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看着广田发过来的密电,心里各种的满意,他没有想到在北平这边办不好的事情,到了广田贞夫的手里竟然进行的这么顺利,而且还是安家主动送上门的。
章言致那个死脑筋,不过就是陈年旧事而已,总是揪着不放,要不是当年因为章显昌与日本人的关系还算过得去,自己也不懒得搭理这个赵衡辉。
不过他也算是一个人尖子,能在被章言致抛弃之后想到与安家合作,甩掉已经在中国没有任何势力范围的德国人,选择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与日本商会合作,这份眼界,这份胆识着实叫人喜欢。特别是叫日本人喜欢,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需要的就是赵衡辉这样的俊杰。
章言致忙得焦头烂额之中又听说了赵衡辉的事情,直接就把茶杯摔在了地上,恨得直磨后槽牙,这小子很有本事啊,巴结上了安家,又依靠上了日本人,顺便还让安家与日本人合作了。
明里暗里都把自己给编排了一遍,这样窝囊气怎么就活该他章言致受的?可是想动赵衡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他现在又日本人护着自然是如鱼得水。
在上海的时候,他混的风生水起,回到北平又一样的风生水起,章言致这回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叫做养虎为患了。
当初把他给招回来就应该一棒子打死了,让他不再有喘息的机会,现在可好了,一单有转圜的余地他就立刻反咬自己一口。
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章言致确实该想办法了,为今之计应该立马断了他们的财路才是正道。
至于怎么断财路,那就还是要从币制改革下手,另外就是多少也得在徐泰的面前服一下软了,政府的支持才是关键。
趁着北方闹腾的时候,齐昱就准备收拾收拾去美国了,再不去他估计自己也是要被这个相思难耐给煎熬死了。
当然也有可能会被白琳给唠叨死,或者让苏郡格给挂牵死。
如此多种多样的死法摆在齐昱的面前,他还是从善如流的选择去美国结束被死亡的命运。
飞机落地,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别墅,拎着箱子站在门前,然后认真的体会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只是这里还不是中国更不是上海也不是北平,这里是美国,不是自己的家,可是现在的局面,哪里有苏郡格的地方哪里就是家了……
门外那副春联,是苏郡格的字迹,被雪水淋透已经有些褪色原来艳丽的红色早就见不到了,还有保留的是深黑的墨迹,娟秀中透出遒劲有力。
“站门外干什么呢?不想进来是不是!?”白琳的声音从大门里面突然传来,满是埋怨和气愤,“不想进来那就别进来了!这个家里要不要你我们也照样过!哼!”
齐昱无奈,再次拎起箱子,一脸赔笑的快跑几步赶上转身就要进屋的白琳,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管家在一边适时的接过箱子。
“妈……”语气里都是撒娇,齐昱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年纪了再撒娇还有什么不妥的,在母亲的面前,不管多大的年纪都是孩子,“我这不是回来么?不要生气啊。”
“你赶紧去看看你媳妇吧,怀着孕呢……真是没有良心的小子!”白琳嘴上责怪,却见到久别的儿子还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知道,知道,您放心,我自然会体谅她的,多谢母亲照应,操劳,辛苦了。”齐昱也是难得的调皮,在白琳的两肩上给捏了两下以示自己的乖巧。
她这个儿子,乖巧听话的时候就是个顺毛驴,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口,要是上了脾气的时候那就是逆了毛的一头倔驴,任谁也拉不住。白琳这会儿被哄的开心了,又嘱咐了他几句,要多照顾苏郡格的情绪,少说些什么上海的事情,免得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齐昱都一一应下来,这会儿他确实心里多有考虑,甚至有些害怕见到苏郡格,自己的电报总是发的不及时,她的心里难免介怀,自己是应该负荆请罪的。
“郡格……”齐昱推开门,就看着她在摇椅上睡得正沉,手里的书掉在地上也没有察觉。
突然一怔,看到那件浅黄色的毛衣下面微微的隆起,粗略算来,也已经五六个月了,是该显怀了。更何况她那还是双胞胎,肚子自然也就比寻常大些。齐昱蹑手蹑脚走过去,不由自主的蹲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惊动她的意思。
慢慢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往她的腹上抹去,隔着衣服,慢慢体会那种生命给于的感动,两个小小的生命这个时候在里面随着苏郡格心跳一起跳动,自然也是跟着自己这个要当父亲的人一起跳动的。
察觉到有异常,苏郡格的眼眸突然张开,十分警觉的看着对面的齐昱,一脸的诧异与不解,大约是睡得太沉了,突然被惊醒,还有些迷糊,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齐昱?”苏郡格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是,我回来了。”齐昱直起身来,转到她的身边,再次蹲下,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回来了。”微笑的样子十分真实,苏郡格这才由惊转喜,回应了他一个并不分明的笑意。
接着就是黯然与失落,还有应该出现的那种幽怨,言语亦是冷漠:“你吃饭了吗?去吃点吧,我再睡会儿。”
“好,那你先歇着,等会儿我再来找你。”齐昱无奈,自己种的苦果他自己不吃谁来吃?
再见到苏郡格的时候她已经是睡醒了,半倚在床头手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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