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笑着问我,眼里已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话虽是询问,却没有探究的意思,到象是有一种了然。
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旋即我就淡淡地笑着说:“我更喜欢写这首诗的人,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个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有这样大的心胸,这样深的情怀”
。
“孤篇盖全唐,难怪让人赞赏钦慕,不过这文人墨客,有时最好只见其文,不见其人,若真见了,不知和现在见了想象和现实判若两人网友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他浅笑着说。
听他如是一说,我也渐渐跳出刚才伤感的情xu里,叹口气仰脸轻轻一笑道:“的确,也许有时见了会很失望,但一生若能真的遇见一个值得遇见的人也不负此生,只怕现在世上已没有这样的人了”
。
听我这么说,陈总侧脸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探究的神情,我扫了他一眼,想着刚才自己的话里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他探究,不知他在想什么。
听着传来一阵《春之声》圆舞曲的声音,侧耳细听了听是从一楼右边ktv区专来的,酒店一楼右侧过道两边开的是ktv包厢,上楼楼梯口处是酒水区,酒水区旁边是一间小型的舞厅,大多时候是成群结队的年青人在这里跳迪斯科的地方,今天可能没有人包场,放的是则是这么轻柔的《春之声》圆舞曲。
“现在还有舞厅放这样的曲子?”
我笑着说想借此转移刚才的话题。
“过去跳支舞?”
陈总邀请道。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和他并不熟悉,这个邀请有点太冒昧了,不禁脱口道:“为什么?”
“林和霖都可能三百年前是一家人,你怎么知道我一千三百年前不姓张呢?”
他满眼笑意地说。
我哑然失笑,觉得这个人挺风趣的,点了一下头,随着他进了舞厅。
他的舞跳的很好,我随着他的舞步在舞厅里轻轻的滑动旋转,自然合拍象是早有默契的舞伴。
在这个小县城,现在已很少有人这样跳舞了,出来玩就是在ktv里不论好坏一阵乱唱,发泄自己的情感。
《春之声》后紧接着是《蓝色多瑙河》,我并不精通音乐,但这些舞曲是过去和吴天扬在一起时经常跳的,耳熟能详。
陈总低头俯在我耳边说:“你的舞跳的真好!”
我没有回应,吴天扬也爱这么说,那时他搂着我在舞池中央旋转傲视着周围羡慕的眼神,这是他最为得意的时候,那时陈一骁、乔其东、郑铎他们都不会跳舞,他们后来会跳都是我教会的。
那时我的美貌我的舞姿曾让吴天扬深以为傲,他说:“轻舞飞扬,我心依然,能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
“轻舞飞扬,我心依然”
,遇到吴天扬是我这一生最不堪回道首的事。
如今我已再没有满头的长发,飘逸的白裙,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林依然。
曲终人散,芳华已逝,岁月的蹉跎不禁让我沧然欲泣。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眼泪却不听我的指挥,舞厅里只有我们二人,连服务生也没有,我把脸转向一边,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只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啜泣出声。
他把手从我的腰上移到我的背上,将我拉近靠着他,又将我的头按到他的肩上,低头在我的耳边说:“我只是这里的过客,不要紧,没人会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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