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位约莫中年的汉子走入庄内。
这人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流淌、泥水混杂,看起来是伤得不轻,踉踉跄跄踏入大厅之内。
赵老见到此人,心中一颤连忙上前将汉子扶起,声音切切透着悲意问道:“儿啊,你究竟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看这样子,这位壮汉明显就是赵老的儿子,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原因,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父亲!”
汉子勉强笑了笑,说道:“孩儿昔日被‘雪狼之灾’抓去,至今十年终于是逃了出来了。”话音未落,数滴眼泪早已落下,声声切切透着悲意,而他四处望了望眼神带着迷茫,又问道:“对了,我妻子呢?”
“你妻子?”
赵老身形微震,老泪纵横,好似沟壑一般的脸颊之上,布满了泪水,“当年你被那人掳走之后,她就被那些狗贼给轮了,被迫自杀身亡!”声嘶力竭,他觉得当初自己又陷入了十年前的梦魇之内。
十年前,雪狼之灾就曾经全军出动,其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庄园。
那一夜,千余人辛勤劳累数十年储备的积蓄全部一空,除却躲入隐密之地的老者小孩之外,其中抵抗之人全都被屠戮一空,便是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眼前逃回之人亦被掠去,说是要当作为别人补充真元的血奴。
如今虽不知为何原因,但是能够从那血窟之内逃出,已经是万幸了。
赵老念及于此,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狗贼该死!只恨我实力太弱,没法报仇。”
汉子拳头握紧,指甲嵌入血肉流出丝丝血渍也未自知,脸上狰狞无比透着恼火,待会儿又似乎因为身体伤势原因,哎呦一声**起来。赵老带着侥幸,连连宽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而且你现在先歇息一会儿,毕竟奔波劳累这么长时间,想必也是累了。”
想到这,他也连忙让下人走上前,准备将其搀扶着下去准备好生调养一下。
正在此刻,门外赵云推门而入,他嗅到客厅血腥味顿起疑惑,又见自己父亲搀扶着一位壮汉,不由得提起警惕,说道:“爹!他是谁?”话音之中,却又是透着几分抗拒。
赵老连忙解释道:“他是你惊哥儿!虽然十年前被雪狼之灾掠去,但是如今总算是逃出生天。你也是没规矩,居然这般称呼自己哥哥!”
“惊哥?莫非就是那位三十岁就踏足地阶的惊哥?”
赵云却是一喜,连忙走上前恭敬一辑,极是崇敬道:“云儿不知,却是让惊哥儿受罪了。”
赵惊当即笑了起来,勉强抬手示意其起来,说道:“无妨无妨!毕竟你当初不过四岁,尚且躲在云姨怀中,看不出来自然也是应该的。不过咱们兄弟俩今日一聚,到时要好好叙叙旧。”
“正是如此。”见到亲兄弟两人其乐融融,赵老立刻开怀大小:“而且云儿啊,你且带惊哥去休养一下。毕竟他久在敌窟,想必也是饱受折磨。不好好休养一下,烙下病根伤了根基,那可就麻烦了。”
语毕,赵云连忙唉了一声应道,就上前搀扶着自家哥哥朝着澡堂行去,准备为其调养生机。
浴池之类,早已经灌满药汁,虽然稍显刺鼻,不过却也透着几分清香。
很显然在整个庄园之类,用作调养生机、生肌活血以及医疗用的药草不在少数,而且为了修炼功法、炼化真元,这些药草也是相当有必要的,不然的话一个人的修炼速度起码会下降之前的三分之一。
穷学文、富学武,可不是说说的。
“哥哥,你在雪狼之灾中究竟经历了什么了?”
解下衣衫,赵云踏入浴池之内,开始运气功力为赵惊化血解淤,他见到其背后那一道道伤痕贯穿全身,伤痕好似虬龙狰狞无比,甚至不敢想象自家哥哥究竟在那鬼窟之类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东西。
赵惊长叹一声,幽然说道:“唉,一介血奴能有什么好的?”
“血奴?”赵云身体一僵,语带颤抖。
血奴,这却是直接将人之血液当作丹药,供人汲取修炼邪功用的一种恶毒法门。
因为人本身就通过修炼各类功法,更是汲取天地万物精华,所以身体之内自然而然蕴含有大量的精元,而某些图谋不轨者就将目的打到这些人身上,并且通过修炼一种邪门手段,通过汲取血液来提升功力,而对于被汲取血液抽取精华之人来说,自然是感到万分痛苦的。
因此,那些人就被称之为血奴。
当然,也因为这种原因,凡事修炼此类功法的都会被称之为魔头,人人喊打!
“自然如此!否则这身上怎会留下如此多的伤痕?”
赵惊苦笑,轻轻抚摸着身上的伤痕,有牙齿咬的,有小刀割的,有针筒插的,有管子抽取的,各类不同用来汲取血液的法门,全都被用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直到现在他还在睡梦之中,沉浸在那被折磨的痛苦梦魇之内。
赵云眼中一酸,数滴泪水融入药池之内:“唉,那可要好好休养一下了。”
毕竟被如此折磨,不说是真元尽失,便是根基也是损毁不少,莫说是踏入天阶了,便是维持目前境界都相当困难。
“自然!不过云儿啊,你可不能够想我这样,一时不察踏错未来。毕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选择!”
赵惊转过身,眼中透着几分无奈,见到眼前俨然已经开始成长的少年,又似是陷入了以前自己的世界之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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