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宋国,汴安城,萧家大宅。
这几日,萧家上下愁云满布,家主萧得意被衙门派人抓走已经两天了。
马管家在外面一个个的去找老爷的故旧、朋友,找关系救人……
主母钱月英昨天带着金银细软和贴身丫鬟回了娘家。
屋漏偏逢连夜雨,昨晚,萧家少爷又在外面被马车给撞了,人送回来,一直昏迷不醒!
萧府的丫鬟婆子三三俩俩聚在一处,活儿也不做了,杂役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家里像是在开一个氛围诡异的y。
主事的人都不在家,这家也不像个家的样子了,老爷的宝贝鸟儿好像忘了给投食了;门口拴着的肥狗旺财没来由地“汪汪”叫着,令人心烦;就连门外的石狮子,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在秋风里,显得萧瑟落寞。
巳时一刻,萧府西院,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步履匆匆,向着萧府的大门口走去,她身上穿着萧府丫鬟的素裙,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细眉紧紧皱着。走到大门口,大门却刚好开了,一身滚圆的马管家从外面一头撞了进来。
“惜月?你干什么去?”
见惜月往府外走,马管家奇怪地问道。
“马管家,少爷醒了,可看着有些不对劲儿,我想着出去给少爷再请个大夫看看……”
“少爷醒了?太好了,其他的事情先等等,快,带我去见少爷,有重要的事儿找他!”
马管家连忙催促惜月。
“可是,可是少爷他……”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儿必须要少爷拿主意了……”
萧府的少爷萧七发,是萧老爷的独子,一直是府上的掌上明珠。但自从十岁上,萧七发的母亲——萧老爷的原配夫人过世,萧老爷又娶了钱月英,一切就都变了。
萧七发死活就是不管钱月英叫妈,关系闹得很僵。钱月英性格强势,萧老爷又不愿意和钱月英一直吵,这一来二去,萧七发索性就呆在自己的西院里。除了萧老爷逼着、府上有重要的客人或是节庆日露上一面之外,萧七发就不与萧老爷和钱月英待在一起。
惜月带着马管家来到西院,院子里干净爽利。秋日是最不易打扫的季节,但地面上的落叶都被扫成了一堆,几片后面又落下来的叶子错落地摆在地上,风一吹,微微晃动,灵动跳脱,反倒生出几许意境。
马管家一抬眼,看到了安静地坐在院子里水井边上的萧七发。
这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穿了件厚厚的蓝色长衣,静静地坐在水井边上。
马管家愣了愣,转头看向惜月。
“醒了以后,就坐在那儿发呆!”
马管家还哪里管得了这些,上到前去:“少爷,您醒了,现在您得出面拿个主意,得救老爷啊……”
萧七发听到他的声音,好像魂魄终于回到了身体里,把脸转了过来。刚刚松松散散坐着的他,人一转过来,整个人的气场立时一变。
萧七发的眼神里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平静与睿智,又带着些绝对的自信和气势。看着他的眼睛,马管家本来的烦乱一下子消失了,就好像迷路走失的孩子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家长,心有了落处。
……
此刻的萧七发,也刚刚回过神来。他在反复看着井水里自己的影子,井水中那张年轻英俊、还略有些稚气的脸,让他极不适应。他甚至有一种想跳进井水里,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的冲动。
……
萧七发前世是理工科毕业的大学生,家里没什么背景,大学也不是什么名校,二本都算不上。毕业以后,努力工作了几年,攒了些钱,又去读了个mba。
然后他从地产干到科技,从传统行业做到新兴行业,从线下做到线上,事情似乎总是难不住他,但运气似乎总是差了些。
第一份工作,辛苦把事情做成了,女上司却揽了功,把他踢出了局;第二份工作,他带的新业务刚走上正轨,老板相熟的官员出了事儿,老板害怕被牵连,跑去国外不回来了;第三份工作,老板承诺他的一切,公司的股票、奖金,一直没有兑现……
那天,老板请他喝酒:“咱们这家公司确实挣了钱,我承认,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赚不了这么多。但是,我集团是亏损的,欠了太多钱,你说,我总不能把钱都给了你,让集团倒闭了不是……你放心,好好干,等集团缓过来,我少不了兄弟你的那份!”
他苦笑了一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心想我tm怎么总是遇到这种破事儿、破人!结果,喝着喝着就多了……
等醒过来,就已经在萧府的西院里。
……
萧七发缓缓呼了一口气:“说说情况……”
“少爷,老爷这次被抓,拿人的是汴安府。我找汴安府的人打听清楚了,说是老爷这次为庆典提供的木材以次充好,结果正碰上工部侍郎秦大人抽验木料。秦大人大怒,说这次庆典圣上极为重视,竟然还有无良商家敢顶风作案……于是给汴安府发了文书,汴安府就派人把老爷抓走了。”
“萧……我爹做生意一向守信,不可能出这样的事儿。而且,他一个侍郎,偏偏要亲自去验看木材、恰好又验到我们家的……”
萧七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少爷,这个秦大人,咱可没少给他银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呢?”
“老爷被押在汴安府的大牢里,据说秦大人的管家还亲自去了一趟,据牢里的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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