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南梦,原来我叫白南梦――”女子似乎很兴奋,嘴里不住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提起一桶水,弯腰倒入盆内――唉――闺女,不要怪我白老二读书少,绞尽脑汁才给你想了个名字,你这样突然叫我爸,我真的――昏头了,只怕是在梦中,等我睡醒时,你已不再是我的闺女――刚才也是被你逼到没有办法,才想起那次看了一场戏曲,叫什么《南柯太守传》,仔细一想,人生原本就是南柯一梦,这才说出你的名字――白老二叹了口气,打好热水,提到门边,喊了一声,“南梦,热水烧好了,你自己提过去――”
“哎――谢谢爸。”
南梦应了一声,走过来提了冒着热气的水,关上房门――“啊――”
房里传来一声惊叫――“吭当――”
好像是水盆被踩翻在地上的声音――“闺――南梦,怎么了?”
白老二在门外听到声响,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爸。”
此时的白南梦,慌乱地捡起被自己抬脚踩落的铝盆,“只不过――不小心打翻了盆子。”
“哦,那你小心点。我去赶集了,你梳洗完,休息好了,衣服等我回来洗,别累着了。”
“好的,爸。”
女子慌忙答应,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南梦瘫坐在木椅上――怎么回事?
我的脚――从脚踝上面到膝盖的部位,竟然长满了――黄色的――猫毛――浓密且粗糙,足有一厘米的长度,南梦坐在木椅上,颤抖着一只手,弯腰往自己的脚伸过去――捏起一小撮猫毛,用力一扯,“哎――”
一阵剧痛袭来,她赶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竖耳听门外的动静,直到确信白老二已经远去,这才长吁一口气――不行,我得把这些毛剃掉,太难看了――说干就干,南梦翻箱倒柜找出白老二的胡须刀,开始刮脚上的猫毛??????“老二,买这么多吃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还是说捡到宝贝了?”
一路上,有人见白老满脸喜色,不禁打趣道――“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捡到宝贝了。”
白老二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地笑道――“捡到宝贝――”
听说有宝贝,附件几名乡亲凑了过来,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白老二――“我呀,捡到一个女儿。”
都是一些熟识的乡里乡亲,白老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白南梦出现在他家的事情说了出来――“有这等好事,白老二,你白日做梦吧。”
有人摇了摇头――“二爹,你是不是喝多了?”
有人取笑他――“信不信随你,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白老二不再理旁人,一手提着一个袋子,口里哼着京剧调调,得意地往回走――“看他样子不像撒谎――”
“会不会有人知道他一生无儿女,来骗他钱财??????”
乡亲在他身后议论纷纷――骗我钱财――白老二摇摇头,我白老二一生清贫,靠吃低保,担点小菜去镇上换些钱财度日,虽小有积蓄,也只够几块棺材板而已,哪里值得人家用心思骗到我的头上??????“所以,这二十年来,你并不记得自己是谁?”
听到这里,封将已是连连哀叹,几近哽咽――“只是有时脑中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子时,就会头痛欲裂,不知道什么缘故――还有――我脚上的猫毛也是剃了又长,而且好像长得更长了,吓得我再也不敢剃它。”
封冰摇头道。
“原来如此――”
封将瘫坐在长椅上,呆怔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那,你手中的那个化灵钵呢?”
“化灵钵?”
坐在对面的封冰一怔,“自从那天从土里出来后,我再也没见过它了。”
“那就糟了,猫有九条命,没有化灵钵,只怕灭不了猫灵。”
封将有些担心――“哥,这事再想办法,只是――刚才我认想儿,你为什么急着把我拉回来,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封冰问――“冰儿,你――是不是没有了先前的灵力?”
怪了,老妹资质向来不错,怎么我能感觉到的事,她好像感觉不到了?
封将看着老妹,当初这个在父母眼中,比自己要强的女子,难道已经失去了当初察觉魔灵的本事了么――“嗯――”
封冰埋下了头,“哥,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了先前的本事,难道――那妖物――”
“对,我感觉它就在我们村,所以凡事要小心,这次无论如何不要让它再溜了,这家伙――谁?”
封将大喝一声,站了起来,飞快打开自家的房门,甄想正满面泪痕地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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