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记得刚才也是有瞄到门口两边的病床的,一个是花白头发的老奶奶,一个是胖墩墩地老大妈,这怎么对面病床上却是个男人?我不大确定地又打量了下,原来是没有喉结的,竟是个女的!
原来,花木兰并不全是故事……
“怎么样,认识我么?”
我研究她,她观察我。对面病床的人一开口我就傻了,声音宽阔洪亮,完全是男音。
到底是男还是女啊?要如何称呼她?我打算把护士招呼过来告诉她我头晕。
“好像不认识的吧。”
我细打量了打量,陌生的一张脸。这人怎么会问我认不认识她这样的怪问题?
“其实,我也不认识你,哈哈……”
怪人!我对着她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说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的,我就能给你做垫背的,你说我讲究不讲究?”说着,她还豪放地拍了拍腿上厚厚地石膏。
“呵呵,呵呵……”我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傻笑。
“刚才那人是我老头,姓张,以后你就叫我张嫂好了。哎,别看你张哥满脸麻子丑得很,可人心眼好着哩。”
我听闻立即也附和着笑了笑。
其实,从他嘟囔着帮我去看看妈妈怎么还没回来时,我就已经当他是好人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医院的吗?”我实在跟不上张嫂的抽风型思维,傻呆呆地摇了摇头。
“全托了你的福哈哈……”又是一阵爆裂般地笑声,结结实实地样子,浑身上下随着笑一抖一抖的。
“你被人推下楼恰好我送快递上楼,你一下子砸到我身上……你只脖子砸下来时扭到了。我是腿骨骨折,手臂扭伤,后脑勺磕起个大包来,是轻微脑震荡。你说你该不该认识认识我?”
怨不得我记得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但身上却没什么伤呢,原来是这样的原因。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害人家。
愧对让我羞红了脸,沉默下来。
“你别多心,这不怨你,你也是受害者。”张嫂见状赶紧宽慰我,“都是那个死丫头片子,你病成这样她还来推你。也怪我倒霉,好巧不巧地偏赶上那个时候上楼送快递……”张嫂说话豪气得像个爷们。
不管如何,毕竟是我把人砸成这样,我心里难过,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丫头,别难过哈,我没说你……别看那小子跑了,死丫头片子被抓了,可张嫂有保险,不怕的。就是你这丫头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烧成肺炎都不来医院,对自己可真是够狠的。”
张嫂谈吐豪放,与人自来熟得自然,和她说话也不用多想,我张口便问。
“谁跑了?哪个小子?”
“就是和死丫头片子鬼混,你们集体去找的那个小子。”张嫂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地像个小孩。
若在平时,我见到这样的人一定偷笑,可我现在却笑不起来,因为他提到的那个小子跑了,跑的我心都冻住了。
“眼瞅着死丫头片子被抓,咱们俩又要交住院费,吓得直接就跑了,真不是个人。哎,给你妈妈可是愁够呛呢……”
这时,麻子脸男人终于回来了,搓着手坐到床前的陪护椅子上,清了清嗓子道。
“你妈妈说要出去凑钱去,会晚些再回来……”说着与靠坐在床上的张嫂对着眨巴了下眼睛。只可惜我心里装着事没注意。
“谢谢张哥。”我道了谢,心里越来越不安。
直到天完全黑透,妈妈才来了通电话,说是家里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明天一早来看我……
喜欢我的丈夫是豆丁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