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想象不到,夜离轩竟是会气势汹汹的前来兴师问罪。
同样是摔下石阶,同样是受了伤,为何夜离轩就不能心疼心疼她?
他不心疼她也就罢了,现下反倒觉得她是罪魁祸首!他以为,她就是那般恶毒的人吗!
“王爷以为,我为何要谋害泽儿?”
凤倾月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泽儿有什么值得她费尽心机谋害的地方。她无语得很,只能夜离轩向求个答案。
“因为你贪心不足,惦记着泽儿的世子之位。”
夜离轩也不想将凤倾月看做这么个毒妇,不过她太令自己失望了,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她为了此事已跟自己闹了好几次脾气,冷战至今,其心里一定憋着许多不满。是以才使了毒计,妄想除去泽儿!
两人许久的隔膜冷战,早已注定了这样全盘爆发的局势。只不过夜雨泽成了导火线,让夜离轩唯一一根镇定的神经,断开了线去。
凤倾月确实在夜雨泽当上世子后,对夜离轩冷漠了许多,他这么想倒也无可厚非。以至于他现下所有的误会,凤倾月都无法解释得清楚。
“那么王爷说,我将自己的孩子牺牲了去,求来这么个世子之位又有何用?”
如果她真的计划谋害泽儿,何必拿自己的孩子去拼命?她难道就不会怕假戏真做,害得自己失了孩子吗?一命换一命,那又有何意思?夜离轩怎么不会替她想想?
“可本王看到的是你毫发无损,泽儿或许就此昏睡不醒!你还有什么可说?”
听着夜离轩如此笃定的口气,凤倾月不禁满心嘲讽,失笑赌气道:“我无话可说。王爷觉得是,那便是吧!”
“当真是你?”
夜离轩听她此般话语,顿时气得狠了。上前便是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得。
玲珑怕自家主子又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惹得夜离轩下了重手。忙是在他面前跪下求饶,抢在凤倾月之前开了口。
“王爷莫要相信主子的气话,是小世子故意撞上王妃的。奴婢看得清楚。愿以命作保。王妃绝无谋害世子之心。”
玲珑一句保证又有何用呢?在夜离轩看来,玲珑不过是同凤倾月同气连枝,想方设法替她逃避责任罢了。
夜离轩一脚踢开了玲珑。怒道:“你的命又如何能与泽儿相比?竟想出这样的鬼话来敷衍于我!”
夜雨泽不过是个七岁幼童,夜离轩自然不相信他会如此狠毒。犯下谋害慈母,残杀幼弟的事来。
凤倾月眼见玲珑被踢飞至墙面,心中也是气极。她勾起一抹冷笑。便是无所谓道:“王爷不信又想怎样?杀了我吗?”
夜离轩见她憋得难受,本就松了些手。听她这番话。顿时又使上几分力道。
凤倾月心中愤怒不甘,也是恶狠狠的瞪着夜离轩,以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回掐着他的手腕处。她使了浑身的劲,一腔怒火尽泻而出。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里。
两人互不相让,终还是以夜离轩的松手告终。要他狠心了结了她,他自是无法做到。
凤倾月是第一个惹得他怒极。却能全身而退的女人了。可惜,她并不引以为豪。
“既然如此。就让一qie重归于初好了。王府里,就只能有泽儿这一个世子!”
既然泽儿当上世子引发她这么大的不满,那就不留余地好了!没有可以得到的,自然就没有这所谓的心机。
他这方法,实在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不过一个人在气火上头,又能指望他做出什么英明的事来呢?
凤倾月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决定牺牲自己腹中的胎儿了!可他凭的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便要自己的孩子赴死,他未免将人命看得太过轻贱了!她凭什么答应!
“不行!他是我的孩子,你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夜离轩如此无理取闹,凤倾月自是果断拒绝了他。
他实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只要你身在王府,本王就这个权利。”
她的心很是泛疼,好似支零片落了去。
她深吸一口热气,揪着一颗心冷然问到:“你当真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子都可不顾?”
她问出此话的一瞬,夜离轩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也对这个孩子有过许多期许,可凤倾月现下为了世子之位越发的狠毒起来。他不能拿泽儿的性命去赌!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同父皇一样,保全一面了。
毕竟凤倾月的孩子还没出生,自是谈不上父子情深一说。而夜雨泽却是由夜离轩一手带大至今,感情自然根深蒂固。如果只能二选一,他必然会选择泽儿。
他只得在心底叹息一声,出声回道:“是你逼我的。”
逼?他妄下决断,肆意猜测,向来不听她一句解释。逼这个字眼,是不是用得反了?
她安生过着日子,何时有过逼他之行?他这话,当真毫无道理可言。究竟是谁在逼谁?难道不是他步步紧逼于她吗?
罢了,她早就该认命了。既然国破家亡,她又何必再苦苦维系两人的关系?
“王爷既对我如此防备,不如和离吧。”
她面无表情说出这话,突是松了口气,满心郁结消散了去。
凤倾月一直不说出这句话,兴许是因得她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盼得与他重修于好的。
可现下,夜离轩要亲手斩断了这丝情份,她如何能再有挂念?
罢了,便是两厢相忘吧。何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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