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笑道,材,我有药材能治病医人,貌,你看我活泼善良,容颜总有落败一天,可心灵不会衰老;我也是材貌双全的女子。
而那人只勾弄了下唇,留给了她一个冷漠背影。
而如今,一别六年,他仍是留下个冷然背影,便与另一女子比肩而立往楼上去了。
悠长的曲调响彻殿内,才将她思绪拉回,她坐在底下,抬头朝楼上望去,楼上有一口小气窗,如水月色漏下,倾泻在那对男女身上。
那女子指法巧妙,行云流水般抚得一手好琴,那男子剑若霜雪,周身银辉,手中长剑如芒,随着曲子跌宕,时而气贯长虹,时而游丝如蛇,万种姿态皆丝毫无损他温润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又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在树上,他在树下,偷了一抹月色,看着他舞剑,澎湃了一颗少女心。
即便她对音律只是一知半解,但她常去戏院听曲,这她又岂会听不出这曲名叫《凤求凰》?而这曲子含义,她又岂会不知?
二人配合得可算是天衣无缝,可见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她啊,真傻,早些时怎么没察觉到这二人早已生互生了情愫呢?
一曲毕,全场掌声,秦小鱼也附和着有气无力地拍着手,可她微微湿了的眼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对,两人站起微微笑着朝众人谢了礼,这夏署仍未过去,男子舞剑出了一身汗,女子掏出袖下白帕,温柔替男子揩去额角汗水。
若说用一词来形容这画面,她想到的唯有――郎情妾意。
那女子下楼时,盯着秦小鱼看,俨然这是示威。她坚强地一嗅鼻子,眼中便更热一些,但她拼命不教那些个没用的马尿流出,让人小觑了去。
白韶掬走过她身旁时,见得这癞虾蟆眼圈通红,他步子一顿,眉梢陡得一拧,仿见调皮打碎了他珍贵墨砚的小锦儿,她总是这般模样,泪珠儿在眼眶中打着转小心翼翼问他,掬郎,你别恼我可好?我省下零花钱,明年定赔你个一模一样的。
那时,他上前抚下她头,她便立即又打了鸡血一样回复到原先模样,然后缠着他笑道,我就知你不会与我置气。
这时,莫名地,他便想上前抚下她脑袋。
夏婉安见得他瞧着那人的神情有些不妙,她暗暗咬了下牙,对他小声说了句,“将军,这边请。”
他这才回了神,走向原位。
夏婉安狠狠瞥过秦小鱼,不由又想,若非刚才她提醒了他,他真会去秦小鱼那边的吧,如此一想,她眸中之色又阴暗下去。
虽说燕王看不见,却能辨得出秦小鱼气息与之前有了变化,他伸手过去,拍了下她手背,“小鱼儿,你可是哪里不适?”
秦小鱼拼命不教自己眼泪砸下,酌了一杯酒,辣得口舌微麻,喉头辛痛,“教主子担心了,奴才很好,就是这酒辣了些。”
“菊花酒解暑,是偏辣了些,喝得时候莫急,莫贪杯。”
一听这“菊花”二字,秦小鱼只觉更恼,连这酒也跟她作对,与那人臭名一致。
小侯爷离得秦小鱼近,看到她嘟着嘴儿,眼眶微红,像是要哭。
他不顾父亲反对,便将挪椅去了燕王那桌,压低声道,“我家那老家伙实在闷得紧,阿燕,我来同你喝酒,可好?”
燕王和煦,自不会介意多一个人,还让秦小鱼给他倒酒。
秦小鱼嫌弃得看了小侯爷一眼,勉为其难地给他斟酒后,便偏了偏身子,不想看到这人,亦不想被人瞧见她的难堪。
岳东睿倒是十分乐呵,一双黑眸好奇地对上秦小鱼,“你做什么哭?别人都在笑。”
秦小鱼心中本憋了一肚子怨气和委屈,再被这人给一搅和,更添气堵,“那两人将这曲《凤求凰》演绎得太精彩了,奴才看得投入,感动得想哭,不成吗?”
“本侯看未必吧。”岳东睿挑着眉,笑中有刺探,更多是幸灾乐祸。
信不信随你,秦小鱼不再理他,自顾自喝酒。
岳东睿看得出她这是在借酒浇愁吧,可浇得什么愁呢?这估摸和白韶掬有关吧?如此想着,她朝对面那桌望去,正见白韶掬垂眸,就像是刻意避开一般。
有趣,这太监身上似藏着许多秘密。而他最擅长揭秘解谜。
白夏二人抛了砖,自然引出了玉,接下来表演的是凝香公主。
凝香公主个子娇小,常年不外出的缘故,肤色不比常人红润,有几分病白,长相虽无琳琅公主出众,但也生得十分清秀。
众人又有些为凝香担忧,她这眼睛看不见,若是起舞不小心从楼下摔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听着大家小声议论着,只有燕王信心十足抬眸看向二楼处,嘴角轻轻上扬。
她虽自荐了为大家舞蹈,但仍有嘴角仍有几分羞涩,朝众人微微一福,这才由内侍牵着缓缓登上二楼。
没有音律,只有从小天窗投下来的静谧月色,脚尖一点,一头青丝随着她步伐旋转飞扬,顿时一阵馨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一身玉白羽纱水袖舞衣,轻着的丝衫,隐隐的可以看见她雪白手臂,发髻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眉似墨瞄,不施脂粉,在舞动间却出奇得美,美得那般纯粹。
这时,奇迹却出现了,一群多姿多彩的蝴蝶从殿外小天窗纷纷翩入,都朝那飞舞的女子身上飞去。
大家一阵惊呼,壮观炫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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