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邓草草没什么情况,龚剑便先回北翱安排好工作,自己抽时间就去医院陪着邓草草。
“龚剑,这大冬天的你不用来回跑,年底挺忙的,公司你也不能不管啊,等孩子生了有你忙的。”
“你呀,就别管了,我都安排好了。阳旸真不错,能力太强了,我不在能挑起大梁来,有她在,我放心。回头等徐文歇完产假回公司,我把阳旸调去做高管。”
“诶?徐助理生了?男孩儿女孩儿?”
“就关心这个,男孩儿。”
龚剑用手一指邓草草,“打住啊,不许评论!”
“好吧。”
“对了,你这预产期是不是过了啊?”
“嗯,过了三天了,八成是个女孩儿。”
“呦!你问大夫了?”
“没有,女孩儿懒月啊,就会晚几天。”
龚剑呵呵笑。
邓草草眉一皱:笑什么?
龚剑挑挑眉毛:没事儿!
有些事真就不能念叨,这上午邓草草刚说完女孩儿懒月,下午就开始阵痛。
龚剑就在身边一直守着她。
邓草草阵痛的时间越来越短,疼得也越来越厉害,龚剑紧握着邓草草的手,自己也跟着她一起痛。
满脸的纠结难以言表。
就这样,一个晚上,直到凌晨,邓草草临盆,被医生推进产房。
龚剑在产妇手术须知上签了字。
堂堂北翱集团的总裁,不知道签了多少合同,却在这张家属须知签字的时候手一个劲儿发抖,龚剑攥着笔,签下了家属姓名。
从未有过的慌乱。
对,还是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告su母亲邓草草进了产房,就快生了。
本来想让周丽雯接走小轩,但是小轩吵着要见妈妈,就跟奶奶一起去了医院。
当龚剑母亲带着小轩到产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龚剑正站在楼道的窗边抽烟,手还是有些抖……“妈,你们来啦!”
“龚剑,你这……好多年没见你抽烟了,怎么……”
“妈,我这心里头没着没落的!草草在里面呢!”
还没等母亲说话,被护士制止:对不起,先生,这不能抽烟,您赶紧把烟掐了吧!
龚剑赶紧把烟掐灭:好好,对不起啊。
然后他就走向楼道拐角处的楼梯,左脚一个劲儿地踢第一个台阶,发出咚咚的声音……龚剑母亲看在眼里有些心疼,走向龚剑,轻轻拍拍儿子的背:龚剑啊,别这么紧张,草草不会有事的,她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
龚剑停止了脚下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妈,我说不出来,心里特别难受,刚才草草被推进去之前,疼了一晚上,我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妈,生个孩子怎么得受这么大罪啊!
龚剑母亲感慨:才知道啊,你说当个女人容易嘛!
十月怀胎不说,草草这身体还不错呢,要是赶上那多病多灾的,受的罪更多!
龚剑抿着嘴点头,这时,小轩跑到他跟前,拽了拽龚剑的衣袖:老大老大,妈妈是不是有危险啊?
小轩的话音里甚至有些哭腔,龚剑母亲赶紧搂过小轩:小轩,妈妈没事儿啊,一会儿就出来了!
龚剑,你看看,你这样把孩子都吓着了!
龚剑拍拍小轩的头:小轩啊,妈妈什么事儿都没有啊,没有任何危险,是老大太紧张了!
一会儿就见着妈妈了啊!
三口人一起坐到了产房门口的长椅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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