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主上,您不能这样对属下。”鸨娘用劲身上所有的力气抱住夜恒锋的大腿,凄厉地嘶喊着:“属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放开本王!”因为凤魇的威胁,夜恒锋心里本就憋了一口气,如今被鸨娘抱住了腿,看见她身上的血迹污啧沾染到了他的衣服上,他心底的烦躁更是上了一层。
“主上,哪怕您不能救属下,您也要让属下利落干净地死啊,属下不想成为人彘那样的怪物,求求您了。”到了如今,鸨娘怎会轻易松开夜恒锋,她的声音极是凄惨。
几度挣脱不开,夜恒锋更是不耐烦,双腿并用,相继踹着鸨娘的肚子。
一下,两下,三下,一下比一下重。
鸨娘不断地惨叫出声,已经吐了好几口血了。
可人到了绝境中,总会爆发巨大的潜力,无论夜恒锋怎么用力,丝毫没把鸨娘甩出去。
“安王殿下。”凤魇看着夜恒锋,淡紫色的眼眸里全是玩味,他喊了一声。
夜恒锋下意识看向凤魇,然后一把剑就丢了过去,夜恒锋接过,一下子就明白了凤魇的意思。
“这把剑削铁如泥,很是锐利,安王殿下不妨试试。”凤魇“好心”提醒道。
他低下头,看着鸨娘,眼眸深深。
手起剑落,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鲜血淋淋的一只胳膊飞了出去,溅了夜恒锋一身的血。
鸨娘终于是松开了夜恒锋的大腿,直接摔躺在了地上。
凤魇巧笑嫣然,他最喜欢看一个伪君子撕开虚假的面皮,展现他嗜血残忍的一面了。
因为凤魇派人给她种了特殊的蛊虫,哪怕被人突然砍了胳膊,也不会因为剧痛而陷入昏迷。
她能清楚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自知自己没有活路,也难逃做成人彘这件事后,鸨娘彻底不管不顾了。
她癫狂大笑起来,是对着夜恒锋的嘲讽:“主上啊,属下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跟了您。您这个皇子,身份最是低贱,生母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女,任何一个皇子公主,都比您强上百倍千倍。”
“您哪怕是生了皇子身,也没有帝王命,您这辈子,就该是被您那些兄弟姐妹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这些话,生生刺痛了夜恒锋那自傲可又敏感自卑的心。
这些话,都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夜恒锋双目变得赤红无比,眼睛里是至深的恨意。
他瞪大着双眼,一步一步走进鸨娘,举起手中的剑,然后狠狠落下,又是一声惨叫声,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
“殿下,善亲王派了人来,您可要见那人一面?”蓝珍等到夜姝凰完成了西武帝交由她的政务后,才开口问道。
夜姝凰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不见。”
“你就告诉他,本宫相信善亲王的话了,只是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如今的父皇母后待我情深义重,本宫实在为难,觉得不能做对不住他们的事,至于替我亲生母亲报仇,本宫还尚未考虑好。”
“让本宫再思虑几日吧,至少要等到本宫生辰过后再来说这件事。”
“殿下,您这不纯纯在敷衍加忽悠善亲王嘛。”蓝珍笑眯眯开口。
不说再等几日,便是等几年,殿下也不会站在善亲王那边的。
夜姝凰淡淡一笑,直接就承认了:“本宫就是在敷衍他。”
殿下好像越来越腹黑了。
蓝珍这样想着,然后就屁颠屁颠跑去了回复那人了。
“初煜。”夜姝凰看向窗外,喊了一声。
初煜跳了进来,行了一礼,然后道:“殿下,安王似乎和凤魇勾搭上了。”
“这大概是善亲王的主意,不然以夜恒锋的眼光,不会将主意打到东陵的幽异宫。”夜姝凰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淡淡道:“不用再管他了。”
夜恒锋和凤魇没什么真正的利益纠缠,而且在这京城里,到处都是陛下的眼线,幽异宫真正的势力是在东陵和北齐,在西武,尤其是在京城,根本掀不起风浪
凤魇是嚣张跋扈,无所顾忌,但他不是蠢,不会自己引火上身。
“如今善亲王和你联系了么?”夜姝凰淡声问道。
初煜摇了摇头:“善亲王很谨慎,属下当初装作珍宝阁主人和他达成合作后,便再也没派人去找属下了。”
“不过,东陵那边有消息传来,善亲王曾派人秘密前往江氏,探寻江氏和珍宝阁是否真的有联系。”初煜思考了一会,继续说道:“不过结果,却是不如善亲王的意。”
善亲王派去探寻的人回来后告诉善亲王,珍宝阁好像和江氏并没有什么关系。
夜姝凰听着,轻轻一笑:“若真的如此容易便打听到了,反而让人觉得虚假。”
“你当日已把证明你江氏大公子的令牌拿了出来,他没有理由再去怀疑。至于珍宝阁,他探听不到,那才符合珍宝阁神秘莫测,富可敌国的名声。”
“殿下所言极是。”初煜拱手,恭敬道。
“再过十几日便是新年了,本宫会给你们时间好好过完这个在西武的年。只是这段时日,要辛苦你们了。”夜姝凰温和笑道。
马上就要新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听着夜姝凰这些话,初煜的心头不由得暖了暖,他没假惺惺拒绝了她的好意:“辛苦是应该的,属下也想过个好年。”
夜姝凰淡笑不语。
“殿下,属下告退。”初煜说道。
夜姝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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