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饭店的张凯南,只感觉两眼发沉,浑身像铅块般的沉重,甚至一步也走不了,无力地坐在了地上。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刘梦桃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惊龙,自己一点位置都没有。风轻拂脸面,冷冷的,刀割般疼痛;一瘸一拐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第二天上午八点,惊龙准时地到达了火车站。望着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建筑物,甚至于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有着一丝丝久别的味道。也许,自己的人离开了这里,而心却从不曾离开。这里有自己最爱的事业,最爱的人,还有着亲如骨肉的兄弟,难舍难分的情愫一直在惊龙心底不曾离开。
来到了学校,惊龙一放下东西就立马赶到了校报办公室。由于开学的第一天办公室里人很稀少,只有少数几个编辑在忙碌地工作,而惊龙一眼就看出来正在校对文章的刘俊杨,连忙上去打了个招呼:“俊杨,上午好。”而刘俊杨抬起了满是汗水的脸,看是惊龙,赶忙把文章放到一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勉强露出了微笑说道:“龙哥,你回来了,快坐。”“不用了,你的报社工作准备的怎么样了?”惊龙心里似乎一直装着,快言快语中充满了对这次版块专栏的重视。
刘俊杨成竹在胸地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做最后的专栏了。题目和构思一下,立刻就可以写文。”惊龙听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刘俊杨这次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而惊龙也暗自庆幸刘俊杨的刻苦努力,为了校报又争取到了一位才华横溢的新星。
下午一点,报社那边发来了专栏的题目和要求,惊龙和刘俊杨简单地看了一下感觉没有太大的问题,就装进时间写了起来。那一段时间的办公室里静的连窗外风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晰,似乎时间静止了一样。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惊龙和刘俊杨终于把专栏写完,仔细地审核了好几遍才给报社发过去。报社当即表示要好好地排版,并且第二天会把专栏的效果告知学校校报办公室,还有一份样报。
回去之后惊龙心里很是紧张,双手不住地出汗;虽然自己心里和生理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洗完后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却一点信心都没有,仿佛自己脑中空了一样,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写的怎么样,是否发挥了平常的水平。像是一个大战后筋疲力尽的将士,把浑身的力量都用尽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雯看出了惊龙的不安,轻声地问道:“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没有”惊龙尽管心里异常的焦虑,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还有坚定刚毅的眼神,尽量地把自己调整到原有状态而不让何雯担心。
可是聪颖过人的何雯一下子就看穿了惊龙的心理,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对吧。我听说白天的时候你和刘俊杨单独在屋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两个大男人干嘛啊?”何雯依然以着一种捣蛋的语气说道,不时还笑着,仿佛惊龙做的事情很滑稽一样。而惊龙见瞒不下去,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何雯说了一遍。
“这算什么事啊,大不了不写了呗。”何雯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是漫不经心,一点都没有在意。而何雯轻松诙谐的语气并没有缓解惊龙此刻的凌乱;随着夜的逐渐变黑,无声的压抑笼罩在惊龙心头上方。
久而无信,惊龙索性也不考虑报社的问题,回到寝室后拿出几本在假期里读的书,耐心地看了起来。楼里同学的来来往往,寝室兄弟的日常聊天,惊龙一点都没有在意。仿佛已经隔绝在了世界之外,被一个透明的保护膜保护起了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里渐渐地安静了,同学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寝室,校园里除了寝室楼大部分的建筑基本都熄灭了耀眼的光芒,黯淡了许多。而此时一个人影匆匆地跑进了惊龙所在的寝室,却是与大环境格外的不协调。
“惊龙”一声大喊,把熟读的惊龙仿佛从梦境中唤醒出来。惊龙放下书本一看,原来是刘俊杨:黝黑的脸上挂着黄豆般大的汗珠,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看不出是什么。“俊杨,你怎么来了,快坐。”惊龙一边微笑地站起来,一边拉来一个凳子。
“报社那边有消息了”刘俊杨表情狡黠地说,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坏笑。而惊龙仿佛过电一般,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手脚也仿佛不听话。过了一会,惊龙激动地说道:“怎么样?写的还成功吗?”刘俊杨稍稍顿了一下,仿佛故意吊惊龙胃口一样,随后开心地说道:“专栏很成功,读者反馈状况极好。报社还寄来了一份样报。”
“欧耶”惊龙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振臂高呼,兴奋的表情在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手舞足蹈的样子很天真,很可爱,像一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大男孩一般。确实,为了这次专栏惊龙付出的太多,耗费了太大的心血;也许没有假期的奋发上进,也不会有今日的新的辉煌。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苦累劳顿都随风而去,眼前尽是满街的花红柳绿,鸟语花香。
之后惊龙打开了样报,看到专栏上贴满了读者的良好反馈还有报社各个组的成员的祝福,满报充满了温馨贺意以及优良的风气。惊龙很是欣慰,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也能够在新的道路上获得机会,这是惊龙梦寐以求的,也是曾经儿时的梦想。
但惊龙还是清晰地看到,这条路并不那么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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