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国医生见李维仍然不肯放开叔叔,便大声喊道:“你们把囚笼打开,他没事,很安全!”
民兵们面面相觑,这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安全吧。
李维虽然控制着人质,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我猜一猜,你在他们中的声望这么高,应该和你所做的事情差不多吧?”
他隐约能猜到几分,凤琴岛的人对红月诅咒畏之如虎,再加上东国医生所说的话,恐怕这座海岛并不像眼睛所能看见这么风光。
况且这里的守军还是一些从安肯西部强制迁徙过来的原住民……
野英洋介点点头,站起来,一点都不在乎叔叔涨红的脸,淡淡道:“两天前,那个会占卜的小女孩做了一次深度占卜,她说三天内会有一个能给予我们极大帮助的人出现,但愿这个人就是你。”
两名民兵走到囚笼前要打开门,忽然间,从远处传来一声不满的呵斥。
发出不同声音的人正是此前抓住李维的吉鲁,扎着脏辫的魁梧男人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笼子里的李维,哼了一声:“野英医生做决定前,有没有和海伦小姐沟通?”
“已经说过了。”
“说过了,什么时候?”
野英洋介坦然道:“昨天上午。”
吉鲁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几度:“这个人是我昨天傍晚才抓回来的,你昨天上午怎么可能知道!”
东国医生走到茫然无措的民兵前,夺下了对方手中的钥匙,戳进铁索,打开锁链,他毫不在意地将后背留给李维,直视着吉鲁的眼睛,淡淡说道:“我问你,你这两天不停的全岛巡逻,又是为了什么?”
李维听着他们的争吵,松开手,走出囚笼,他获得了自由,暂时的。
吉鲁逼视着李维,用手指着他:“这个人,如果他做出了任何超出正常范围的举措,我的人会立即枪毙他!”
“我没意见。”
野英洋介挥挥手,示意李维跟上来,他们两人从一大群民兵身边走过,走向雨林中的建筑群。
过了片刻,东国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牌子是安肯的廉价烟。
“抽烟吗?”
“不抽,谢谢。”
野英洋介自顾自的点了一根,他吸了一口,呛人的烟味让他扶着岩石咳嗽了十几声才停下来。
李维皱眉:“你的身体还能抽烟?”
野英洋介的右手握成拳头,大拇指戳左肩,喘息道:“抽烟伤身,但不抽烟我就无法思考,我抽烟十几年了,咳嗽两声不算什么。”
喘匀了气,东国人涣散的瞳孔凝聚,他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我说过了,我坐从新约克出发的客船,在海上遭遇风暴,漂流到在这里来。”
“那你的运气真好,因为除了你之外,凤琴岛没有再发现任何漂流上岸的幸存者,话说回来,如你所见,这座岛正在面临危机,我还没有找到办法,你必须帮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李维有些习惯被当成工具人,反问道:“这座岛怎么了?”
“嗯……”
野英洋介两根手指夹着香烟,轻轻抖落烟灰,认真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红月诅咒的感染者,那肯定也知道这种可怕的诅咒来自什么地方吧。”
“南大陆。”
“是的,南大陆。”
东国人重复了一句,休息好后,继续走向建筑群,路上偶尔能遇到几个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这些人都穿着安肯风格的衣服,说着不太流畅的安肯话,和真正的安肯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不久之前,安肯联邦发起了一场战争,动员了超过五万人的军队,实际作战兵力三万人,从维多利亚的港口借道攻击南大陆深处的部落,很可惜,他们战败了,死伤过半,撤离到港口的败兵还不到五千人,这是一周前的事情。”
一周前我还在新约克吃香喝辣呢。
李维消化着野英洋介说出来的信息,感叹世事无常,转眼间,自己就漂流到了一座海岛上,还差点让人打死。
他转念一想,不由悚然一惊。
叔叔说三十海里外的杜金港就是维多利亚港口,换句话说,安肯军队从那边登陆,然后向内陆进攻,为什么忽略了这座岛,而野英口中的危机,难道和这支战败的军队有关?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进攻阶段,安肯军队并没有从这里出发,但撤退时,有一部分溃兵慌乱中坐船跑到了这里,这些人,全部都感染了红月诅咒,病情恶化速度非常快,连安肯联邦生产的抑制剂都无能为力。”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这里已经在红月诅咒的威胁之下了,但岛上的原住民却无路可退。
野英洋介转过身,他比李维要矮一头,目光却异常锐利:“我相信你就是我们要等的人,你有一天时间做准备,海伦女士打算在傍晚时见你,别让她看低你,也别让我失望。”
“你要在我身上孤注一掷?”
面对李维的疑问,野英洋介盯着他的眼睛,良久,缓缓道:“其一,我的手中已经没有别的筹码,只剩下这条命,其二,因为你是乾明人,在我眼中,这座岛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你,其他的,不过是穿着衣服的猴子而已!”
东国人扬长而去。
他的这份深入骨髓的傲慢,让李维紧紧皱眉。
这个世界的东国人太狂了,表面的谦卑有礼之下,藏着的是他们对别人的鄙视与傲慢。
他偏偏认可的是才到这座岛的李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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