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瞪了白韶掬一眼,她跟白韶掬本就说话不多,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种话?
岳东睿一惊,看向秦小鱼,颇疑惑,“小鱼儿,你怎知本侯肾好?本侯可不记得用过你!”
秦小鱼被这两货气得嗓子口快冒烟,你们在这个地点这种场合,谈论“肾”这个沉重而深奥的话题,真的好么?
顾了下四周,果然有些朝臣和家眷们用异样的眼光朝这边打量过来,小鱼又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将军小侯爷,您二位说话小声些。你们不爱名节就罢了,奴才还是要脸要皮的。”
可不,要让人误以为她跟这两位爷有些啥的,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你是说本将军(本侯)没脸没皮?”
顿时,二位爷气得不轻,皆眼冒火星都看向这小太监,异口同声喝道!
这两货激动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四周目光,秦小鱼则是更为尴尬,哎哟,两位小祖宗,今日皇上又不是犒赏我,我才不要抢风头。
只是,她倒是有些纳闷,这菊花公子向来没什么情绪,总是摆着冷冰冰的脸孔,今天怎么会动怒呢?
这时外面一声嘹亮的尖喊声,一听这就是王中仁的声音,“皇上太后驾到!”
幸好两位大祖宗来得及时,救了她一命,她赶紧离开那二货,回到自家主子身旁,吴侍长翻了一记白眼,好像在说,秦小鱼,你怎么就知道出去野?
秦小鱼撇了撇唇,表示,再野也会回家。
众人皆行万福礼迎接,皇帝却说:“今日为白将军庆功,众人就免了这礼了,无须拘谨。”
小鱼朝皇帝那边偷偷看去,他一身明黄龙袍,胸口纹着五爪金龙,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度清贵优雅,如神邸一般令人高不可攀,他亦细望了她一眼,像是与她眉目传情一般扯笑了眼角,她募得心口突得快跳了下,微抿下唇,便见他牵着太后的手进来,十分恭敬,“儿子请母后上座。”
紧接着,皇帝两位德高望重的妃子与妹妹们缓步进来,分别落座于两侧,左边依次是贵妃秦南心惠妃岳嘉,右边则是凝香和琳琅两位公主,但琳琅坐下时,让婢子又再加了个厚垫子。
因为秦丞相被禁了足,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紫衣侯似因有事,来迟了一步,匆匆赶来在岳东睿身旁坐下,有他爹在旁坐镇,岳东睿自是收敛了几分。
人已到齐,这庆功宴即将开始,皇上却在这时淡淡开口,“今日为了白将军,朕特钦点了一位大臣来陪酒。”
这位大臣会是谁呢?
大家都纷纷猜测,应该说这位大臣跟白将军渊源颇深吧,否则皇上怎会钦点?
秦小鱼也是疑惑,但心中有不详感觉,皇上口中所说的大臣究竟是何人?
但看到门口快步走来的一家三口,秦小鱼脸上表情僵了一下,那可不正是爹爹和大娘母女么?
这真是破例,爹爹四品官员,也被皇上请了过来。
“白将军,朕为你这安排,可算满意?”皇上看向白韶掬,顺了一眼那莲步轻移过来的曼妙女子。
大家随着皇上视线,都朝殿门口望去,只见那夏家的大女儿精心打扮过后,比燕王婚宴那次更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妩媚风情,撩人心怀。
一时间,艳压群芳,惹得那些大臣们的女儿纷纷嫉妒地揪手帕。
若说妖媚之姿,除了皇上的岳妃,在场无人能胜过夏婉安。
只是,秦小鱼有一点疑惑,为何夏婉安的头发变回了黑色,难不成她解了红颜弹指老的毒?
夏婉安挑衅地看了秦小鱼一眼,便朝秦小鱼对面那男子看去,眉眼间温存浅笑,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秦小鱼亦看向对面那白衣男子,自夏婉安出现在殿门外,这人的眼睛便没离开过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就是夏婉安的魅力,就跟以前一样,她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男人的眼神,而她和二姐往往便成了衬托。
用大娘那句口头言来说,“你们再投胎改造一回也未必能过得过我家婉安。”
白韶掬上前一步,“臣谢过皇上。”
“朕知你与夏提刑以前是邻里,这故人相见总是要话家常的。你旁边这个空位,便是朕给夏提刑与他妻女留的。”皇上说着,手指一摆,示意夏提刑坐下。
之前就见白韶掬和孔一鸣之间空了一桌,原来这是给她爹留的,这皇上心意,可谓之深,皇上笼络人心,竟使了这美人计。
大臣们纷纷暗了脸色,这带女儿过来也是白搭。原来皇上早就明白了白将军的心意,有了安排。难怪白韶掬对自家女儿连正眼都不瞧呢,这是因为心里有了人啊。
夏元杏一家人谢过皇上恩典,便朝白韶掬那边走去,走过来时,秦小鱼闻到了一阵淡淡墨香,原是如此,秦小鱼挑了下眉,看向夏婉安,大姐,这墨汁只能遮一时可遮不了一世呵。
见得秦小鱼冷嘲热讽的笑意,夏婉安心头一沉,但仍保持着微笑,与白韶掬轻轻颔首,落座时瞥见对面那位fēng_liú不羁翘着二郎腿的小侯爷,她又是笑着抛了个媚眼,可岳东睿这人做事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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