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允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你是世间最好的女子,谁若是有幸能娶了你,那就是最幸运的人,你能干,心胸宽广,善良,踏实,上进,聪明,孝顺,仗义……”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夸赞的话。
他看过来,眼神里满是坚定。
徐昭环呆了一瞬,随即瘪了瘪嘴,红了眼圈,她扭开头看向别处才忍住没哭出来。
这几日她为十里八乡义诊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却不知怎的传出了一些极为难听的话,无非说她哗众取宠,博取民心,其实全是假的,医术不精,草菅人命,不知检点,抛头露面,所以才不祥,好人家的公子谁会往前凑?怕不得绕着远走才好。
徐阳天得知后气得要死,找到府衙,想求他们做主,揪出散播谣言的人,但这种事,府衙也没办法,最后还是徐阳天托人雇了一些地痞乞丐,才打听出来是城东一户人家散出来的话,而且这家人孜孜不倦,每日大街小巷到处窜,逢人就讲徐昭环的坏话。
关于死了有婚约的未来夫婿,又总在外奔波的未婚女子的消息,总是散播得飞快,三人成虎,很快整个宥城就传得沸沸扬扬。
徐阳天去找过这户人家,问到底怎么回事,才得知,是徐昭环上月为这户人家的独子诊病,说是病入膏肓,再治意义不大,不如开些药止疼,让他好受些。
他们哪里受得了,说寻常人家孩子都皮实,只不过肚子疼了一阵子,怎地就成不治之症了?直骂徐昭环是无用妇人,黑心医者,抱着孩子就回去了。
结果不到半个月,孩子就一命呜呼。
夫妇受不了,哭嚎许久,又来到徐家药铺闹事,那时候店里伙计连着来看病的人都站在徐昭环这边,责怪是夫妇俩没把孩子的不舒服当回事,拖成大病才来看,结果还不听郎中的话,不肯医治,最终死了,要怪谁也怪不到徐昭环头上啊。
夫妇还要去府衙喊冤,自然也没落得什么好。
于是怀恨在心,打听了一些徐家的事,决定报复她。
可打不过,斗不过,就只能用些下三滥的阴招,诋毁她的名声。
在赵西山刚出事的时候,徐昭环听过一次,那时候的话已经很难听,她出门甚至都有人指指点点,好在街坊四邻,这些熟知她的人,都纷纷送上安慰,这次再谣言四起,除了徐家的人,往日相熟的人都有些异样眼神。
她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最后落得这么一个名声,怎么也想不明白,甚至想冲出去挨个问问:你们为什么相信这些屁话?你们认识我吗?了解我吗?为什么不辨别一下,就要人云亦云?你们随口说出来的话,知道压在被谈论的人身上是多么大的重担吗?你们没有亲戚孩子吗?如果别人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贬损他们,心里该作何感想?
可也不过是想想,每日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只当听不见,不知道。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作一副满不在乎,什么闲话都打不倒她的样子,可听到朱之允为她抱不平,愿意冲出来站在她这一边,却变得软弱了,委屈地想哭。
“半年没见,你嘴皮子功力倒是长了不少,也不知道药经背得如何,功夫练得怎样,字可有写好一些?”徐昭环吸了下鼻子,怕被他看出自己要哭,故作轻松问道。
朱之允头一低,眼眶一热,眨了眨眼,深呼了一口气,才收拾好心境。
“药经内经都背下来了,功夫也没落下,现在比之前还要结实,字写得比不上你,但开药方已经又快又准了,你可放心?”朱之允笑着回答,每一个字都无比真心。
徐昭环不知,这半年,他为了忍住不来找她,控制自己不要惦念,让自己有多忙,不敢有片刻闲暇。
多少次,他站在徐宅和药铺外面,等在她必经之路的转角,只为遥遥看她一眼,原本想待时间再久一些,再来与她相见,可出了意外,他再难忍耐。
自那日起,朱之允除去忙自家药铺的事,剩余时间都往徐家跑。
流言四起是意料之中的事,徐昭环和朱之允都一笑置之,自顾忙着手头的事。
徐阳天原本颇有微词,但见朱之允一改早些年的纨绔习性,干活卖力,在徐家帮工忙前忙后,大事小事都不挑,凡事尽心尽力,研习医药也用心,为表诚意,怕他们误会他是来偷师的,更是将朱家所有的秘方都交给了徐家,包括那些只风闻过的隐秘药方。
加之自他来后,徐昭环心情好了许多,徐阳天也就不再反对了。
徐夫人更不是那种贪财拜高的女子,两人看着朱之允对徐昭环的吃行住用都那般上心,早超出了寻常人之间的程度,心中有了计较。
人死不能再复生,赵西山不在,自家闺女的终身大事却不能一直耽误。
两人仍旧有些不放心,便想再等等,多留意朱之允,看他这人属实可靠与否,另外,也算是告慰赵家长者的感受,不宜过早操持。
深秋已至,徐阳天夫妇二人将徐昭环唤来,询问她同朱之允的事。
宥城早就传言他们二人已经心意相许,徐昭环并不傻,心中清楚。
但父母一问,她又无话可说。
因为朱之允待自己的好,早已超出了友人,可他却什么都没提,彼此心知肚明,而谁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就这般相处着。
“你究竟作何感想?跟爹娘说说,若是你也愿意,咱们就先定下此事,不声张,只咱们四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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