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却恶作剧地,故意把那东西往她脸前凑过去,一脸贼笑:“这东西被当地人叫做'明灯',是皮西国特产的一种引路虫,因为对人身上的恐慌、惊惧等情xu特别敏感,被普遍带在身上用作'护身符'。”
江灵兮心里好奇,又怕是他随口杜撰的,有心多看那虫子两眼吧,最后还是忍住了,示意黄子澄先把“花生“合起来,才道:“你说这东西把衙役引来的,可它一直带在我身上呢,没机会给官兵引路吧?”
“我没说完呢”,黄子澄晃晃瓷瓶,解释道:“这东西分雌雄的,雌体对人身的情xu变化更加敏感,因此当的百姓随身带的多是雌体,一旦遇到危险,雌体会将感知到的变化透过瓷瓶扩散出去,而官兵衙役则通常用琉璃瓶携带雄体,一旦发现这东西有异动,便可推测附近可能有人遭遇危险,将'明灯'放出来引路。”
“好东西啊。”江灵兮听了忍不住赞叹,这不就是个随身报警器嘛,尤其像在季州这种治安状况不太良好的地方,更为实用了。怪不得尹蓁会把这东西给她呢。
不过,想到要随身带只“苍蝇”,心里还是有道坎儿。恶寒个。抬眼发现黄子澄正盯着她,表情严su,眉心微凝,似在思索着什么。不由的奇怪:“怎么了?”
黄子澄叹一声,“或者是老夫想多了。”
眼看他收敛神色,有就此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江灵兮作势掐他脖子:“死老头儿,吊胃口是吧?!”
黄子澄老人家哪经得起她闹啊,只好跟她细说:“大范围来看,这东西的雌雄体之间都可以互相感应,但有前提条件。”
“人体产生恐惧情xu嘛。”江灵兮打哈欠,这话之前提过了,再提,好像她在两个劫道的面前有多怂似的。
“但就个体而言”,子澄没留意她的小心思,继续道:“每一只雌体,在理论上都有一只雄体与之完美配对。”
“完美配对?”江灵兮重复一遍,没懂。
“就是两者之间在一定范围内的感应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并且这个感应范围要比普通的雌雄体之间的大的多的多的多……”
越说越玄乎了,这不就是个虫形定位追踪仪吗?想到追踪,又不难联想到与之有些类似的另一个词,跟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黄子澄,“你说有人利用这个跟踪我?!”
要真是这样,尹蓁的身份和目的可就存疑了。
黄子澄却道:“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事实上随便抓一只雌体,要找到完美或近似完美配对的雄体需要经过大量验证,一般百姓耗不起这个精力,只有少数皇室贵族有这份闲心。”
江灵兮想想也是,自己身上有啥值得别人跟踪的呢?又把目光投向黄子澄,“行啊学霸,来的比我晚,懂得比我多。”
黄子澄哼一声,意思我能跟你个不学无术的二混子相提并论么?当我带那两箱书是为了引火方便吗?
江灵兮接收到这种鄙shi,做个鬼脸儿,有心回击他一个,便故做思索道:“我发现你这人吧,天赋和努力都不缺,唯一差的就是一点点运气,啧,换个时空都扭转不了。”
当然是指他在主时空里被朱棣碾压,到这里设计个简单的方案又被意外打断了。又当然了,以黄子澄的自尊心之强烈程du,江灵兮说完这话要不赶紧跑,那就等于就地给自己挖埋坑。
房门堪堪关上,果然一个杯子砸过来,跟着一连串的打砸声。连在隔壁房间对弈的朱允炆和云泽都惊到了,各种呆萌不解状,“子澄这是怎么了?很少见他失态。”
云泽手执白棋,但笑不语。心说小皇帝身边的二混子,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啊。
“诱捕怪人”计划的失败,对黄子澄的打击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严z,从季州出发,到皮西国皇城的路上,他几乎没怎么与人交流。这使得江灵兮十分内疚,一劲儿道歉说自己昨个玩笑开重了,不该那样说。
黄子澄也只是摆手说自己并没有生她的气,是他自己的问题。一路上气氛低迷,大家入了皇城也没做停留,直接入了皇宫。
只是看到前来迎接她们那人的面貌,江灵兮当场就忍不住一声惊呼。
皮西国民风比较开放,并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严格限制,历史上就出过几个有名的女相甚至女王呢。到了这一代皇帝,因为唯一的儿子尚且年幼,日常性的事物都是长公主代为分担。
基于东明与皮西两国不咸不淡的关系,像接待商队这种,皇上懒得出面,就交给长公主代办。而江灵兮几经确认,这长公主的确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面馆里遇到的尹蓁!
黄子澄多看两眼江灵兮的反应也多少明白了,昨儿他还专门问了送她这瓷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难怪听着莫名熟悉呢,尹蓁——尹稚蒽,呵,原来是皮西国的长公主。
一旦确认了这一点,江灵兮对尹蓁整个人都不得不重新考量。抛开面馆发生的到底是桥和还是认为,首先她就想到了黄子澄给她科普的关于“明灯”的“完美配对”理论。
只有少数皇室贵族有这个闲心……
这句话在江灵兮脑海里来回撞击的时候,尹稚蒽的目光同样落到了江灵兮身上,虽然她已经换了男装,可仔细打量,还是不难认出了她。发现自己昨儿送给她的小瓷瓶并没有被她挂在身上,左手便下意识地搭到右手腕上,把她送给自己的镯子往袖子里推了推。
面上不动声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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