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安陵镇?安陵,安陵,安下长陵!安居于此根本就是曾经长陵城中半数以上的权贵世家豪族!就如同安落下了曾经大晋王朝的半壁江山!
“银麟铁骑...”羽郡主听到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军伍名讳,不自觉地喃喃起来。
“姑姑,你说什么?”从来没人跟提起过这些往事,姜花语她自然不知,继而发问道。
“语儿,银麟铁骑都是曾经你爹的麾下亲信精锐!”羽郡主猛然起身就要迈出车厢,犹豫再三,还是照实对她讲述道。
“吕刑之,你一会儿带人把剩下的东西都给那户人家送去!”她下马车之时小声对身侧戍卫侍卫叮嘱道。
而后羽郡主带着姜花语在侍卫簇拥下,立于人群之前,高声开口道:“如今只有跟大家一样落户于此的姜氏一族,早已不再是那大晋王朝的皇族,你们不用跪!都起吧!”
羽郡主声音不大,但也足矣让在场之众能听得清楚,但没有一个人肯起身,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两道倩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那曾经大晋王朝尊贵的姜氏皇族,终是从云端跌落在地!虽然不是粉身碎骨那也差不离了,曾经便是号令一个王朝的主宰,现在的那些所谓的诏令或许只在周遭几个小村寨小城镇有几分信服力吧?
“如今是由姬氏皇族所立的东晋王朝治国安邦,各地修生养息兴旺之势渐起,想来天下肯定是比大晋当年内忧外患的乱局好多了!所以今后不会限制因为乱局流落到此诸位去留,我姜氏也没有要起什么复辟的心思,有志之士若是想为这天下黎明众生谋福祉,或是为了各自今后能有一个锦绣前程,尽管去吧!都起吧!”
这轻飘飘地一句就仿佛是解开了封禁着的枷锁的,就连羽郡主身侧侍卫皆是一片哗然,羽郡主自然也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又补充道。
“自然包括你们,要是想走的谁也不会阻拦你们,府上自会为你们备好一份盘缠!”
“誓死尽忠!”
“要我等离去,那只有一个方法那便是死!”
她双眸凌厉扫过一周,随着身侧这几名单膝跪地,忠心不改的亲卫,其余侍卫也都一个个跪伏在地上,自然而越往后反应的侍卫,他们心中的越是有千万分犹疑!姜花语也被身侧亲卫一声声不断的奋勇的之语,深深折服!羽郡主真想这么做吗?或者说是姜氏一族真想这么做吗?如今山河社稷形势变化莫测,虽然远在万里之外的安陵镇,姜氏一族早就是骑虎难下!
豪门士族间只有同吃苦,哪能同享乐?早在东晋初立,后街的几家士族表现出那要去焦急站队的蠢蠢欲动,她如何看不到?后来姬氏一族止兵于南三郡,出诏令大赦天下,一部分后街士族更是借着商贸来往与新朝新君新权贵眉来眼去!现在更是过分,若不是她发现语儿这位亲侄女偷偷在房里给脸上抹药,简直是被人连被欺负到头上了!还素然不知!那负责暗中保护的侍卫竟也是欺上瞒下,未曾禀报!局势发展至此,她如何不能不起疑心?如何不惊心?曾经大晋王朝的御南王,也就是自己父王!拖着伤势还能硬撑几年?等着原本就不怎么坚固的脆弱联盟渐渐从内向外分崩离析,还不如顺水推舟将这一道封禁由自己亲手揭开的好一些!至少不会遭来将来不必要的记恨埋怨...
但话又讲回来,姜氏即便没落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带着姜花语一同出现在人群面前这一番举措,又何尝不是告诫姓封的那一户人家不要再装聋作哑?警告那些企图在姜氏一族背后开刀,去给新主子献媚的无言的警告!
“都起吧!吕刑之,掉头去前街!”羽郡主抬了抬手,随后便这位亲卫说道。
这位姓吕的亲卫随羽郡主的凌厉的眼色,回首打量着身后那几位来自后街所属各个士族的年轻人,手中攥着刀柄也不由得暗暗握紧了几分,不知他心中又盘算起什么。对于发生这样突然的变故,不少对自家颇为忠心的仆役急忙跑回去给东家汇报,聚集的人群也在羽郡主演说之后,好像那些曾经极为注重姜氏一族动向的敬畏眼神和举措都变成一场表演,一下子连那一颗感激之心也由内到外真的散掉了!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不分先后的离去,但还是不乏一小部分忠心之士,久久不愿起身。
“你爹,王小亮!是曾经大晋御南王,银鳞铁骑的先锋!他死了!是为了南三郡这几百万人不受外族奴役的苦难而死!是一位真英雄!我这些年何尝不曾埋怨过他,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妇人自然能感受到周围渐渐稀少如鸟兽作散的人群,她望向马架离去的方向,对自己亲生骨血缓缓道出是非曲直。
“娘,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王二狗拉着身边的妇人缓缓起身,替她拍打着满是尘土的衣裙,说道。
“狗儿,这世道是真变了啊!但是一个人的良知本心不能变啊!娘要你记住,大晋的姜氏不论如何一直都是天下的恩人,更是是我们王家的大恩人!”妇人揉了揉被自己扇红的脸颊,擦干上面的泪痕对他坚定地说道。
“狗儿,记住了!”王二狗搀扶着妇人往自家的方向的槐木巷走去,他狠狠点了点头,说道。
不一会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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