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皓也不说话了,悠然坐下喝起茶来。
他不急,玲珑却是急了。
“楚公子,你快救救我家主子吧。奴婢求你了。”
玲珑一开口,楚云辞就觉察出不对味了。这音色他熟悉得很,可一时之间他又说不上来此人是谁。
细下一回味,还是不甚肯定。
“玲珑?”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语气中带了几分肯定,更多的却是不敢相信。
楚云辞心头很是矛盾,想寻着了凤倾月吧。又有些希望眼前的两人,跟他想象中的两人没有任何干系。
可玲珑的肯定却犹如晴天霹雳,令得楚云辞震惊非常。
眼前这个满面毒疮的人真的是凤倾月吗?无缘无故的,她到哪里去惹了这一身恶疾回来?
现下也没时间去深究这些个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便是要替凤倾月看病。
楚云辞正至了凤倾月面前,君泽皓却是拦住了他。
“不知大名鼎鼎的楚神医,说的话可还算数?”
楚云辞一阵气结,难怪君泽皓这小子适才耀武扬威的,原来是吃准他了!
哼,他才难得搭理这疯子!
楚云辞将君泽皓的手一把推开了去,便是观察起凤倾月的情况来。
君泽皓见他一脸严su的替凤倾月诊脉,便识趣的没再做纠缠,生怕打扰了他。
“这毒疮几时长的?从何处开始发的?”
犯下这样的病,实在让凤倾月有些难以启齿。她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愿意说清楚了来。
“具体时间也记不清了,大概有七八日了吧。起初只是脸上冒了一些,后来不仅扩散到了身上,还将玲珑给传染上了。”
此般难堪之症,着实让凤倾月懊恼得很。无缘无故的犯下这样的怪病,可不是惹人垢话吗!老天爷这是在惩治她吗?为何偏偏是她命里多忧呢?
凤倾月的脸已然全部溃烂,楚云辞也看不出个名堂来。只得将视线转移至了玲珑,打量着她未完全溃烂的脸庞。
“这绝不是你们自身犯的病,该是在什么东西那沾染上的。好好想想,接触了哪些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楚云辞的决断,凤倾月总算安下了心来。只要不是自个儿犯的毛病,她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只是这不干净的东西,范围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她在这里的吃穿用度,虽说比不上王府的奢华,却也算不得差的。她接触的这些东西,并不觉有什么不干净的。
她平日的生活就在这一方之地,要往大的方向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这样的东西只要碰到过一次,就足以令人难以忘怀了吧,你们就没半点印象?”
楚云辞说得隐晦得很,就怕勾起两人的恐惧。可见她们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由得疑惑了。
难道是他推断错了?不应该啊。
凤倾月听楚云辞这话,也是疑惑了。楚云辞的意思,好像已认定她们接触过这样东西了。可他为什么说得如此含糊呢?
“比如说会是什么东西?”
凤倾月想象不出,只得让楚云辞给个提示,顺着他的思路想。
“死尸。”
他冷然蹦出这两个字,便是将玲珑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呢,主子一直居于内院,便是死了的牲畜都看不到一只,何况,何况……”
楚云辞听玲珑这般说来,便觉得事态有些严z了。
明摆着是尸毒之症,现下却说连尸体的影子都没见到。
可没接触过死尸,又怎会招惹上尸毒呢?玲珑也没必要骗了他,她说没有那定然是没有的。
若是活人也能生出尸毒,那真是堪称一代奇话了。这种未知之症,实在让楚云辞有些难办。
要是治不好凤倾月,他该怎么对夜离轩交代?
正当楚云辞犯难之迹,君泽皓却是反应了过来,忙道:“我给了她们两张人皮面具,****戴着。难不成是这东西有问题?”
“废话!”
楚云辞纠结了好一阵,结果问题出在君泽皓身上,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停的抱怨着君泽皓。
“你可知这人皮在人的脸上有生气,剥下来也是有死气的。不将人皮用药物浸泡,就让人****戴着,谁教你这么办事的?”
“就算不会药物洗毒这一法子,日子久了也该换上一换吧。久得都形成尸毒了,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楚云辞像连珠炮一般的抱怨着,丝毫没见到凤倾月和玲珑已是变了脸色。他越是多说一句,两人的脸色越是难看一分。
本来就面目全非的脸,因得皱眉而挤成了一团,更显难看。
想到将别人的脸剥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两人就是一阵恶心恐惧。那场景好像生动的浮现在了眼前,惹得两人直欲作呕。
“得得得,都是我的错,你快别说了,再说她们就受不了了。”
这人皮面具大都只做一时之用,也没什么人长久戴着。是以君泽皓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心里还是为自己的思虑不周深感负疚的。
毕竟女子最在意的便是容貌了,若因得自己让两人容貌受损,他实在是难辞其咎,于心不安。
楚云辞被君泽皓打断,便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声吩咐道:“还不赶紧将那东西拿去烧了。”
君泽皓做错了事,也不敢跟楚云辞呛声,便是听从吩咐灰溜溜的出了门去。
少了君泽皓这个碍眼的,楚云辞顿感心头畅快,问起了凤倾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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