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弘历眉头都皱了起来。
而启淳的小男友杭星罗更是勃然大怒,他一边急忙拿巾子给启淳擦脸,一边怒瞪烟儿:“这里是渤海郡王府!就算你是四王妃的弟弟,也不能对郡王如此无礼!!”
杭星罗握紧了拳头,便要上前打烟儿。
启淳却急忙拉住的杭星罗,起身问烟儿:“阿烟,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么?”
烟儿冷笑连连,“很抱歉,我的舌头很灵敏!”
启淳一脸疑惑:“什么……什么意思?”
烟儿僵持这冷脸,幽冷地道:“我的舌头很灵敏,所以可以轻易尝出入口的东西里是否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启淳微微错愕,但他立刻就听明白了烟儿话中的意思,他指着那瓶冰葡萄酒道:“你是说着酒里下了药?!”
烟儿冷哼道:“我以前遭过类似的算计,所以对这类不干不净的东西,分外敏感!!”
启淳满目呆愕,“阿烟,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这酒才刚刚打开呀,你刚才也是亲眼瞧见酒保开酒的,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下了药呢?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嘤鸣眸色沉凝,她心里最清楚,以烟儿的能力,是不可能尝错的……
烟儿冷笑不止:“是刚才开的酒瓶没错,但谁知道上桌之前有没有开过?!”
的确,打开木塞,下药进去,再伪装成没开封的样子。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嘤鸣长长吐出一口气,便伸手上去,拿过那瓶冰葡萄酒,倒了一点点在手心,然后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点,舔了一口。旋即,她便吐在帕子上,“是不是烟儿说的那种药我不清楚,但酒的味道明显不对劲。不信大哥可以尝尝。”――这里头的药,加得分量着实不轻,酒水里带了淡淡的苦涩味。只要仔细品味,不难品出。
启淳满脸狐疑,便给自己酒杯中倒了少许,含了一口在口中品尝,酒一入口,启淳脸色僵了几分。他平日里喜欢这些情趣用品,所以自然清楚那个味道――顿时那脸色又红又青又白,跟个调色盘似的。
烟儿看在眼里,不禁冷哼了一声,“今天是我不该来!”说罢,他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诶!胖红毛,你等等我!”青儿飞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哆哆哆急忙追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她管烟儿叫“胖红毛”,启淳已经无心去在意了。启淳衣襟湿淋淋满是葡萄酒香,他看着烟儿飞快远去的背影,脸色愈发苦涩。
启淳仿佛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四弟、弟妹,我真没干这事儿啊!!你们可得帮我跟阿烟解释啊!”
嘤鸣直接给翻了白眼儿,“今天我也不该来……”说罢,她拉起婧欢的小手,道:“走,咱们也回泓园吧!”
弘历无奈地摇了摇头,搁下筷子,擦了擦手,起身也要走人。
启淳却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弘历的手臂:“四弟,难道连你都不信我?!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弘历一皱眉头,但转念一想,似乎记忆里的启淳的确没干过这种事儿。他很喜欢追求白嫩的粉面小郎,但都是用各种金钱攻势,还从没下过药呢。只不过,在此之前,启淳也没遇见过纳兰烟这么武力强健、这么难拿下的……
弘历心下一转,眼睛不由自主瞟向了杭星罗,便淡淡道:“俗话说得好,家贼难防啊!”
弘历花刚落音,杭星罗瞬时粉面煞白。
启淳为之一愣,“什么意思?”
弘历拍拍启淳的肩膀:“大哥的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若真不是你下的药,那这毓昌园里,除了你,还有谁能下药呢?”――除了杭星罗,没有第二个人。
撂下这句话,弘历晃着脑袋,疾步追了出去。
一场好端端的家宴,不欢而散。
众人走后,启淳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冷冽的目光不由转向了杭星罗……
夜凉如水。
泓园泓澄堂红,嘤鸣已经换了寝衣,“你是说,下药的人是那个杭星罗?”
弘历淡淡“嗯”了一声,“启淳是地地道道的1号,但以阿烟的伸手,若真中了那种药,只怕启淳就只有做0号份儿了。所以,启淳没那么蠢。”
“额……”――你懂得还真不少啊,1号都0号这么污的事儿都知道了!!
“所以说,杭星罗的目的,只是想让烟儿和启淳结仇,从此不相往来?”――嘤鸣暗自点头,若真如此,倒是不必帮启淳跟烟儿解释了。误会了也好,叫启淳死心。
至于启淳想明白了事儿,回头会如何修理杭星罗,嘤鸣才懒得管呢!
“你这个大哥,见异思迁,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之前杭星罗还是他口中亲亲热热的“小星”呢,如今又迷恋上烟儿了……
弘历淡淡道:“他只喜欢最鲜嫩的,每隔三四年就要换一次男宠。杭星罗在他身边也有两年呢,也差不多该完了。”
“跟着启淳的这两年,杭星罗也算享尽了荣华富贵,跑车、珠宝、手表,加起来也有上千万了,若是分手了,启淳通常会给一笔很丰厚的分手费,他一点也不吃亏!只不过……看样子,这小子是不舍得毓昌园的奢侈日子!”弘历不禁嗤笑了一声,“给人做男宠,竟还妄想长远?!真是个拎不清呢!”
嘤鸣唏嘘道:“他当然不舍得,启淳为人大方,想要什么奢侈品得不到?反倒是若是分手了,拿到一笔钱之后,就再没有进项了。那笔钱,寻常富足生活虽然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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