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的货全部放在他在京城的置办的库房中,有专人看管。
赵牧验了货便付了钱,这也是说好了的,验过货确定没问题就要交钱,赵牧交了银子张老板就会给他发货。
“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发货吧。”张老板提议道,虽说都在京城,但因为是专门用来放货的库房,位置就有点偏,等货都运到锦绣坊,天都得黑透了。
赵牧如今正等着这批布料救命呢,哪里等得到明日,当即便摇了头,若真等到明日,店里还不知道又有多少主顾跑去别家,他必须将这批料子早日运回铺子,免得耽误事。
张老板劝了一句,便也没再劝,反正,运货的是赵牧的人,他只管发货就行了。
而且他也觉得京城这么安稳,就算是晚了点儿也不会出事的。
于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几辆拉着货的马车就晃晃悠悠的朝锦绣坊而去。
一路上倒也真的平平安安,货物全都运去锦绣坊的库房中,赵牧看着又被堆满的仓库,心中满意的不行,晚上都多吃了两晚饭,自家中失窃之后,他是头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然而等到第二日,他才刚用上早膳,店里就有人慌里慌张的来报信:“老爷,咱们锦绣坊遭了贼了,昨晚刚放进库房的那批货,连带着店里的一些存货全被不知道哪儿来的贼人给偷了!”
赵牧手中的碗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这些日子饱受打击的他再也支撑不住,人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老爷!”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有人赶紧去喊大夫,还有人去通知这些天一直在屋中闷头苦读的大少爷,赵夫人完全没了主意,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赵家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怎么就可着我们一家偷啊,这是不给人留活路了!”
锦绣坊失窍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赵牧醒来后立刻让下人们报了案,衙役们到达锦绣坊的时候,只见里面一片狼籍,翻倒的柜台和桌椅满地都是,除此外,是一块布料都看不到。
伙计领着这些衙役进了后院的库房,库房中却更是干净,只是在墙上看见了一行大字,“清风寨众兄弟到此一由”!
众衙役:……清风寨都特么被剿灭了多少年了,如今竟然还有人冒用清风寨的名头顶风做案,这伙贼是存心想把人气死吧。
而且这行字怎么那么丑呢?就跟用脚丫子写出来的是的!而且还把“游”写成了“由”,衙役深深的怀疑,写字之人压根不会写游这个字,才用由代替的。
果然,落草为寇的人,都是没什么学问的!
然后这些人就开始查,可是查来查去,他们越发的迟疑起来,因为伙计们一开店时发现店里的异常立刻就去赵府报信,其他伙计怕担责任谁也没敢往前凑,所以失窃现场是保护的比较好的。
昨晚货物放好后,有伙计很会来事当场就将里头打扫了一翻,所以,严格些来讲,这库房里除了赵牧的脚印就应该只有那小伙计的脚印,其余的就是贼人的,可,整个库房里只多出一个人的脚印!
这就不正常了。
一个人是绝绝对对无法将这么多的东西搬走的!
可再查看前院的情况时,他们又发现现场真的只多出一个人的脚印,而且这个人貌似身高有些低,因为他的脚很小,怎么看都像个女人的脚!
这样的调查结果和赵牧一说,赵牧哪里能接受?
搬空他家库房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说出去谁能信?
那些货可是他看着运回来的,装了整整七辆马车,就问,一个人是怎么把这七车的货带走的?
然而事情查了几天,仍然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京中这几天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也全都在议论这件事,而且还越说越悬,把赵家失窃的事也给扒了出来,说到最后,有人就说,赵家肯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老天爷都看不去了,这才让他受点教训。
总之,真是说什么的都有,而绣坊失窃案俨然成为了大兴第一悬案,并有朝玄学方向发展的趋势。
赵牧强撑着看了一回衙役查案,回府后就直接卧床不起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也有一些传入他耳中,想到一开始李先生说过的一些话,他不禁有些怀疑,难不成真是他无意中得罪过谁,人家在故意报复他?
可,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得罪过谁,倒是……可那件事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想到正月时,为了让女儿高兴,他一进冲动之下做出的那件事,赵牧突然瞳孔一缩……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一定不会的!
对,一定不会!
那件事他可是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他就算是想查,又要去哪里查?
而且,凭着玻璃工坊的收入,用不了几年瑜郡王府的财富就应该能超过他了,他完全没有必要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选择来赵家偷东西!
可不是瑜郡王动的手又是谁呢?
就在赵牧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顾婉宁正带着她的四大婢女在后罩楼里清点着战利品,“这几匹,你们几个分了吧,我看了,这些料子在其它的店里也能买得到,穿出去也不打眼儿。
你们几个都给我打扮得漂亮点,这样我看着心里也舒坦。”
春兰几个乐呵呵的接了,“多谢主子赏赐。”
顾婉宁笑的很开心,春兰四个可是她的心腹,能力强就不说了,最关键的就是忠心,赏些东西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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