……”说到一半,她应该是自己悟到了其中缘由。
雪国出于某种缘故,不想再继续筹谋这一场变故,而是选择退场。
但雪国太子的死,还有伊萨失去孩子,也险些丧命的事,那可都历历在目。
甚至现在还有不少雪国使臣被囚禁在风国宫中。
雪国君王为了全身而退,当风国送上柳露儿这么一份大礼的时候,当然没有推脱的理由。
“我家王爷用了离间计,让陌家也参与其中,使之二者之间的平衡混乱,雪国明哲保身,柳国就惨喽!”
慕晓旭一挥手,硬生生将柳露儿打飞在地。
柳露儿趴在那,失声大哭了一刹那,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停止啜泣,而是扭过头问她,“我皇兄呢?我皇兄他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就因为你手里握着他所谓的把柄?”
“我没害雪国太子,是他,是他……”
“一个公主和一个皇子,孰重孰轻,五公主要清楚。”慕晓旭将她异想天开的话给打断了,旋即举起手中的玉佩,直奔正题,“看一看,这是不是你柳国的物件儿,若你回答的对,我许是会想办法暂时留住你一条性命。”
柳露儿一见那玉佩,也是一怔后,摇头道:“我……我没见过。”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你见过这玉佩,既然有一条活路摆在你面前,你不珍惜,那就……”
“我父皇曾有过一块类似的玉!”
柳露儿几乎是尖叫出声的。
慕晓旭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们柳国什么时候和北宜人来往的?”
“北宜人?我皇兄的母妃就是北宜的第一美人儿。”她有些答非所问,可恰恰是这答非所问,给出了真正有意义的答案。
北宜人不是柳国找来拼最后一把的筹码。
找北宜人入风国王都的,是赵王和他的母妃!
不过……
“一个宠妃而已,又不是皇后,赵王母妃是如何拿到皇帝专有的玉佩?”
慕晓旭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柳露儿立刻就给了回答,“父皇早几年身子就不大好了,那女人很有手腕,竟是将前朝的大权都握到了自己手中,如今柳国是她说了算。”
“那她为何不立赵王为太子?”
“大臣们不赞同。”
她们两个人对答如流。
眨眼间,慕晓旭已梳理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从北宜来的第一美人,她多多少少与皇后有些关联。
不然那第一美人也不会蠢到替旁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竟是半点也察觉不到。
从大理寺出来,她让狱卒给柳露儿换一间干净一些的牢房,最近对她好点。
狱卒得令,照办去了。
而她踏着夕阳,正准备回王府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给拽入一昏暗的角落,嘴巴也被捂住了。
慕晓旭吸了吸鼻子,全程不挣扎,也不反抗,只任由那双手将自己带入一小门小户。
入内,她的嘴巴被松开了,便哈哈大笑起来,“冷斯辰,没想到你这么一聪明人,想要偷偷将我带走,竟是还用这么传统的法子?”
没错!将她带走的人,正是摄政王本人。
冷斯辰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淡淡道:“你与本王一起去一趟北宜。”
“你不是去北冥?”
慕晓旭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就是要装傻充愣。
冷斯辰剑眉紧蹙,“人多嘴杂,哪怕是本王的王府,本王也要谨慎。”
“哼!每次都是你有理,我倒是都得和傻子一样,乖乖听你的。”她忍不住埋怨了几句,可没有直接离开的意思。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那柳国君王的玉佩,最终出现在北宜人的手中,那事情关键一定就在北宜。
事情是越来越乱了,以至于,就连冷斯辰也未必能完全掌握局面。
“今晚启程?”慕晓旭看着简陋的房间,四面漏风,估计住不舒坦。
冷斯辰摇头,“还要再等一个人。”
“谁?”
“我!”
一道舒朗的男声传来,只见一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入内。
等男子将斗笠摘掉的瞬间,慕晓旭懵逼了。
那……那不是已经死了的院长嘛!
这怎么还好端端站在她面前了?
慕晓旭带着一肚子疑问,走到院长面前,抬起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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