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昌几次想打断罗维希继续“揭露真相”,无奈保安们早有防备,稍有动作擒拿术空手道各种招式就不断往他身上招呼,他只得老老实实地听着。
看到自己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占据了上风,罗维希决定再生造一点更劲爆的猛料出来,他对着洪明甫和柳相铁说:“我想两位肯定很想知道,上半场我们那么拼,为什么中场休息的时候,朴领队还会怪你们踢太软吧?”
这确实是洪明甫和柳相铁的疑问,两人面面相觑。
罗维希说:“那是因为我们在上半场对意大利队造成的压力太大了,朴领队怕我们真的逆转了,所以有意用这些话来打击球队的积极性和士气。不仅如此,他还在更衣室里当着众多人的面表扬了我,为的就是防止我被主教练换下来,这点我想你们都是可以作证的……”
所有韩国队友们再一次证实了他的说法。
“主教练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于是我得以继续踢下半场。后来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士气不振陷入于缠斗中,我更是由于压力过大而不慎摆了乌龙。乌龙之后,朴领队认为以我们的实力,二球是肯定扳不回来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就提早把我换了下来。”
罗维希把“不慎摆了乌龙”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样,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回到更衣室,我的良心不停地受到谴责。朴领队以为大功告成,高兴得在更衣室里疯狂庆祝,看到这种情况,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会接受不了吧?总之作为一名大韩公民,我是再也无法忍下去了,于是我失去理智用一个酒瓶子袭击了他。”
罗维希表情加动作越说越激动,就差把自己的心肝给掏出来了:“我一度以为事情到此也就该结束了。想不到的是,朴领队为了报复,竟丧心病狂地追到球场里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打一耙说我是叛国贼,还想用手机来栽我的赃!”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知道我太软弱了,我的前途彻底完蛋了,但是为了韩国人民,我就算赔上前途也必须揭发他!”说完罗维希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蹲了下来,样子显得既自责又痛苦。
整个球场死一般寂静,头顶上那遍布的乌云似乎预示着棒子们在酝酿着些什么。他们已经被“叛国贼”三个字激起了空前高涨的爱国心,根本就没去细想罗维希话语中的漏洞,
十秒钟的沉默过后,球场上开始出现一些稀稀落落的声音,随着有节奏的拍掌跺脚声,那些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有规律,最终汇成了三个字:“叛国贼!叛国贼!”
罗维希知道自己成功了,棒子们被激怒了。
来自人民的愤怒让朴昌瞬间汗如雨下,他顾不上身边那几个已经弃暗投明的保安的威胁,又蹦又跳地分辩着:“这是毁谤!彻头彻尾的毁谤!我从没有对他说过那些话,我绝对不是叛国贼,他才是叛国……哎哟”
一名保安立即以一记空手道让他乖乖地又闭上了嘴。
兰花指在这件事中出尽了风头,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正义的化身,这个时候亟需自己站出来主持公道。
他站到了朴昌面前,说:“朴昌领队,我以媒体客观公正的身份告诉你:我们韩国是个**治的国家,你说他毁谤就要拿出证据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在场四万人的愤怒将会吞噬掉你。”
“证据……”朴昌捂着还在隐隐发痛的腹部,有些心虚地瞄了瞄身边的保安,又不安地四周观望着,然后他就看到了脸青鼻肿坐在地上涂药水的莫雷诺。
朴昌一下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指着莫雷诺说:“他,他就是证据,他能证明我不是叛国贼。”
莫雷诺刚刚挨了一顿乱棍,正在接受医生的包扎。他听不懂韩语,一直都不知道朴昌和罗维希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时看到朴昌指着自己,又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他突然感到有些心虚。
两名保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马上把这个可能和叛国贼有联系的嫌疑人“保护”起来。
确认莫雷诺已经被控制之后,兰花指代表记者们发问。他和记者们一样,都想不透一名来自厄瓜多尔的裁判和叛国贼有什么关系,他们都认为朴昌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兰花指问:“他只是个裁判,怎么能证明你不是叛国贼?”
朴昌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说:“他能证明我没有帮意大利人,既然我没有帮意大利人,反过来也就证明我不是叛国贼了。”
兰花指冷笑一声,不无讽刺地说:“那他怎么证明你没帮意大利人?宣誓吗?在四万人面前捂着心脏大声宣誓‘朴领队没帮意大利人’?”
朴昌满脸堆笑地解释道:“当然不是,你看我像那么天真的人吗。他能证明的是我们在赛前达成的协议,这个协议就是:他帮我将韩国队吹进入八强,作为回报,我将给他一笔足以现在就退休的钱。”
朴昌越说脸色越显轻松:“不然你以为我们能在一场比赛中拿到三个点球?能补时十三分钟追平比分?试想一下,我要真是叛国贼的话,还有必要这样做吗?”
兰花指一开始还脸带微笑地听着朴昌的解释,越听笑容越僵硬、越听表情越奇怪。他开始收起了话筒,又不停打着手势示意掐断直播镜头,可惜一切都迟了,朴昌的话早已随着电视信号传到了世界各地。
罗维希也深深地被朴昌折服了,他没想到朴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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