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皇上的心思你还没看透吗?他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怎么可能会一直宠爱一个人?便是在你眼中认为得宠的我,还不是数次进冷宫,受迫害?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都该冲着我一个人来,何苦伤了揆常在一条性命?”
西林自知今日大限已到,她也不再奢望什么,她不准备告诉乐羡背后的主使是汪雨檀,是皇后。
因为西林恨极了乐羡,她要看着乐羡在深宫之中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点点地杀死……
西林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乐羡的手腕,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之上已经隐隐有了与皮肤不一样的青色,西林的心头有了几分欢喜,不由地泪中带笑,“揆常在死了,她该好好谢谢我,谢谢我结束了她宫中漫长的等待。”
西林之所以要杀害白霓,一来是想陷害乐羡,要不是咸福宫的饮食太难做手脚,西林便会直接将毒药放在乐羡的饮食中了;二来西林也讨厌白霓。
同样是不得皇上恩宠的嫔妃,为什么白霓能每日活得那么自在?还一日三餐吃饭之前都要用银针试毒?她这么精心的活着是为什么?
有一日白霓对西林说:“你从前在容贵人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漂亮,如今成了答应更是好看了。”
这本是白霓一句无心之话,西林听了却觉得十分刺耳,认为白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又比自己高了多少?竟然还敢嘲笑自己。
柿子专挑软的捏,西林也不敢去谋害别人,便谋害了性格软弱的白霓。
“西林,故土难回,你死后也不过是被丢弃荒山,不会入妃陵,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乐羡不准备再与西林说什么了,乐羡已经看出,西林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还是执迷不悟,“只是你如今这般,对得起那个一直爱你的人吗?为了金钱和地位,放弃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他爱是他自愿的,我想往上爬又有什么错!”西林歇斯底里,用嘶吼来掩饰着心中的悔恨和愤怒。
西林死后,乐羡念着曾经的情意没有让她暴尸荒野,而是让姜仁文在宫外寻了处穴位安葬了。
姜仁文告假了十日,托言自己染病,实际上是为西林哭丧去了。
乐羡在灯下看书,与茹仙道:“他倒是个痴情的人。”
茹仙给乐羡添了一杯茶,心中也有哀伤,不由地说道:“小主,咱们上次离宫若是回了霍卓,或许就没这些伤心事了。”
,拉着茹仙在一旁坐了,“我入宫这些年,可有家乡的书信?”
茹仙摇了摇头。
“当初入宫,我可是自愿的?”
茹仙又摇了摇头。
乐羡虽不是原主,但是却也能知道原主的亲人对于原主并没有过多的关爱,这些年或许那些人早当原主死了,不闻不问。
而霍卓又是番邦小国,若是乐羡回去了,说不定还会被再次送回来,亦或者会被直接处死。
乐羡冷笑道:“咱们离开的那一日,便不再属于那里了,贸然回去会给族人添麻烦,也会让自己不好过。”
茹仙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她呜咽道:“是,小主。”
李宣然打外面进来,他只听得了霍卓二字,并未听得其他,便认为可能是乐羡想念曾经的生活了,于是进来宽慰乐羡,“你也不必思念故土,朕早就想了个主意,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第二日,李宣然便命工部着手建造思乡楼来给乐羡居住。
自打太后将院中的花卉挪走之后,倒是真的不再咳了,于是太后也就不再说是乐羡命硬克了自己等语。
这日乐羡备了水果捞亲自来看望太后,这是自打上一次乐羡被太后冷落的第一次登门。
太后还算客气,让乐羡在一旁坐了。
乐羡闻着太后屋中的檀香味道,又瞧着太后手中的小叶紫檀,不免也被情景渲染,也有了一丝佛心,微微含笑道:“太后慈悲,虽不喜嫔妾但还是护了嫔妾的性命。”
太后正低头怡然地吃着锦玉满堂,听闻乐羡说这话她便愣住了,何曾是要护着她的性命了?
乐羡见太后动作停顿一下,又抬头望了自己一眼,便笑道:“嫔妾得皇上恩宠,一直有人嫉恨,若非太后将嫔妾送至冷宫之中躲避灾祸,嫔妾又怎能安然无恙呢?”
太后冷笑一声,放下了锦玉满堂,接过芮菂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奉承的话,容贵人就不必说了,哀家还不糊涂呢!”
言外之意便是,虚头巴脑的你就别整了,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直说了吧!
乐羡笑道:“太后信佛,是最为公正无私之人,恕嫔妾直言,太后为何突然不喜嫔妾了?”
如今西林死了,乐羡又间接地算是帮着太后治好了病,于是太后便也打开天窗说了亮话,“皇上身边的女人不少,哀家最看不得狐媚争宠的。你为了固宠将自己的婢女送上了龙床,哀家很是不喜。”
竟然是因为这事儿!
乐羡还以为是太后知道了自己对付纯贵妃嘉贵妃的手段呢!
“太后教诲的是,嫔妾也是识人不明,虽是自己身边的人最后还几次的谋害自己,也算是报应了。”乐羡说着便跪拜下来,“还请太后给嫔妾将功折罪的机会,莫要再怪罪嫔妾了。”
太后虚扶了乐羡一把,“起来吧,如今哀家的病已大好了,那福答应也没了,这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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