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再说浑话,就写二十遍。”
“好妹妹,不说了,不说了,十遍够了。”王瑞一边求饶,一边跟上去,以前他最怕的是他爹的巴掌,如今多了一样,怕锦文生气。
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虽然都遇着伤心事,但少年不识愁滋味,乡间小道上,洒下一串串欢笑。
回到家中,锦文让王瑞将堂屋的桌子搬到门口,七岁时奶娘帮着给爹爹做了件披风当寿礼,爹爹高兴的一直穿在身,如今她要学做衣了,爹爹却再也穿不上了。
怕浪费布料,她拿树叶子裁样量大小,又向田嫂子和桂花娘反复讨教如何做棉衣,还是怕做不好,索性先拿那块灰兔皮毛量着做起来,自己的,万一不合身也好过弄坏爹和虎子哥的衣裳。
王瑞搬好桌子,又认命的拿出一块青石板,这石板还是爹听说阿文要教自己认字习字后,到西山的溪边搬回来的,他拿树枝蘸水在石板上画起来。地上有阿文用木炭写的字,他就照着一笔一笔的画,锦文缝几针就会留心看一下,一下说他笔顺不对,一下又是收笔不好,小小年纪,比老夫子还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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