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去忙吧。我过几天去武夷村看看。”利奥德斯见达到目的,便下了逐客令。他叫两人来市政府,缘自他内心的不安,听取了两人的汇报后,问题虽然没得到解决,但至少口头上有了新的约定,按华人的说法,他是尽人事了,行不行,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得听天命了。
“谢谢利奥德斯先生,我们恭候着您的到来!”两人站起身,以华人后辈的身份向利奥德斯敬了一个礼。这个礼,是代表南洋华人敬的。因为,利奥德斯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给了南洋华人一个机会,同样给了仇鹰一个机会。有了武夷镇,至少可以让仇鹰多沉默两年时间。
虽然民团的规模被大大地限制了,但实际上又怎么可能限制得了呢。随着武夷镇产业规模的扩大,随便在哪儿也可以隐蔽几百几千的军队。
而且,就在与利奥德斯交谈之中,仇鹰关于南华军又有了新的想法。现在,南华军只是进热带丛林训练,训练一段时间就要出来透气,根还是在武夷村。整体上还处于“集结”状态,有心人稍一观察就能发现仇鹰手下的兵目太多。
利奥德斯其实对仇鹰也是一个提醒,即便利奥德斯不管不理,难道那么多荷兰人也从来不管不理,就是在坤甸,利奥德斯也仅仅是管理民政的市长,真的涉及到民团,还得在驻军司令部去备案。利奥德斯这一提醒,让仇鹰决定将南华军彻底“分散”出去。
这种分散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随时能够集结!当然,等到了真正集结的那一天,就是与荷兰殖民者摊牌的那一天。
分散有三种方法。一种是派教官入驻工厂,给工厂训练保安力量;在这一阶段,完成新兵部分的基础训练,利奥德斯感觉到四村民团太大了,主要应该是两三百新兵在一起训练时造成的气势,让殖民者心头有些不安。
第二种方法则是保安化,提高各工商企业保安人数毕业,实际上是部队换一种身份,目前的武器中,除了75毫米山炮、58毫米高射炮外,其他武器甚至都可以装备给保安。换一种名称,这些保安合起来,也可称之为“保安部队”,此时在华夏大陆,这种保安部队就有很多。
严格地说,四村民团也属于这种保安部队,又或者称之为私人卫队。这个时代,在世界各国,都有大量的保安部队存在。利奥德斯所关注的,不是保安部队本身,而是保安部队的规模问题。所以,将部队分散为各工商企业的保安之路,完全可行。
第三种方式则是潜入密林,部队分散化。目前,南华军只能说“半潜入”,因为人根本上说,这些部队的基地还在武夷村,虽然两个炮兵连已经常月在密林中训练,但士兵们也时常回武夷村透气的。此后,部队将以营为单位,全部潜入热带密林。
当然,这种潜入不是说不理世事,也不是在一个地方潜入,而是远离武夷村或坤甸这个环境,譬如到马辰,到三宝垄,到三马林达,到巴达维亚等地,马辰的华人也非常多,随着复兴党活动范围的扩大,相信马辰的华人也会被发动起来,到时,马辰就特别需要华人武装给他们撑腰。
南洋的华人非常分散,这给仇鹰未来的立国打下了基础;但印尼地区的华人比例又比马来地区甚至比泰国的比例还要低,这又是个软肋,必须得想办法弥补。所以,与华人武装分散同步的,则是华人移民的多点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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