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离了婚......
这还没完,人如果遇上了不顺,喝凉水都要塞牙,更无奈和悲催的是他还离职了。
他在那个人人羡慕的国有企业里,实在已经水土不服到了极点,憋闷已经积累成了极限。
外派工作3年,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是是非非,只有他自己感受。对家庭的疏于照顾、满心的抱负施展不出,体制内滋生出来的对于职业经理人恶意残噬和妒陷,蝇营狗苟的手腕将其轻松毁伤,人在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脆弱令人嘘唏,反正他是流汗、流血、又流泪。本以为强悍的职业素养和道德可以战胜困难。但是,善良伴生出来的“天真”才是他的真正弱项,在良知本末倒置的地方,这些变得不堪一击,他遭受的其实就是最残忍的“降维打击”。
于是,抱着人挪活、树挪死的念想。不管什么体制内待遇,不管它仕途发展,不管什么铁饭碗,杨晨把心一横,离职了。
今天他要将飞往北京,离开家乡故土去做一次冒险的“北漂”,38岁的年龄,对于“北漂”这个举动,来得却有些惊心动魄。
2010年3月7日,这个“三离男人”和无数芸芸众生一样,无数岁月时光中,既普通又特殊的一天。
……
飞机改平,杨晨打开座位前的小桌板,从随身的一个背包里拿出一本书《苏轼诗词选集》,默念《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三个小时后,他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刚一出到机场t3航站到达层a出口,一个举着写有他名字的接机牌的姑娘一边朝他挥手,一边向他轻声呼喊着,“杨晨总裁,您好!”
杨晨迎了上去,客气地与她打起招呼来,“我是杨晨,您是?”
“我叫苏浅夏,是集团总裁办的员工,欢迎杨晨总裁前来报到!”姑娘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并顺手把他肩上的那个背包拿过去,自己背在肩上,又来抢杨晨手里的行礼箱,立即被他拒绝了。
苏浅夏也没再坚持,引领着养成走出了到达大厅。
杨晨与她并肩而行,这个苏浅夏,典型的北京人,健谈,高挑漂亮。这时,北京的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人们还是“包粽子”模式,身形大都臃肿不堪。但是这个苏浅夏一席修身衣着,凸凹有致没被自己轻易埋没,那如瀑的秀发,精致的眉眼,往人群里一站尽显出挑大方,魅力四射。
“杨晨总裁,我们现在直接去密云项目地,高副董事长在那里等您呢。”苏浅夏快步如飞地走着,脚下高跟皮靴的鞋跟在地上奏响着极富节奏韵律。
“嗯嗯,哪位是高副董事长?”杨晨微微吃惊,报道的地方不在市区而在郊外,要见的人不是集团一把手,却是一位“副董事长”,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报道仪式呢?
“您应聘时见的是高董事长,他是高副董事长的父亲,集团企业的实际控制人,而高副董是您和我真正的老板。”苏浅夏一语解惑。
杨晨焕然并暗自思忖,这情形倒是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初来咋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情况,他马上需要去面对一位神秘的“老板”,于是,他没有更多询问,才到这里,面前一位初见同事,所以选择尽量少言是他的习惯。“哦!我知道了,谢谢!”
“您客气……”苏浅夏职业而礼貌地回复,继续在前头引路,他们一起走出了首都机场。杨晨初到,话少,一路无语。
到停车上驱车,苏浅夏驾驶,没进首都市区,从机场所在的顺义上了京承高速,一个小时后就老大到“密云宜苏国际红酒庄园”。杨晨应聘,并最终如愿的心仪职位,就是全资收购这个庄园的企业----北京力宝文化旅游投资管理集团的文化旅游事业部总裁。
不过,今天才出现的这位老板----“高副董”,不仅非常出乎杨晨的预料,见面的地方选择更加让他惊讶。之前预计的办公室会面,然后会议室宣布他这位总裁到来的仪式就这样“不期而失”了。
苏浅夏尽职尽责地在前面引路,整个过程里没有半句废话,显得训练有素。穿行于庄园里倒是杨晨自己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这个庄园有着超出想象的美和精致。
这里有欧式风情街区,这里还有高大的尖顶塔楼群,这里更有壮观的穹顶教堂式建筑,它们都被一望无际的葡萄园所围绕。庄园里曲径通幽、小桥流水、奇花异草、高天流云、美不胜收。
走进一座“新天鹅堡”式样的建筑,来到“宜苏红酒博物馆”,大厅里是高大的穹顶和五彩斑斓的彩色玻璃花窗,斜阳照进,神秘无穷。
苏浅夏回头提醒他道:“杨晨总裁小心脚下,地滑,请跟我来……”
“好的。”
杨晨心里产生了不安,因为前往的路径并不是上楼,他看到了一把精致漂亮的旋转楼梯,在心里盘算要是沿着旋转楼梯走上去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尽可能踩实台阶较宽的一侧,免得露怯。
可是,苏浅夏引领的方向却是往下,走进了一个地道,也是向下的旋转楼梯。
进入后才发现,这是个很大的,幽暗的,散发着橡木、葡萄和酒精复杂香气的酒窖。成排的钢铁架子上放满了许多橡木酒桶,每个酒桶上都贴着封条和标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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