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话呢!”那群叫花子中的一个魁梧大汉喊道。
这么大块头,看着比谁都强壮,放在码头上,一天都能赚个五十、一百文钱的,至于当乞丐?
肖思宁还是不回话,心说你丫再敢废一句话,老子就把你们也捆成串!
小宝看了看那串叫花子,刚才那大汉的声音不小,应该都能听到,只是他们没反应。
因为没力气反应。
这几天,李虎每天都给他们喂点“以毒攻毒”的“解药”,不想喝就硬灌。
这帮叫花子第一天连吐带拉,第二天又哭又笑,今天是情绪低糜,浑身无力,像一群说胡话的行尸走肉。
叫花子中的那名魁梧大汉看到自己这么大嗓门,竟没有引起被捆绑的人的注意,有些发急。
这一急,就加快脚步,冲着车队直接走过来。
拦在中间的肖思宁几个人把手中长刀一横,阻住他们的去路,仍是不做声。
那大汉伸手就要推,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滚开!好狗不挡道!”
肖思宁把手腕一转,让刀刃朝向那人的手,冷冷说道:“瞎吗?有女眷,休要靠近!”
“你们凭什么捆了我们的人?”大汉质问道。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昨天他们大长老收到消息,说他们的人被绑的跟狗一样,被人拖着走,大长老责令他们查明此事。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还了得!
虽说这些叫花子不是他们京都的,但既然是大长老吩咐,那就得管。
“你们的人?你确定?”肖思宁不屑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大汉觉得话音儿不太对。
打头上就不太对。
按说,他先无事生非地吆喝“你们这是要把鱼都捕光吗?”,这帮走镖的但凡懂点事儿,就该有人上前赔笑脸,问句:“当家的辛苦了”。
然后他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回句““掌柜的辛苦了,吃的谁家的饭、穿的谁家的衣啊?”
这帮走镖的就得好言好语地回答“吃朋友的饭,穿朋友的衣”,然后他再把话过渡到:“既然都是靠朋友帮衬,怎还绑了我家弟兄”这个话题上来,展开谈判。
眼下,不按套路走啊!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听不懂,你来找什么茬?!”肖思宁朝他吼道。
“嘿!奶奶滴!老子的暴脾气可压不住了啊!你tm哪家镖局的这么不开眼,这是什么地界儿知道不,跟老子叫嚣?!”那汉子恼火。
那么大镖旗就插在车上呢,还问哪家镖局的,这是明显嘲讽肖思宁他们是无名小镖局,还敢出来嚣张的意思。
仓啷啷!肖思宁他们的刀全都抬高,刃口朝外,横在这群乞丐胸前。
不对,这刀早就横出来了,怎么还有武器的摩擦声?
乞丐们猛一回头,他们身后,好像鬼魅般出现了几个提刀持枪的人,腰间还挂着山鸡和兔子,是楚元他们几个。
“要不要再喊句: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啊?”楚元说道,语气里全是讥讽。
就这么十几个人就想围住自己?
大汉乜斜一眼,拇指、食指成圈往嘴里一送,“咻!”一声嘹亮的口哨声立时响了起来。
立竿见影地,楚元就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有二百多叫花子向他们奔袭过来。
二百多人同时跑,没什么可惊奇的,楚家的小子们以前经常几百人一起被老于和老赵他们操练,那是步调一致,喊声震天。
但是二百多叫花子一起奔跑,可真是震撼了肖思宁和楚元。
只见一群破衣烂衫在风中飘荡;一片杂着草杆、虱子的毛发随着奔跑一颤一颤;
一张张黑一道灰一道的肮脏面孔咧着大嘴、龇着大黄牙、呼喝着脏话,喧嚣着、杂乱地向他们跑来,个个手中不是棍子就是刀。
强台风卷席码头上的房顶、垃圾、疯狂打转都没眼前这么令人震撼。
虽然隔着二十多步远,小宝还是被吓到了。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口中喃喃:“大嫂,把锅盖盖好,别让他们头上的虱子飘进锅里!”
哐哐哐哐!郑小柔和甘来迅速地把所有锅盖和水桶盖子都得对,污染太大!
那大汉含在口中吹哨的手指往回撤,想得意的示威一下,手还没收回来,就被肖思宁一拳打在胳膊肘上,吭哧一下,自己的牙咬了自己的手指头!
与拳头同时出击的还有膝盖,肖思宁的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胃上,顿时让他弓下身子,肖思宁紧跟着左手肘就击在他后脑勺上。
瞬间,那名大汉一下子晕眩起来,同时恶心得要命,再也站不住,就往地上倒去。
肖思宁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提溜起来,手腕一拧,让他转到自己身前,面朝那群乞丐奔来的方向。
楚元也没闲着,一枪就把两个乞丐串在一处,惨叫声一下子把其他乞丐都震慑住了。
二百多乞丐跑至近前,一下子全都安静,无措地看着被控制起来的壮汉。
头儿被擒了,接下来怎么打?
那壮汉还没有从眩晕中缓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被肖思宁提着头发也站不直,最后干脆跪坐下来,不顾头皮都被薅得掀开来。
“都tm站好!”肖思宁大喝。
“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小宝在后方跳着脚喊。
楚元立即把串成糖葫芦的两个乞丐往前一送,乞丐痛得哀嚎,楚元却用更大的嗓门盖过他们:“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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