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谢菲尔德的儿子?你从国内跑过来的?你哥哥被击中了腹部,正在抢救……”这位军官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是便宜大哥的长官,今天谢菲尔德的大哥出去巡逻,被隐藏在周边的抵抗者打了冷枪,一支几乎比老谢菲尔德岁数还要大的燧发枪,成了墨西哥人民不畏强权的功臣,不但消灭了一个未来的万恶奴隶主,还直接清除掉了谢菲尔德前面的巨石。
摆着悲切面色的谢菲尔德木然的随着军官的介绍点头,暗道;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支燧发枪收藏起来,颁布一个奖章什么的?
被燧发枪一枪打中腹部?这是什么概念谢菲尔德非常了解,燧发枪的口径比后世的制式枪支要大得多,一旦击中人体造成的创口非常大,再者一般燧发枪的子弹是铅做的,铅制子弹硬度不够不会从人体穿出去,而是会留在人体当中形成二次伤害。更不要说谢菲尔德的大哥还需要面对伤口感染、铅中毒的这些威胁。
照理来说,自己这位便宜大哥应该是死定了。事实和谢菲尔德想的一样,这位军官对谢菲尔德大哥的伤势持保留态度,只说了会尽力抢救,然后问道,“你现在要见一见爱德蒙嘛?”
当然要见一下,看不到人死了,他怎么会安心呢!谢菲尔德毫不犹豫的跟着军官,穿过一片彩带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土房里面,虽然已经半年多不见,可他还是认出了躺在台子上面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爱德蒙。
“就这身衣服,怪不得被当做靶子打……”穿着醒目深蓝色美国陆军军服的爱德蒙,深刻的定义了战争的残酷性,小腹上面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旁边的一个盆子里面已经堆满了红色止血的纱布,冷眼旁观的谢菲尔德一眼就看出来,这些纱布已经就被用过,有些干枯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
“纱布没有了,把外面晾干的纱布拿一些进来,擦干净血迹我才好取出铅粒!”赤手的军官摸了一把汗,随意的往衣服上一抹对着旁边的助手命令道。
纱布?铅粒?谢菲尔德猛然想起刚才路过的一片彩旗飘飘的地带,有这种医生在这里救治重伤员,何愁美军士兵能活下来?怪不得老谢菲尔德在信上说,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并不多,原来大部分都是死在这里了。
这时候是显示兄友弟恭的好时候,谢菲尔德带着悲愤之色阻止了助手的路线,虽说有些哭不出来,但也干嚎了两声烘托一下气氛,尽职尽责的履行着医闹的责任。
得知了谢菲尔德是伤员的弟弟,医生没有过多的纠缠,耐心解释道,“你哥哥需要止血和治疗,现在你的行为等于是耽误他的治疗时间,你应该明白有多严重!”
“我想起来了,我们来之前因为害怕碰见墨西哥的抵抗者,所以备好了一个背包的纱布,我可以让自己的奴隶去取,就在医院外面!”谢菲尔德十分急切的说道,体现了一个关心哥哥安全的形象。
“好吧,你快点!”医生回头看了一眼伤员说道。当然,谢菲尔德一点都没有耽误时间,出了房门直接把跟着自己来到墨西哥的林肯叫来道,“你去泰勒庄园的头那里把装着纱布的背包拿过来,要绿色的那个背包……”
处在这个环境之中,谢菲尔德罕见的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下,林肯并没有辜负主人的希望,不一会就把绿色背包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有些泛青色纱布,谢菲尔德直接拎着背包进去说道,“医生,我们带来的纱布还是全新的,希望可以帮得上忙……”
有些泛青色的纱布没有引起医生的注意,一边用纱布擦干净血迹,一边从谢菲尔德大哥的身体里面取出铅粒,架子上面的爱德蒙谢菲尔德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有时候还伴随着一两声低声的低吼,站在一边的谢菲尔德冷眼旁观,以一种出奇的平淡看着十九世纪救治伤员的过程。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在助手的协助下,这位已经脑门冒汗的医生终于把谢菲尔德的大哥包扎完毕,如释重负的对这个谢菲尔德道,“暂时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会不会感染还要看爱德蒙的身体能不能抗住……”本来平时不会像现在这么疲惫,很容易就弄完的事情不会这么慎重,不过有个家属在旁边看着,才让这个医生压力陡增。
“谢谢你,医生!”谢菲尔德用奇异的目光深深地看了躺在那里的大哥一眼,对着医生由衷的感谢道,“如果我的哥哥能够救活的话,我们家一定会重重感谢你的……”
事情总会有个结果,谢菲尔德离开了这里回到老爹的病房,开始照顾这个为了理想上前线拼命的老头子,期间老谢菲尔德也醒来过,谢菲尔德受伤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个时候采取实话实说的态度是十分必要的。
“希望你哥哥可以恢复过来,他还那么年轻!”老谢菲尔德虚弱的说道。
“会的,老爹!”谢菲尔德灵活的削皮,然后用小刀把苹果切成几块,一块一块的喂着这个眼皮都快抬不起来的老头子,距离老谢菲尔德受伤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从表面上看老头子没有事,但谢菲尔德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么长时间双腿都没有知觉说明这辈子老谢菲尔德都不肯能站起来了。
吃了几块苹果的老谢菲尔德无力的摇摇头,任凭自己的儿子怎么劝说也不在张嘴。就在这个时候照顾老头子的军医推门进来,带着一丝遗憾的表情进来,见到这个表情,谢菲尔德的眼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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