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玄不是没听到门内的打斗声,但主子没让进,他只能继续在外面当木头,此时听到秦悠的声音不由一愣,但还是叫过忐忑的明锦明惠放她们进去了。
明锦明惠摸索着来到内间,小心的叫了一声:“王爷……王妃?燔”
秦悠淡淡应了一声:“打灯都点上吧。”
刚说完就听到明惠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惊呼跌倒的声音。
两人搀扶着爬起来,没一会儿就有一盏油灯亮了起来,看清楚房间内犹如台风过境一般凌乱不堪,顿时吓了一跳窠。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明锦继续点灯,略作收拾,明惠则几步走到窗前,当看清床幔下的秦悠不着寸缕又被捆缚双手后又是一惊:“王妃,您没事吧?”
秦悠幽幽黑眸盯着她看了片刻,冷淡道:“暂时死不了,还不给我解开绳子。”
明惠迟疑的扫了眼房间,没有发现宋微君的身影,王爷对王妃向来不错的,为何今天突然性情大变?没有弄清宋微君的目的,她该不该帮王妃解开呢?
秦悠将她的犹豫看在眼中,心中自嘲的笑,这本来就是武王府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必须站在她这边呢?
“王爷在沐浴,让你们进来服侍我,怎么,本王妃说的任何话都需要经过王爷的认可你们才会执行吗?”秦悠声音清冷漠然,虽然看不出丝毫怒气,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危险更让人心寒。
明惠心中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既然王爷把他们送给了王妃,王妃就是她们的主子,而她现在的行为无异于叛主,没有任何一个主子能忍受自己的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叹了口气,她连忙动手替秦悠解开了绳索。
秦悠不再理会她,翻了翻自己被扯碎的衣服,显然已经不能穿了,她只能略作收拾将宽大的床幔重新裹在身上。
明锦也走了过来,与明惠一同看着狼bei不堪却一身孤傲的女子,从容的收拾自己,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大致猜到五六分,这次恐怕王妃再也不会信任她们了罢,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
秦悠收拾妥当,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片刻,然后转身出了内室,幽深的黑眸中闪过冰冷锐利的刀光,哼,今天她所受的一qie屈辱对待,总有一天会一一讨回。
原本她以为宋微君不管因何执意要留下她,总也有几分喜欢的,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喜欢?那是什么玩意。或许他只是太无聊了而已,当他耐心用尽不想再逗弄着她玩了,他会毫不犹豫毁了她。
早知道宋微君很危险,不想竟还是差一点就被他嬉闹无害的外表蒙骗过去。
今夜五星无月,听风苑仍旧一片黑暗。
看似安静空旷的院落,其实每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都隐藏着如鬼魅一样的暗卫。
“王妃。”门外的宋天玄看到她一身怪异的装扮,立时规矩的垂下双眸。
秦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累了,给我安排一间院子吧。”
“今天王爷已经吩咐属下将旁边的梅闲苑收拾出来了,里面的陈设还是王爷亲自指挥布置的,王妃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一向言语简洁如同影子的宋天玄难得能说这么多话,企图为主子挽回一些那已经烂到泥里的形象。
“知道了,明锦明惠前面带路,吩咐下去,准备好热水,本王妃要沐浴。”秦悠听后脸上平淡的神情没有一丝动容,反而眸中隐晦的划过一抹嘲弄。
“王妃,属下知道王爷今晚做的有些过了,但是这并非王爷的本意,王爷他心中也不好受……”宋天玄缓缓住了口,因为那道纤细倨傲的身影已经丝毫不见停留的远去了。
夜色下秋风萧索,凉意侵染心头,宋天玄望向无月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想起今天那些突然出现在府中身披黑斗篷的神秘人,手心一片沁凉,他不认识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么多年每一次他们出现,王爷都会变得极为反常,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又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整个人变得阴诡残冷。令人捉摸不透。
他跟随王爷身边十几年,这是他唯一所不知道的关于王爷的隐秘,似乎这些人在他认识
王爷之前,就已经与王爷有着斩不断的联系了。
梅闲苑中没有一棵梅树,而是种了满园的蔷薇,枝藤爬满了四周的院墙,尽管此时已近九月底的深秋,依旧有蔷薇花在傲然绽放。
黑暗中看不清花的颜色,只觉那娇花的颜色比夜色更加深浓。
风中偶尔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涩香。
房间内已经有人提前点亮了灯火,秦悠走进去,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花不谢的地盘,处处透出的精致典雅与华丽奢靡跟听风苑完全是两种风格。
深红绣金色花纹的地毯,包着金箔的香木雕花桌椅,立体线雕漆器的橱柜以及摆设,外间与里间由一串串闪动着梦幻光泽的水晶珠子隔断。
最显眼的还是那副八扇屏风,外面的框架竟是由整块的翡翠玉石打造的,看那如活水般莹润的光泽绝对属于上品,周边镂空雕刻的花纹繁复精致的让人惊叹。
屏风中间由千金难求的金陵纱做扇面,金陵纱之所以贵重,乃是因为这种纱帛极像现代的专业反光水银玻璃,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得到外面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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