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蔫坏,怎么以前没看出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庄妆走在秋风肆虐的马路上,碎嘴吐槽。
赵阳不无恶毒的腹诽,丫的也忒墨迹了,摊上这样的医生难怪医患纠纷这么严重。
然后就连苏狐都喜怒难辨的轻柔斥了句“腹黑。”
赵阳觉得自己很冤枉,不过是临走从苏狐的手机里调出王端的电话,然后留给了几个小服务员而已。
这怎么都算是成全别人家姻缘的大功德。怎么到了这俩丫头嘴里就成了腹黑心机婊。
真是不愿意搭理这俩肤浅的女人。可是庄妆欠欠儿的凑过来,贼兮兮的道:
“不错不错,你要是穿越到清宫,都完全可以玩转宫斗了,这一连串小挤兑小心思手段,有点姐姐我十岁时候的风范……挺怨妇的。”
赵阳一副听不出好赖话的样子,嘿嘿傻笑也不接茬。
庄妆把胖胖的小身子缩在一件毛绒绒的黑色外套里面,用袖子笼着手。
步子倒腾快些,并不落后悄然走快几分的赵阳。继续叨叨
“王端当初在你们学校,可是绝对的风云人物啊,从学校各个社团到学生会,再到导员教授,那面子都极混得开,关系也处的好,人情世故、推敲算计之类的东西,你比起来他还忒嫩了。
你一个大男人又何苦耍这种小性子呢。那一桌子饭菜,三四千进去了,有啥必要吗,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听起来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这让赵阳不禁哑然失笑。
跺了跺冷硬的地面,停下脚步,扫了眼跟在庄妆后面几步的苏狐。
轻声开口,音调柔和。
“人情世故?算计推敲?庄胖儿,你是不是忒抬举了他,
我不否认,他确实都不仅仅是有几分样子,而是属于凭借那脸蛋身材都能随便傍上一个让他青云直上的富婆或者二代千金。
所以自然一堆堆的姑娘都愿意给他面子,这不必吐槽酸葡萄,真算是实打实的资质本事。”
“然后呢,对着教授恭敬些,勤快些,看着对方无论是出于师长心态或者是客气给个笑脸。
偶尔能流传出一些听起来了不得很唬人,其实并没啥决定性价值的所谓内幕消息,就认为多人脉通天的牛逼。
酒桌上被一堆女生围着调笑,和一堆男生干杯称兄弟,就自以为人际交往圈多广……
要是他这种玩意就敢说是世故人情,人心盘算,奋斗攀爬……
那是不是也忒讽刺肤浅了几分?”
“呵,你倒是刻薄”
苏狐搓了搓手,轻声插了句嘴。
赵阳只觉得一声轻轻俏俏的“呵”吐气逸音怎么都好听。
至于那个刻薄的说法,赵阳倒是不置可否。
想想也是有意思,一个都已经死过一次的家伙,居然在街头上和俩20郎当岁的姑娘谈论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
不过话既然引到这里,赵阳也就没打算说一半。
脊背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一个很随意却舒服的姿势。指尖搓过薄薄头发的鬓角向上,摩挲着硬刷子一样的短发,触感不错。
平凡无奇的面庞是一个舒缓的神色,语调不急不缓。
“忍着侮辱,熬着辛苦,倔着全身206块骨。
却必须抓住每个机会一点点爬,可以是黄光裕,周正毅,杜月笙,也可以是随便哪个工地上顶着毒辣日头,汗划过伤口,还能咧嘴笑呵呵搬砖的中年男人。
或者是敢站出来扛起一个家,却无数坎坷辛苦不对媳妇儿子多说半句的普通父亲。
直到一坨泥巴活成个人样出来。在此之前只能靠自己熬着,熬得起,这才敢叫做世故。
因为有过多少年后都敢挺着腰杆讲给自己儿子孙子听的故事……才是爷们儿”
“至于刚才那位,不过就是勉强擦线考的我们学校研究生吧,不知道家里求了多少人办了个留校,仿佛就牛逼上天了。”
“不否认,因为苏狐我容不下他,但是就只看他自己,我也没瞧得起他,就是一一辈子没低头过、辛苦过、煎熬过,却又没啥本事,还自以为牛逼,被一群脑残姑娘宠惯的废物。
顶天就是一兔儿爷。”
然后歪头措词片刻,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一双褐色眼睛眯了下,轻佻道:“要是他真能不惜那一百来斤皮肉,去傍富婆或是阔气基佬,撅着屁股跪着,跪到能凭着自己站起来的那天,我也服他本事。”
“但是以一种理所应当然、天生一对的心态,来变着法子纠缠苏狐,还真特么不配。”
赵阳此时比苏狐半头的大身板,往那里一戳。
在学名头颅,俗称脑袋,东北话叫大脑瓜子的部位上,长了一张不算残次但却劣质品的面皮。
嘴角带着女频说法是邪魅的笑容,当然,长在这张虚胖脸上只能叫欠抽。
但是就这等级,都把俩姑娘弄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她们还从来不知道赵阳这家伙居然能欠抽出这等睥睨天下,彷如荆二傻刺秦一般的逼格(此段子见《史上第一混乱》)
好啵,通俗来讲,是俩妹子还没见过赵阳这么能整事儿装逼的。
不过在缓了片刻之后,庄妆还是选择
切换不屑鄙夷脸开始嘲讽。
“哟哟哟。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马总他儿子或者李老爷子他孙子呢,狂的没边没沿儿的哈,月收入多少啊?
“7w多点是不是?算钱么,算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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