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值钱的东西,张凌琳按邻居的指路,飞奔跑步,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贫水的最大的集市。
集市青石灰瓦,古香古色,从街道和四周密集的店pu来看,不论规模和数量,都可猜想曾经的繁华,长年战乱,多数的铺面大门紧闭,也就几家为军官开的酒楼和客栈还开着门,也是冷冷清清。
在路人的的指点下,张凌琳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当铺,里面也是阴暗暗的,感觉阳光也照射不进去。
“老板,我要当东西。”
张凌琳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中用布条包裹的东西递给老板。
椅子上一只精瘦的手接了过去,随意的打开,看了看,“呦,还挺精细的,居然都擦洗得亮程了。”
翻转的看了两遍,“二十文钱。”
旁边满怀期待的张凌琳先是一愣,然后赶忙追问:“是一支二十文钱,还是两支二十文钱?”
坐在椅子上的精瘦老板几乎是斜着眼睛看着她,一幅爱当不当的样子“当然是两支二十文了,现在战事这么吃紧,谁还有心思穿金戴银啊?整个贫水,现在恐怕也就我这一家当铺还能挤兑出些文钱了。”
老板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家中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物资了,把这些当掉,恐怕就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当掉了,张凌琳还是积极的游说“老板,你看这两支簪子都还精致,感觉也比较新,每片花叶都是认真冶炼打磨的,要是能到旁边的弱水去,说不定还能典当个七八百文钱呢。”
“姑娘,你说这话是不假,就这簪子的工艺,我一看就知道是绿水楚家打制的,若是新的时候,别说七八百文了,就是十七八两银子都有可能,但是你这些都是从贫水出去的,大家都会以为是从死人身上拿回来的,不吉利,卖不了什么价钱的。”
十七八两银子的东西,居然连四十文钱都不值?
怎么想也是不甘心,咬了咬牙张凌琳还是决定当了,毕竟现在家中都已经没米下锅了。
回去的路上,远远的就看到屋里有了炊烟,张凌琳一进院子,就看到韩石已经在生火煮水了。
见她回来,韩石淡淡的说道,“东西当了?可买了什么吃食?”
张凌琳点点头,“东西是当了,但是两支簪子当铺只给二十文,说是没有别的当铺典当,只能当这么多钱了。”
“你生病的几天里,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了。”
就算是一直表xian得非常儒雅的韩石,几天没吃东西,此刻也难以镇定了。
“就算是二十文钱,也足够我们消磨一个月的时光了。”
看到莫舞手中提着东西,忙问是不是吃的。
“我才不要消磨时光呢,我要离开这里。”
张凌琳心中想的是如何尽kuai离开这个鬼地方,显然两百文钱是绝对不够的。
然后将手中树叶与草绳捆绑的东西递给韩石,“这里有几个红薯,先充下饥吧。钱我想留着还有用处的。”
韩石接过红薯,舀了点水洗干净,切成丁状,然后放到已经翻滚的热水中煮。
看他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qie,张凌琳不免有些好奇,“你不是很饿了吗?还有心情把红薯给切碎?”
韩石随意的用木勺翻搅了一下汤水,理所当然道:“切碎了,熟得快一些。”
饿得都快不知礼仪了,居然还会冷静的想到这些细节,张凌琳对自己这位丈夫有了新的看法,总觉得此人与这边疆荒蛮之地有点格格不入。
几个红薯,半锅热水,也算是哄饱了肚子。
几天来,终于混了顿饱饭,张凌琳决定在天黑前召开家庭会议。
“那个韩先生,我认真想过了,这里常年兵荒马乱的,确实不是久居的地方,而且你我亲人也不在了,不如先去弱水,再去洛水,然后去都城经水生活吧。”
经瑶水国的城镇分布,城市情况,已经同当铺老板了解过了,张凌琳决心迁居。
韩石微微皱眉,“为什么从你醒来,就一直叫我韩先生呢?我并不是一个先生,只是读了一点书而已。”
“这只是个称谓而已,你习惯了就好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换一个地方生活。”
这里实在是太苦了,张凌琳相信以自己的头脑与技能,一定会比现在过得好。
“说的确实如此,但是这里去弱水,行车还需要十天左右的劳顿,若是步行,时间更久,我们哪有这么多的盘缠筹备干粮?”
“你不是有银票吗?”
张凌琳不甘心,“先把银票压了,总有人会同意吧?”
“银票需要钱庄兑huan,这里没有钱庄,也没有人会相信那个真的可以兑huan成钱,马车车夫是不会同意的。”
韩石认真的解释,从心底,他也想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
“这些我也想过,今天在当铺我给当铺老板老板画了一幅像,那老板给了我几十文钱和一些笔纸,明天我想去街市上给人画画像,应该能够攒些钱的。”
张凌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今日在当铺的时候来了个送信的,说是外地的老母亲和孩子都很想念这边开当铺的老板,想什么时候能够去见个照面。
为避战乱,当铺老板把一家老小送到远处,自己在这里苦心经营,已经三年没和亲人见面了,于是张凌琳马上毛遂自荐,为老板画一幅画像,寄送给远方的亲人。
老板将信将疑,待张凌琳画好后,送信的仆役连说太像了,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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