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诗若在地下室连接地下车道的大门处看到的两具腐尸,都被将相削掉了脑袋,有一个是管理员,应该是守夜的,有一个是司机,来送货的,也不知道是谁咬谁,反正都成了腐尸,在这里游荡。大门紧闭,应该是进来避祸,后来有人成了腐尸,或者同时成了腐尸。两人身上都烂的不忍直视,看不出谁先谁后。
让蓝诗若高兴的是这辆送货的大货车,好几吨的载重,直接开了进来,里面是全新的各种医疗器械,真是便宜她了。
大手一挥,连车带整个地下室的货全都收进了空间。这些都是医疗物资,集中放在一块水泥地上。
确定再无一物后,带着将相进了空间。
将相有一瞬间的懵,歪着脑袋看老主人,“呜呜?”什么情况?
蓝诗若被萌到了,笑得花枝乱颤,“这里是我们的秘密空间,等打得累了,可以来这里休息一会,但是不能久待,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没关系,能暂时休息就够了,对吧?”
“呜呜,”对。
“走,我们先去茅草屋里看看乐宝,然后再给你洗澡。”
将相拖着厚重的身躯,颠颠的跟在老主人脚后,对于小主人,它充满了好奇。
破草屋里,小乐宝在哼唧,小脸皱成了苦瓜,阴显的不舒服。
蓝诗若伸手去摸,得,床单都快拧出水了,抱起小家伙亲一口,“乐宝啊,你是不是也跟妈妈一样是水异能?要不然怎么能湿成这样?”
“哼哼......”不阴显的两声抗议,哪有多湿,麻麻坏。
蓝诗若笑着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将相凑过来也想亲,结果它脑袋太大,又满脸的毛,挠得小家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将相吓得退到了破草屋外,一脸无辜,它什么都没做。
蓝诗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事,将相别担心,他就是太小了,等大一些就好。”
将相歪着脑袋,一脸懵,它还是不懂。
蓝诗若摇头失笑,以后总会懂的,将相现在也才一岁,也还是个孩子。
放出水,给小家伙洗洗小屁屁,裹上干净的床单,喂了奶,等他睡沉了,又到破草屋外给将相洗。
将相这块头,要不是蓝诗若的水异能和其他人不一样,能源源不断的放,还真没法洗。其他人最开始的时候似乎只能放出一丢丢,大半个小时也才一小杯,要放得多就得升级。她的完全不一样,不用升级,也会源源不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是幸运的。
打湿了毛发,又废掉一大瓶洗发水,蓝诗若慢慢的给小伙伴搓泡泡,“将相,要不我替你把毛剃了吧,要不然每次打完腐尸都得洗,多麻烦啊。”
“呜呜,汪,”将相龇牙咧嘴,抗议十足,它是一头爱美的獒。
火红的毛发,走出去就是最亮的崽,死都不剃。
蓝诗若捏了把小伙伴的耳朵,“你这么臭美,以后怎么找对象?注定要成为单身汪。”
单身汪是什么将相表示不懂,反正不能剃毛。
洗完澡,将相来了个优美的抖动,蓝诗若站在旁边......
“将相。”别怀疑,绝对是咬着牙喊的。
“呜呜......”将相两只爪子捂眼睛,它不是故意的。
蓝诗若能怎么办,放水再把自己收拾收拾,换上仅剩的一套衣服,吃穿住用行都很迫切啊。
“将相,饿了吗?”
“呜呜。”饿了,早就饿了。
蓝诗若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距离酸雨降临,整整过了二、十、四个小时,末世第二天,开始了。
“那打起精神,我们出去找吃的,这个时间外面没什么活人。医院周边有不少餐馆,才一天时间,肯定有吃的,我们挨家扫荡一遍,能吃到撑。”应该还有不少药店,母婴店,服装店,小超市什么的,趁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收获一定丰厚。
“汪,”快走,本獒已经迫不及待了。
蓝诗若笑,确定小家伙不会醒,和将相再次出现在地下室。
拿上小伙伴重新给她划拉的铁棒,安心多了。
仓库的门都是密码加钥匙,一人一獒懒得弄,也弄不阴白,同样划开一个洞进出。
大门外的车道很安静,也很空旷,这里特意给医院卸货用的,不允许其他车辆停留,所以什么也没有。
一人一獒飞速往前奔跑,专用卸货通道不是特别长,不过五分钟,到了尽头,看到了酸雨过后的大街小巷。
以往的繁华富丽都不见,只有满目疮痍,不管是地面还是建筑上,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坑,花草树木全部死绝,一片焦黑。
路灯只有零星几盏在坚守岗位,店铺上的霓虹灯时不时给点支持,无数腐尸稀稀拉拉的分散在街头巷尾,要不了多久,在自家屋里腐化的会涌出来,到时候,大街小巷就会尸满为患。
“末世欢迎你。”蓝诗若振臂轻呼,狠狠的吸了一口,属于末世的气息,这才是熟悉的味道啊,哪怕是做鬼的几年,都被这样的味道环伺,莫名亲切。
将相歪着脑袋看老主人,啥意思?
蓝诗若笑着撸了一把毛,“出发。”
将相拔腿就跑,蓝诗若紧随其后,腐尸们听到动静回头时,早就不见了食物的踪影,僵硬着继续游荡。
最近的一家小面馆,桌子上还有客人没吃完的面,里面空无一人,后厨都没人,或许是逃了吧。
蓝诗若看了看,有不少面卤子,都是酸雨前做的,能吃,全都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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