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桐县主性子显然也颇为活泼,用肩膀碰着红蝶:“红蝶你还是小孩子吗?动不动就说绝交,会被宁公子看笑话的知道吗?”
鹭小姐儿道:“嗯嗯,嗯嗯。”
意识到她们两个其实根本就不是来看她的,红蝶气急败坏:“你们两个……”握着粉拳朝她们两个追杀。
宁江并没有去管她们,只是往另一边看去,在宝桐县主与鹭小姐儿的身后,又有一名青年踏步而来,这青年衣着华美,走在皇宫之中,身边却并没有太监引路。
来到宁江面前,这青年将他打量了一眼,谈不上是傲气,却也实在是没有多少友善的说道:“你就是宁江?”
红蝶停了下来,施礼道:“皇兄!”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宁江其实也已猜到这青年身份,此刻听到红蝶对他的称呼,自然再无疑问,拱手鞠躬,道:“龙图阁直学士宁江,参见太子殿下!”
宋劭虽然有几个子女,但皇后所生的只有一个,红蝶遇到的如果是其他皇子,就多半是按着排行称呼,能够被她称作“皇兄”的只有一个……太子宋乾!
面对着宁江的问礼,宋乾随便点了点头,神情颇为冷淡。他既然这个样子,宁江自然也没打算跟他结交,就这般拱手告辞。
红蝶气恼的捶了两个小伙伴几下,本来以为跟他有独自相处的空间的,结果就被她们给破坏了。
宋乾却是看着往皇城外走去的宁江,冷冷的哼了一声……心术不正的小人!
离开皇城,出了内城,宁江回到府邸。
进入府中,未看到笺丽和小梦两人,从秦无颜那得知她们两个到后园游玩去了。
吃完饭后,宁江便也到后园逛去,后园很大,一时间,也不知她们两个在什么地方。他就这般逛了一大圈,直到假山的另一边,传来说话声。
绕过假山,首先看到的是秦小丫儿,坐在柳树下乘凉的秦小丫儿看到他,方要起身通知姑娘。他摆了摆手,让她不要惊扰到她们,自己踏上前去,来到园中的小湖边。
远处,是一片从雕栏上方搭盖而出的雨篷,雨篷的阴影倒影在水面上,两个少女正在湖中游着泳儿。
在水中的两人,都只穿着一件心衣,和一件单薄的丝绸小袄裤。心衣紧贴着胸脯,裸着背儿,在水中嬉戏,看上去分外养眼。
宁江便在湖边,摇着折扇,欣赏着她们在水中动人的身影。
很快,水中的她们也发现了他的到来。小梦在远处向他挥着手,春笺丽在水中瞅了瞅他,有意无意的,在波光晃动的水中,展示着自己迷人的体态。
因为在京城认识的人太多,春笺丽住进来后,便没有再出门上街。毕竟,以她这两年在京城中的名气,怕是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只是两人这段时间,在江湖上走惯了,守在家里,实际上也是一件颇为无聊的事,偏偏宁江一大早的,就进宫面圣去了。到了中午,两个游湖的少女,嫌天气太热,便一同下湖洗了澡。
看到了在湖中颇为清凉的她们,宁江又开始觉得有些热,干脆便也下了湖,与她们一同戏水去。
到了下午时分,浴后的两个少女,在假山间彼此对练,宝剑在她们兔起鹊落的美妙身影间,彼此对撞。宁江摇着折扇,左手负后,欣赏着她们犹如剑舞般的身姿,然后觉得,她们本是彼此喂招的剑术,好像比以往凌厉了许多。
到了傍晚,去年与他一同列入三鼎甲的榜眼周源,与谈话孙山联袂前来拜访,宁江便在正厅前的空地上,设下薄宴招待了他们。
此时的周源和孙山,都已经按着惯例,进入了翰林院,成为了翰林学士。论起品阶,其实比宁江这个龙图阁的“直学士”还要大上一阶。论起实权,翰林院好歹还承担着帮天子拟旨、管理六曹章奏等一些简单的事务,龙图阁直学士则完完全全就是个虚衔了。
对饮中,周源说道:“宁兄这一次对抗蛮族,明眼人都知道宁兄居功至伟,避免了蛮族兵进京城之祸,朝廷却只是授了宁兄一个护军,翰林院中,许多人都在为此感到不愤。”
宁江却是笑道:“不愤的固然有,幸灾乐祸的怕是也不少吧?”
孙山无奈的道:“宁兄明鉴,也的确是有些人说话难听。不过大抵也都是些不务正业、离经叛道之类的老套说辞。”
宁江自然不以为意,这世上,永远都那一种人,自己没什么能耐,却只会以言语攻击那些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的人,仿佛这样子,他们就能够比那人高上一等。这样的人,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绝对不会少。
孙山低声道:“宁江兄可要小心一些,你可知道,上午圣上封你为龙图阁直学士,下午许多言官就已开始上书,说你危言耸听,甚至是妖言惑众,说你在民间结交江湖匪类,意图不轨,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说辞,几乎没有一人替你说话。这种时候,宁兄还是要低调一些才好,不要太出风头。”
宁江手握折扇,长长的叹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应该低调一些,但是实在没有办法做到,我就像是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辰,再怎么压抑自己的光华,那闪闪的光辉,也实在是太过亮眼,想不让人嫉妒都难。”这句话好久没说了,终于有机会再次说出,感觉好爽。
周源、孙山:“……”总感觉他特别的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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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皇宫中的旨意再次下来,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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