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学宫着名的公卿松下,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一月一次的槐下论又开始了。
晋阳书院因为创立初期就请了不少着名儒生担任讲师,而这些书生又常有分歧,经常争论,争吵辩论的非常激烈。云有一次看到书院的几位讲师吵得太厉害,实在受不了,差点打起来了,就对院长蔡邕说:“你们都是圣人门徒,君子动口不动手,有分歧,讲清楚不就行了嘛。当然也不能蛮不讲理的胡搅蛮缠,你们有分歧,只能正规的辩论,以才学压倒别人。”蔡邕说那好事啊,以后就经常举行辩论吧。
因为那时候是盛夏,太阳猛烈,书院中就数这颗大槐树下最凉快,一群儒生便天天在这里打嘴仗。后来晋阳书院人越来越多,辩论的规模就越来越大,影响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到了修撰晋阳石经的时候,各地大儒都聚到了晋阳,他们的思想分歧更严重,讨论的层次水平更高,公卿松下的辩论就越发的着名且有影响力了。并且云有意的推动公卿松辩论的影响力,经常在邸报上印上公卿松辩论的结果,哪怕是攻讦他的言论也完全印上。公卿松下,一旦辩论胜利,立刻就能名声鹊起,让士人十分狂热。
今天的公卿松辩论的主角不是那些名闻海内的大儒,而是两名学宫内的学生。学宫的学生分两种,一种是韩楼这样的,由学宫统一招生,不收取费用,自年幼就开始统一在学宫中授课教导,在年纪达到后由并州官方安排去向,是并州自己培养的人才储备。而另一种就是韩楼的兄长,诸葛亮,司马懿这样的,他们只是旁听生,他们年齿不一,所学不一,跟脚不一,学院也只是不限制他们学习的自由,其他的一概不管,来去自由。
今天辩论的两位主角就分别是两种不同的学生之间的辩论,一位是学宫的学生,另一名是一位旁听生。两人只来了一个,安静的跪坐在公卿松左侧,等着对手到来。四处人山人海,上千人注视着这名少年,他却视若无物,坦然的跪坐在原地,神色不见有慌乱。
云暗自暗叹,他和王越,韩楼,还有韩楼的好友阿延都铺着席,坐在一处大树下,等着辩论开始。韩楼神情激动,等着另一人,也就是自己兄长韩础到来。
云听欣赏韩楼这小子的,有几分小聪明,挺讨人喜欢。但云对韩楼十分推崇的自家兄长韩础评价不高,按韩楼的说法,他哥哥既然如此优秀,又怎么连自己谋身都不知道,以至于受辱。倒是韩楼的这个好友,阿延引起了云的好奇。因为在言谈中,云知道,这个小子是韩楼的老乡,荆州义阳人,姓魏。荆州义阳人,姓魏,是谁还用云多想吗?
不过即使面前是未来的三国名将魏延,也没有引起云多少震动,卧龙和冢虎的幼年体都在他手里,再来个魏延也没什么了不起。
:“来了,来了,我哥来了。”韩楼忽然激动的说道,顾不得在云面前保持形象,跳了起来,大叫大喊着为韩础加油。
云顺着韩楼所说,看到一个瘦弱的青年,杵着两根拐杖艰难的过来。他两腿都不能用,只能挪动拐杖,行动极不方便,慢慢的挪动,显得十分困难,似乎随时会跌倒。他身后也有人跟着,几名和他相交好的同龄人都跟在他身后,几度想伸手扶他,都被韩础头也不回的拒绝了,显然这是个极要强,极倔强的人。
等韩础艰难的坐下,两人对着行礼,接着便在学院讲师的主持下开始辩论。两人辩论的题目是陈蕃悬榻,陈蕃担任青州刺史时招待青州名士朱震,等朱震一走就把朱震做过的榻高悬,不让别人用。等后来他做豫章太守,从来不招待宾客,只是为了招待郡内名士徐稺才布置了一个榻,等徐孺子走了又把榻高悬。这两人就是对此事发表看法,因为意见不同,才约定公卿松辩论。
那名与韩础辩论的少年名叫郭航,是郭淮的族人,先开始讲述说陈藩是士人三君之一,品行高尚,他的为人处事,还用说嘛,哪用得着我们这些后生小辈在这里评定他的品德呢?韩础则冷笑,孔圣人有犯错的时候,陈藩不过今人,难道品德高尚的人就不犯错了,你这是小孩子的想法。
郭航反问,你说陈藩有错,他有什么错呢?他招待的朱震,徐稺都是品德高尚的名士,陈藩礼敬他们,又有什么错?
韩础还是冷笑着说,你知道陈藩在青州招待了朱震,在豫章招待了徐稺,那你还知道他招待了谁吗?没了,他作为一郡的太守,郡朝的首脑,却大门紧锁,这样的官员,你指望他能为百姓做出什么功绩?这样的人,就算名声再高,对国有什么帮助呢?你看事真是肤浅偏薄。云忽然觉得这个韩础被人扔水里不是没有道理的,太招人厌了,说话先冷笑,说完了还要嘲讽别人一通,那个郭航能忍者怒火跟他辩论,养气功夫是真好。
郭航又说,你说陈藩对对国家没有用处,他不是和窦武一起谋划诛杀宦官了吗?而且这世上小人这么多,生前和他交好,死后却不敢说话。只有他招待的朱震能够以死保护他的儿子,这不是陈藩悬榻带来的吗?
韩础再冷笑,作为国家官员,不想着为国家做实事,反而只想着为自己谋取虚名私利。
朱震,徐稺是品德高尚的人士,可他们对郡内的事务有什么帮助呢?陈藩又为什么要诛杀宦官呢?宦官横行不法,可窦武就是好人?他凭借权势,在桓帝刚死就让自己兄弟三人封侯,又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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