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
“嘭!”
全宝蓝敲了敲门,随后就听到了屋子内发出了很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脚步声有些急促的走到了门前。
“啪!”房门被快速的打开,张贺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门口不是挂了不要打扰的牌子么!”
语气有些冷漠,甚至带着强烈的不满。
全宝蓝看着对方手上蓝染,伴随严厉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
手里的糕点也掉落在地上。
“嘭!”
门直接被大力关上,带起的风砸在了宝蓝的身前。
张贺回到了客厅,有些烦躁。
明明知道如何配比,但是那份纯净的,对比度极其强烈的蓝色,每一次涂抹出来都没有那么满意。
他需要一点灵感,需要一些刺激,需要看到那份精致的蓝色。
而不是被自己的闹脾气助理一次次打扰!
门前。
脸颊被几道泪痕带过,她默默的捡起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小点心,随后走回了隔壁的房间里。
次日。
一宿没睡的张贺盯着太阳升起后,被光照亮的梨泰院。
从上方看过去,白日之下的梨泰院远没有夜晚的繁华与现代感。
就是一些都不高,错落开来的房子,普通到了给自己的感觉还不如酒店下方的泳池。
虽然这个天气没有人在泳池内。
“那么不如用普通的颜料,用纯白作为底色调出克莱因的蓝色?哈?我这是打算退一步了?”
如果用现有的油画颜料,确实可以轻易的调出一份很不错的宝蓝色。
但是那个时候画作就又少了一份故事。
张贺想告诉他人的是,这幅画作是用珍贵的青金石粉末调整出来的最纯净的蓝色,不是人工的颜料,而是大自然的馈赠。
这才是应该有的坚持。
可是看着容易,等到真的尝试的时候,他总会有些不满意的地方。
一根线香插在小香碗的香托内。
青烟袅袅,淡淡的气息萦绕开来。
他拄着手臂,盘坐在窗前,睁着眼睛放空了脑海。
暂时将所有颜色和画作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全宝蓝应该是有一些话要和自己说。
看样子平时她从未做过别人的助理。
尊重是相互的,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知自己那个跟了很多年的男助理,明白他的性格,懂得什么时间出现,什么时间不要打扰他。
张贺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什么性格古怪的人,就是有的时候不愿意思考人际之间的事情。
却忘了现在他不能算是原来的自己了。
最主要的是,有些紧迫感的东西,一直让他充满了危机。
展览。
这个级别的展览,是他未来在成名之后也未曾参加过的。
年轻的时候不配参加,成名了之后反而醉心于吹捧和金钱,无心参加。
找回了纯粹一些的自己,现在反而产生了患得患失的心里。
生怕这是一场梦,以及会不会有人也发现了克莱因蓝的美丽。
不过静下心来,张贺发现其实这些都并没有那么重要。
例如画作的事情,又好似之前那晚的约会,原本的城市,故乡的土地。
终究是回不去了。
简单的洗漱结束,张贺打算下楼吃饭,拉开房门还没出去,就看到了裹着毯子坐在凳子上的少女。
小小的一个,就坐在自己房门的对面。
张贺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房门并没有关闭,而对方还在睡着。
他试着尽量小声和轻柔的将对方抱起,但依旧让睡的很浅的人醒了过来。
“会长nim,我现在可以和您……”
“好好睡觉吧,睡醒再说。”
“我已经醒了!”
全宝蓝稍稍用力,张贺也就放开了对方。
披着毯子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小少女,张贺感觉她又有了昨天离开时的那种勇气?
“嗯……”
重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对了。”
“昨天那个时候心情不好,抱歉了。”
“……”
全宝蓝看着凌乱的房间摆设,以及唯二的净土,除了整齐的床铺,就是被挪走了茶几的窗前。
线香升起的一丝绵延的烟雾,升到高处,被阳光打散。
全宝蓝感觉眼前的男人像是换了个人。
她看着有些凌乱的客厅,想了想还是将张贺扔的到处都是的绘画用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张贺站在窗前,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少女说什么,反而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碎声音。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扔在客厅的布块与碎纸都被少女收集起来,统一整理的放到了桌子上。
而当她好奇的拿起某一只泡在杯子里的画笔的时候。
“等一下!”
全宝蓝吓得手腕一抖,刚刚离开杯子的画笔掉落。
在她穿的白色t恤上划过了一道痕迹。
她就看着那个男人快步的走到了自己身前。
“抱歉,我只是想……”
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话语,而是蹲下来仰着头凑近了自己的胸前。
她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发现自己的腰被对方的双手控制住了。
“宝蓝啊。”
“啊,啊?”
“果然还是只有你。”
“我?”
“嗯,宝蓝!”
之后全宝蓝就看着他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而是放开了自己的身体。
捡起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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