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诊室,张文迪两眼无神,静静地坐在诊所的走廊里,手里拿着药丸,不断回想舒雅之前的提醒:
“要记得按时吃药啊,每天两片……”
“难道我老婆真的会给我下毒?”张文迪的脑中浮现出这个以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诊所等待区播放的电视新闻文迪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播音员正在报道刚刚出炉的消息:“墨尔本州政府刚刚颁布决议,宣布将暂缓近五年内对墨尔本近郊一些地区的开发和改造……”
“糟糕,出大事了。”文迪说着便跑出诊所,驾车赶回公司。此时光环地产已经乱成一团。关慧心看到文迪回来,便紧随其后,跟进办公室。
“你看新闻了吗,政府宣布开发减缓了。”
“我知道,我看新闻了。”
“那咱们之前买的那块地怎么办,原以为先把地买下等到利好消息再把它高价卖出,这回真的是失算了。”
“没办法,现在只能想办法把地低价卖出了,尽量减小损失。”
“谁会买啊文迪,未来五年都不会有大的改善,哪会有这么傻的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别吵别吵,我想想看。”文迪皱着眉头,使劲拍着脑门。
“我去找怀特先生商量对策。”说着文迪拎着包,跑出公司。
见到了怀特,文迪把整个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怀特先生听后,只给出这样的回答:
“张,我们都是生意人,我知道你之前买的那块地可能会赔很多钱,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我们即将开展的度假村开发计划。如果光环地产没有足够的资金融入,我们集团也可能考虑更换合作伙伴。”
文迪听后坐立不安,深知没有了怀特先生这样的大型合作伙伴,光环地产就会像折翼的小鸟一样,存活不了多久。但是之前赔本的那块地产投资,已经让光环元气大伤,根本无法拿出合作开发度假村的资金。一次错误的决策,就会让公司陷入绝境。但这还不是最坏的,比起投资失败,更让文迪纠结的,是陈舒雅对他的背叛。
陈辉下葬那天,墨尔本天气阴冷,细雨绵绵。陈辉生前在墨尔本的好友并不多,所以只有少数人参加了葬礼。文迪在陈辉的棺木上撒下了最后一把土。回想着与陈辉从大学初识,再到墨尔本***拼的点点滴滴,文迪默默地留下了眼泪。前来送葬的陈舒雅站在远处,等葬礼完毕便马上离开。文迪见状冲上前去,拦住了舒雅的去路。
“咱们能谈谈么?”
“你觉得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么?”虽然眼前的舒雅带着大大的墨镜,但是仍然无法掩盖她日渐消瘦的面庞。
“你最近好么?”
“如果你没有什么正事好谈,我要走了。”舒雅说着便准备离去。
“等等!我想问,维他命瓶子里的药是不是你换的?”文迪见舒雅要走,赶快切入了正题。
舒雅听后,转过身来说道:
“对,是我换的,我把维他命换成了治疗抑郁的药,期望能对你的抑郁症有所帮助,现在看来是瞎操心了,有洋妞呵护着你呢!”
“治疗抑郁的药?你给我吃的是兴奋剂,越吃越严重!”
“张文迪,我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竟然疯得这么严重,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了。我陈舒雅一辈子不做违背良心事,更不会对自己的老公下毒!”
“还有其他人知道药的事情么?”
“我和慧心姐说过,没别人了。”
舒雅走了,文迪没有阻拦,至少他很愿意相信陈舒雅是无辜的,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谁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
从墓地回到公司,文迪便把关慧心叫到总裁办公室里面谈,准备和她摊牌。
“慧心姐,我今天之所以还叫你一声姐,是因为在我刚到墨尔本的时候,你有恩于我。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将不会这么好听了。”
“文迪,你怎么了?”
“我现在以公司最高决策人的身份,罢免你光环地产公司总经理以及财务总监的职务。但是你所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所有权以及分红份额会仍然保留。也就意味着你仍然能够拿到和往常一样的分红,但是,你不得不回到家里去领钱了。”
“文迪,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我抱着这个希望太久,反而骗了自己。如果我再继续的愚蠢下去,恐怕会丢掉自己的小命。总之,我希望你放手公司的一切事务,乖乖地回家当老板,领分红,钱一分不会少你的。但是你如果执意不放,我只能游说怀特先生与光环解约,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
关慧心带着一脸的错愕想了很久,最后极不情愿地给出了文迪想要的答案。
“好,我退出,为了光环的发展,我退出,但我希望有一天我会知道今天你做此决定的原因。”
“原因应该不用我解释,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虽然不确信周唯是否有份参与,但现在也不敢轻易相信他了,应该说,我现在谁也不相信。”
“文迪你到底再说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把矛头对准我呢?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好说,今天晚上下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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